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了!
张书函的设想中,陈博根本就不可能抵达这座破庙,就算陈博能够在围追堵截中赶到这里,以他现有的人手和阵仗也是稳拿把捏。
谁能想到陈家搞出这么大声势,直接出动百多人百多枪。
“陈大小姐,刚才都是跟你们闹着玩的,咱们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都把枪收了哈!”
“江碧华的那些遗物于我也没什么用处,给你们就是!”
张书函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拿那个红木箱子,现在这种情形,他好像只有服软了。
可他转身在手拿着红木箱子的同时,在佛像的某个硕大的脚趾重重地抠了一下。
顿时机括启动,一条只供一人通过的地下通道蓦地出现。
张书函等人显然早有准备。
张书函在前,熊大熊二二人殿后,那些张家的武者和枪手队则是拼死护在地下通道前。
不待陈玉琪发话,陈家这边人齐齐扣动扳机,将这些人尽皆射成了马蜂窝。
张家数十条人命也只是为张书函赢得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陈博踢开堵住通道的死尸,闪身进了地下通道。
张书函带走了江碧华的遗物,而这是陈博不能失去的。
“你们将这里清理干净,另外四处搜寻,看看还有没有张家的余孽,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遵命!”
吩咐罢,陈玉琪娇躯一扭,也是追进了地下通道。
这个地下通道仅供一人通行,脚下有石阶,一直延伸向下。
待到走过十几级石阶,眼前便豁然开朗,前面竟然是可以同时容纳百余人的偌大空间,地面上还残留着衣被和霉烂干瘪的谷物。
这地下通道看着年深月久,但并不阴暗潮湿,墙壁上镶嵌着不少荧光石,而且空气也不逼仄,显然有着通风口存在。
不知何朝何代传下来的地下通道,在战乱年代庇护了无数老百姓,此刻却是成了张书函的脱身手段。
陈博环视室内,并不见张书函等人,知他定是奔向地下通道的另一头了,当即也不怠慢,寻迹追踪而去。
过不多时,陈玉琪也是双手提枪,一路追来。
她追到此处,没有片刻停留,跟着陈博的脚步远去。
虽说陈博武艺高强,可张书函这人鬼点子多,她是真的很担心陈博的安危。
她手上毕竟有枪,有她在旁边掠阵,陈博与张书函等人对上也多一份保险。
地下通道的另一头,又是窄窄的只供一人通行的石阶。
十余级石阶,一直延伸向上,也不知地面之上是何种情况。
陈博艺高人胆大,他侧耳伏在洞口倾听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只见他双手搭在洞口的两侧,脑袋缓缓探出,身体将伸未伸之际,果然两双硕大的手掌从他左右两侧狠狠地劈来。
熊大熊二手上功夫都是不弱,徒手能杀虎撕熊,一掌之力可摧碑断树,普通人要是叫他们给劈实了,当场就要骨断筋折,惨死当场。
陈博对此早有预判,哪能叫他们给伤着了,他身子比狸猫还要灵活迅捷,硬是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蹿出洞口,堪堪躲过了熊大熊二势在必得的暗算。
一击落空,熊大熊二杀不住攻势,两人四掌对轰在一起,就听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全力施为,势均力敌,半斤八两,身影倒飞的同时,皆是感觉喉头一甜,立即喷出血来。
两人强强对抗,已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张书函在一边瞧得心惊肉跳,熊大熊二的功夫皆是内劲武者中的佼佼者,两人合击能战半步宗师。
陈博就算再强,撑死也就是练出内劲,这也是他敢留下来伏击陈博的依仗,但是现在事情仿佛出现了意外。
“给我拦住他!”
小心使得万年船,张书函已是做好跑路的打算。
“想走?没门!”
陈博满脸冷意。
他身形刚刚落地,又再度蹿起,以苍鹰搏兔之势扑向张书函。
张书函吓得亡魂皆冒,扭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但他又哪里能够走脱,陈博的气势将他牢牢锁定。
这张书函不过是普通武者,连内劲都还未修炼到,就觉两腿发软,速度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
陈搏赶至张书函身前,一把夺了他手中的红木箱子,并出手制住了他。
“陈、陈博先生,有话好好说!”
生死关头,张书函赶紧求饶。
“陈玉琪,要不要杀了他?”
此刻陈玉琪也是钻出了地下通道,熊大熊二二人护主心切,堵住了陈博,也是没能理会于她。
陈玉琪来到陈博身边,皱眉道:“这张书函固然该杀,但他毕竟是张家独子,若是死在这里,张家与我们陈家必定是不死不休之局!”
“对对对,还是陈大小姐识大体!陈大小姐放心,只要我安然回去,定然禀明家父,与陈家和平相处,大家相安无事,不再打打杀杀,和气生财!”
张书函为求活命,嘴比蜜甜。
陈玉琪在大家族长大,尔虞我诈见得多了,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她眼珠子一转,上下打量着张书函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你想给本小姐下药,那我就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不知何时,陈玉琪竟然收了张书函留在方桌上的天下第一淫药奇淫合欢散。
如今她就拿着那个粉色小纸包,不怀好意地走向张书函。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张书函知道这药的恐怖,多少贞节烈女吃了这药,都立马变成荡妇淫娃。
如果他吃了这药,不要说女人了,母猪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张大少,你坏事做尽,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如今本小姐就替她们讨回一个公道,让你尝尝这天下第一淫药的滋味!”
陈玉琪脸上满是冷酷,每说出一个字,都像一把钢刀扎入张书函心里。
想到接下来将要遭遇的恐怖之处,他心胆俱寒,双腿一屈跪倒在地,哀求道:“陈大小姐,不,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张书函有眼无珠,冲撞了姑奶奶您,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给放了吧!就像放一个屁一样,把我给放了吧!”
张书函声泪俱下,说得凄惨动人,陈玉琪却是不为所动,掐住他的喉咙,将药粉灌入他的嘴里。
熊大熊二眼见不妙,扑上来救主,但是陈博却像一座大山般横亘在他们身前。
撼山易,撼陈博难!
陈博个头虽然不及熊大熊二,但是那股强者特有的压迫气势让他们郁闷得要吐血。
二人咬牙扑上,一番交手,更是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