【现代篇1】第9章 出发崖墓和内情
野湖上,湖面在月光照射下波光粼粼,雾气像一层纱,轻轻罩在上面,湖岸上的芦苇花在月光下也有一种特殊的美。
风泽跟在我身边,也看向这一景,“芦苇花的寓意也很有趣,代表自尊且自卑的爱,看上去矛盾,但想想也倒是合理。”
“对于这样的事物,你是怎样看待的?”
“嗯?我吗?”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打乱,有点跟不上风泽的脑回路,但是也下意识思考了一下。
“许多看似矛盾但又能合理存在的事物,在我看来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美。”
“就像绝境中生长的植物种人,吸引看世界美景的人去探寻。”
“确实能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湖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浓,在浓雾中能看到怪异的影子时隐时现。
那些诡异的影子在水中打闹着,发出却是桀桀怪笑声。
湖面上突然飘来一条生锈的小船,船身爬满了水生植物。
没人注意它是从哪里出现的,湖面明明平静无风,它却十分顺利地飘到了岸边。
没走几步,我们听到身后有“哒哒”的脚步声,似乎是小孩单腿蹦跳着在前行。
离崖墓越近,它跟的更加紧了。
甚至还看不起是什么东西,像是一种很强烈的情绪。
“等一下,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可能是体质特殊的缘故,我似乎感知到这里还有什么隐藏的事物。
我小心翼翼扒开花从,几个小小的黄色亮光一下子飞了出来,“没想到还能看到萤火虫。”
暗夜之中出现了点点萤火,我跟着它来到一处芦苇丛中。
突然,我在船上看到一个熟悉的物品。
“这个钥匙扣?是我的!多少年了,为什么不能把这只猪换掉!”
哥哥当初买这个钥匙扣,就是说长得像我,每次看到他可以“睹物思妹”,损的很。
“怎么说,你哥也坐了这艘船。”
风泽睹了一眼粉红猪钥匙扣,打量起那艘锈迹斑斑的船。
“有可能。”
“看来只能坐这艘船去看看了,虽然又脏又怪。”
风泽似乎非常嫌弃那双脏兮兮的船,抱臂站在一旁,目光要将那船从里到外洗刷一遍。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我心中偷笑,随后建议道:“要不……我自己去,你陪陈欣在岸上等着?”
“没事,一起去吧。”
当我再次看向风泽的方向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对面坐下了。
我顺势坐在对面,发现刚才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污渍和锈迹,竟然光洁如新,座椅也并没有寒凉的感觉。
怀着异样的心情,小船飘动了起来。
“对了学姐,苏琪的事情能跟我们说说吗?”
此刻我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缓着对陈欣问道。
“……苏琪?你们怎么……好。”
似乎是惊讶于我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问起了另外的话,陈欣咬了咬唇,面上闪过一丝纠结,知道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将事情娓娓道来。
“苏琪她……是个怪人。”
“她是施工队工人的孩子 那个时候在放暑假,她父亲就带她一起来了,我们经常一起探险。”
“但是后来我发现,她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总是能看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特别是那个‘白狐儿’,她居然说……是她的朋友。”
“别的小孩就传她是怪胎,都躲着她,家长也不让自己孩子跟她玩,她就只有我了。
但是我们的感情特别好,我虽然不喜欢有特殊体质的人,但我对苏琪……是真心的。”
我边听着陈欣的讲述,边控制着船的方向,让它往对岸驶去。
“我真对她嘴里的“朋友”没什么好感,一个是这种事情,谁能确定真的存在呢?还有就是……我妈去世的时候,也有人说她的状态特别奇怪,想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
“传闻越传越夸张,搞得我和父亲只能搬家。”
说到这里,陈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语气冰凉,“好笑的是,最后我父亲还是因为这种异常事件没的,我们又继续被说闲话。”
“就好像宿命一样。”
“这种事事情相信了自然是宿命,不信,就当听了个笑话。”
风泽侧着脸,任由徐徐夜风吹动着额间发丝,轻柔月色给他的面容添上一丝冷色,却也柔和了神情。
“宿命都是作茧自缚的说辞。”
“那是……那是因为你们没经历过,你们体会 过父母一个个离去,自己连该怪谁都不知道的感受吗?!”
陈欣显然不同意这套说辞,站起身来,我看到她的拳头微微握紧,深呼吸了几下,反驳道。
“所以你在怪‘白狐儿’?”
“我……!”
陈欣此时也哽住了,心中的想法被人看透并揭穿,面上划过一丝窘迫,脸色也沉了几分。
我的注意力集中在思考上,回过神来才发现小船已经向左偏移,赶忙向右移动。
陈欣在被风泽“套”过话后,也不好不继续说下去。
“之前当地人说,这个地方有问题,跟这里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倒霉。
我父亲不信,而且他也是好心,这地方一直没人敢来开发,附近的群众也过得不好。”
“他想着,要是自己成功了,大家也都舒服一些。但‘白狐儿’恨他拆掉了自己的家,就制造事故,缠着他,终于让他疯了,选择了结束生命。”
“可笑的是,”陈欣自嘲着,神情中透露出不被朋友信任的伤心难过,又痛恨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愤怒,“包括我的朋友苏琪在内,都觉得工程事故是我父亲决策失误,而不是‘白狐儿’的错。”.
“苏琪是能看到他的,怎么能怪我父亲!”
“出事后你们联系过吗?没有试图解释过?”
“没在联系过了……苏琪她……因为我父亲的事情迁怒我,不愿意跟我玩了。”
原来在苏琪出事前,陈欣就已经和她断了联系,但是陈欣也没有在尝试挽回这段友情,这么想也有些奇怪。
这样想着,我将船向左开去,完成最后的航程。
“嘭!”船发出刺耳的撞击声,终于抵达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