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儿,乱套了!”一个老少爷们儿嘴里咬着烟袋嘴子刚坐下来,就口齿不清十分气愤地说。
“你这是咋的了?跟谁置气儿?”旁边的一个老少爷们儿瞅着他铁青的脸色,马上很纳闷儿地问。
“没跟谁置气儿!”
“没跟谁置气儿?那咋的铁青着脸说话跟吃了枪药似的?”又一个老少爷们儿也纳闷儿了。
“是啊,这说话的口气感觉就像放了个二踢脚,腾棱一声蹿到天上去了,倒听不到天上那啪地一声响了!”一个正靠着大树蹭痒的老少爷们儿说,“这话说的也没个上下文儿,让人觉得云山雾罩的没个来头。”
“就是,这话说的云山雾罩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说说到底是咋的一回事儿!”最初问话的那个老少爷们儿问。
嘴里咬着烟袋嘴子坐下来的那个老少爷们儿从嘴里拔出烟袋,满场子瞅了瞅老少爷们儿,依旧铁青着脸色说;“这世道儿乱套了,我跟这世道置气儿!”
“这世道到底咋的了,值当的你铁青着脸色置这个气气?”蹭痒的那个老少爷们儿盯着他问。
“前些日子我不是去城里呆了几天吗?你们知道我在城里那几天都见到啥子稀奇了吗?”手握着烟袋再也没有咬到嘴里的那个老少爷们儿说,“晚晌饭吃过后,我闲溜达到一片空地,他们管那儿叫广场。满广场都是都是男男女女,跟着一个大黑箱子喇叭扭腰晃腚的。他们又管这扭腰晃腚叫广场舞。扭腰晃腚倒也罢,吃饱撑得消化消化食儿。那么老些人,我瞅见一个跟咱们年纪差不多的老爷们儿搂着三个女人一起扭呀扭,那个老爷们儿还一替一个的跟那三个女人下面撞来撞去的,要是不隔着两层布,那还不撞进去了啊!你你们说说这是啥世道儿了?你们要是看了,心里也置气儿!”
“他们不干活,每月又有那么多的退休金供养着,吃饱撑得难受,能不扭腰晃腚的乱撞?这是他们的命,咱们有咱们的命,别眼馋人家扭腰晃腚的日子,置啥子气呀?”一个老少爷们儿说。
“我不是置气他们退休金供养的日子,我置气的是他们扭腰晃腚的那种风化!上面说啥子老有所养,咱们养不养的是咱们的命,可上面也不能养着他们不正形啊!”手握烟袋的老少爷们儿似乎越说越来气了,“这还不说,我还听说城里的男男女女好多都不是一个配对了。一个邻居跟我说,邻居的一个女人最少也有七、八个男人。”
“不会吧!”一个老少爷们儿惊得瞪大两眼很不相信地盯着手握烟袋的老少爷们儿,“这不是城里好多男人成了西门庆,好多女人成了潘金莲了吗?”
“拿西门庆和潘金莲比对人家,有些糟践人了!”一个老少爷们儿笑了笑说。
“是糟践人了,糟践人家西门庆和潘金莲了!”手握烟袋的那个老少爷们儿很替西门庆和潘金莲鸣不平地说。
“这是给啥害成了这个样子啊?”一个老少爷们儿问。
老少爷们儿互相看了看,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