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是对他变态的惩罚,他下辈子一定要当一个正常人,而不是死于这等屈辱下。
暴露狂感受着怪物的靠近,感受着对方在他的身上留下它的气息,感受着……
暴露狂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心里也越来越悲凉,他要死了吗?还是要被羞辱了?
暴露狂睁开眼睛一瞧,怪物正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见他睁开眼睛后,它才继续。
暴露狂:简直比他还可怕。
不行,他不能这样死掉,这种死法太窝囊,他不能让自己活得窝囊,死得也窝囊,他就算死也要带走一个。
他趁着电锯杀手不注意一拳砸在它的背上,将怪物捶的倒在他身上,他见这样有效果,一拳又一拳的捶着,奇装异服的男人也在找到武器后跟着他捶。
暴露狂猛烈的咳嗽,“你能不能先把我救出去再打?我也有感觉的好吗?痛死我了。”
他一把推开电锯杀手,捂着胸口猛疼,那模样,奇装异服的男人都怕他把心咳出来。
电锯杀手也反应过来,它看好的猎物居然敢对它动手,它要反击,可是当它打开电锯开关时,工作中的电锯一个咯嘣响,从中间断落,落在地上的声音响彻云霄。
两人愣愣的看着电锯杀手手里的半截电锯,想笑,但又不敢笑。
暴露狂心中舒爽,这个怪物终于得到报应。
他们想过趁热打铁杀它,可是没成功,他们好像杀不死它。
两人面面相觑,在电锯杀手化为浓雾逃走后跑出去,正好和匆匆赶来的余滢以及沈云璟相遇。
余滢的视线还没有落在暴露狂身上便被沈云璟遮住眼睛,沈云璟瞪了暴露狂一眼,“你还要这样站在这里多久?”
暴露狂不解,“啊?我哪样?”
他顺着沈云璟的视线向下看去,脸色突变,“抱歉抱歉,刚刚太急了,我忘记我还没有穿好衣服,我这就去穿,这次我绝对不是故意的,绝对只是一个意外,他可以作证。”
暴露狂指着一旁看戏的奇装异服的男人,他惊讶瞪眼,但在暴露狂祈求的眼神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他的确不是故意的,那个电锯杀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看上他了,想对他不轨,他这样还是因为电锯杀手没有得逞,也不算没有得逞吧,应该算是得逞了一半,不过另外一半被我打扰了。”
暴露狂无语了,他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他的脸算是彻底丢了。
他飞快的进屋穿衣服,余滢的眼睛也得到解脱。
她小声嘟囔:“又不是没有看过,捂着干什么啊?”
她又不会做什么,她对暴露狂可没什么兴趣。
不过那个电锯杀手居然还是一个色胚,真是没想到,她的谎话究竟隐瞒了多少东西啊?
余滢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我能听见,他那样的不好,你想看可以看质量更好的。”
沈云璟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凑到余滢耳边轻声说着。
余滢嘴角抽了抽,她是正经人。
“我对那些没兴趣,而且不都长一个样,丑丑的,有什么好看的?”
沈云璟没说话,他摸了摸鼻子,这话没法反驳。
奇装异服的男人微笑:很好,又是当透明人的一天。
等暴露狂穿好衣服出来,余滢将找到的线索和他们说了一下,当暴露狂得知电锯杀手是一个女人时,他思绪复杂,但又庆幸。
庆幸那是一个女人,他还能接受,但复杂就在于,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压制,简直不能忍。
“所以,你打算反攻?”
奇装异服的男人听到他的嘟囔后顺口接了一句,得到暴露狂的眼刀子。
“我说着玩呢,我补觉去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这一日,并没有受害者,小区的大爷大妈们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他们已经对时不时出现的杀人事件感到平常,也已经麻木了。
发生的次数太多,他们都不好奇了,反而是对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而感到好奇。
那个女人隐藏在大爷大妈的身边,听着他们的谈话,正要加入谈话时,她的肩膀被人按住。
一道熟悉又好听的女声在她的耳边响起:“跟我们走吧。”
女人的离开并没有让大爷大妈们停止讨论,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将她带回她的家后,女人也被放开了。
她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余滢,不解发问:“你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杀谁?我可是一个好人,怎么可能会杀人,你别污蔑我。”
女人的神情还是不变,余滢却笑了,“你是一个好人?那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
余滢将半截电锯甩在地上,又将她房间里藏着的行李箱拖出来,里面是女人前夫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发臭,可偏偏她像是闻不到似的,将行李箱放在卧室。
卧室散发着一股臭味,暴露狂进去的时候差点呕出来。
暴露狂和奇装异服的男人做完这一切后就站在余滢和沈云璟身后,他们只适合当看客,不适合做其它的事情,他们不靠谱。
女人瞥见行李箱时瞳孔紧缩,随即又恢复原样。
她笑得灿烂:“一具尸体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家暴我,我难道还不能反击吗?”
“反击可以,可杀那些人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们该死咯,我前面说的可是真的,我的丈夫家暴我,怀疑我在外面偷人,你觉得我被打后还能和他好好生活吗?”
奇装异服的男人控制不住好奇心发问:“那你偷了吗?”
“偷了啊,而且还不少呢。”
四人:说的还真是理直气壮。
女人也不想隐瞒了,她觉得没意思。
“我其实就是喜欢美色而已,这有什么呢?谁不爱美色?可他居然让我只能看着他一个,还要在家当牛做马伺候他,这种无理的要求我能忍?我为了他放弃整片森林,可他在外面彩旗飘飘,我心里当然不平衡,当然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