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两只军队在进行战斗,更明确的讲法,应该是一支军队压制着另外一支在虐杀。旗号整齐的那只,打着文字旗号,在这袁绍的属地,此旗号者,应该是文丑无疑了。而另外一支,没有旗号,不过特点也很明显,白马长枪是他们的标配,不过由于人数较少,正处于劣势。
赵云慢慢靠近,选择了文字旗号后排靠后的士兵,然后询问起来。
“兄弟,对面是何人?”
士兵狐疑的看着赵云,不过也没多想,攀谈起来。
“兄弟,不会吧,你这出来作战连对手都不知道,你心也是够大的啊,文将军不是说过吗,今日截杀公孙瓒。”
“公孙瓒?可是那个镇守边陲的公孙瓒?”赵云有些惊讶。
“自然是他。”
“听闻袁绍聚集十八路诸侯攻打董卓,他们不是友军吗,为何还相互攻击起来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北方就袁绍和公孙瓒两股势力最大,他们早就心中各有盘算了。这次袁绍攻打董卓,手下两员得力大将颜良文丑是一个没带,就是早有其他打算,早就在公孙瓒回程的两处必经之地埋伏好了,给予致命一击。不过,在下还真有些不想公孙瓒有事,这么多年外敌不范可都是他的功劳,奈何军命如山,今天这阵仗,恐怕他也是凶多吉少了。”
消化着这名士兵的话语,袁绍的形象在赵云心中又一次的跌落一段,这袁绍对外外行,对内内行也便罢了,还迫害对外内行的,这对汉族来说可谓就是罪人了。
远处的战况,很快就要见分晓了,文丑武力确实了得,杀的白马从义节节败退,公孙瓒的身前已经没有几人了。赵云见状,骑上白马,心中也有了决断。
“喂,兄弟,你做什么,文将军让我等压阵,并没有下令进攻,你这样是违抗军令,可是要被处死的......”
后面的劝说声还在继续,赵云没管那些,此时的他一身白衣,一骑白马,手握长枪,别说,这身行头看起来还真有白马从义的感觉。
这时的公孙瓒退无可退,手上大槊被挑飞,眼见文丑一枪刺来,可恶啊,怕这就是自己最后看这世界的场景了,自然还有那文丑讥笑的嘴脸。
正当文丑以为这一枪确保能结果公孙瓒时,侧面突然迎来一枪,枪尖顶开文丑刺出的枪头,使得这必中的一枪偏离了它原本的轨道,而那文丑,也因为刺杀前冲的惯性,差点跌落马下。
“你是何人?”文丑的眼中带着怒火,怒火中还有些不爽,像是在问,你小子怎么回事,卡点卡的死死的。
“常山赵子龙。”赵云的眼神一挑,似是在回应说,不卡点怎么能起到跌宕起伏的效果?
“无名小辈,今日你和他,一个都走不了。”
“废话少说,看枪。”
赵云迎着文丑杀了上去,背后的公孙瓒一声叹息,这个少年面生,肯定不是白马从义之人,为了自己,怕是要白白丢了性命了。
不过,战局的走向没有按照公孙瓒的想法,当然,肯定也没按文丑的。赵云出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实战,就是和面前的文丑对战的。起初枪法还是依照平时练习的套路,但慢慢的发现,真正的实战,没有那么多的套路,讲究的就是一个实用,开始改变挥枪的路数,也让赵云的枪法多变了起来。
而文丑内心是崩溃的,刚开始对上的时候,感觉这赵云就是个毛头小子,枪法虽然精妙,但太过刻板,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但打着打着,这小子出枪慢慢娴熟了起来,而且越来越难预判赵云的出枪,使的文丑慢慢落了下风。
几十个回合过去,文丑退了几步,和赵云拉开了一点距离,同时庆幸自己今天是穿了甲胄的,不然那几片被击飞的铁片可能就是自己的血肉之躯了。同时,眼中看着赵云像是看怪物一般,这短短的几十个回合,眼前的这人,感觉就是从一个新兵成长为了一员大将,那种独当一面的大将。
“再战。”赵云一声,正在兴头上,继而驱马再战。
但文丑不一样了,退的那几步,不仅仅是字面意思上的后退,还有心气也如同潮水般的退去了。这气势上的衰落自然会体现到实际的行为上,面对气势如虹而来的赵云,文丑胆怯了,他不敢再战。既然不敢再战,那选择自然就异常的明显了,缰绳一拽,马头一转,双腿一蹬。
“驾。速速撤退。”
话虽不多,但声音是越来越远,搞得赵云不知所措,同样文丑的部队也不知所措了,琢磨着,他们心中定是在想,我们这么多人,面对几人,这是败了?
看着远去的文丑,赵云怎能放过,欲要追赶。
“义士,穷寇莫追。”身后传来公孙瓒的声音。
赵云勒马,停止了追赶,朝着公孙瓒骑马而去。
“将军,在下常山赵子龙......”
“义士,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多时,文丑定会想到这样撤退是多么的愚蠢,想来很快会折回,我们得速速离去。”
果真是常年征战之人,比之初入世事的赵云,经验老道的多,同时对于招揽人才这事,也是信手拈来。在他们逃亡的这段路,公孙瓒给赵云分析起了局势,白马从义的义,跟随自己的承诺,以及投入袁氏的弊端,家族式那种容易埋没人才的弊端。
原本在磐河,赵云就对袁绍那种背刺友军的方式嗤之以鼻,如今再在公孙瓒的分析下,对于不再加入袁氏,内心更加的坚定,并且,即然已从常山离开,自然没有刚出门就折回的道理。而观之天下,诸侯势力者众多,为民者却寥寥无几,说巧不巧的是,身边的公孙瓒即是势力庞大又是为民的一股,毕竟,还有什么是比镇守边境还要为民办事的。
如此一来,赵云便加入了白马从义,在这乱世有了发挥才能的场所。
而越天辰呢,自十八路诸侯大破洛阳,董卓迁都长安之后,一路南下,走走停停,不知多少年岁。这些年,见过很多的人和事,但却没能找到那个可以终结乱世的人。这期间,听闻那董卓迁都长安之后,大权在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汉臣王允,以貂蝉为饵,使出美人计,使得吕布与董卓反目,最终死于吕布戟下。董卓之死,非但没让羸弱的汉室重振,反倒是让这混乱的天下更加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