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谢老大
“你和小安没什么，谁会相信，即便现在没什么，可是你能保证以后不发生什么吗？因为我没有人家年轻，没有人家充满青春的活力。”
“你也没有人家一颗端正的心。”阳阳说了一句，此刻，她丝毫不觉得害怕，即使面前的男人是一头得病的狮子，也只能胡乱咬人。其实受伤害的，还是他自己。
“阳阳，我还想再问你最后一句，你还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吴老大说了半天，最后竟然问了阳阳这么一句。此刻的他好像一个垂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绳子，他的眼睛里迸射出微弱的火光，那是他唯一有生命力的地方。
这要是在以前，吴老大这样说，阳阳可能会心软。最初她对他由怜悯生爱，最后还会因为同情而抛弃对他的成见。可是，此刻的她，早已经百炼成钢，她的心变成了冰。
长久的静默。此时的沉默，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阳阳甩了甩头，还想和他分辨什么。可是，她忽然不想说话了，她觉得很累，合上了眼皮。
吴老大的手，在她的脸庞上轻轻滑动，然后是下颌，嘴角，脖颈，他又一次在触摸她的身体。当他的手滑到她的胸衣上，像以前一样，意欲解开她的衣扣时，她腾地坐了起来，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以至于那声响脆的耳光在深夜里响起的时候，她也目瞪口呆了。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就这么互相僵持着。忽然从吴老大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动物的凶残，她怯懦起来，眼神儿有些躲闪。可是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豹子，翻身扑在她的身上，泰山压顶一般把她压在身下，纹丝不动。
此时的吴老大已经成了一只猛兽，他恶狠狠地撕开她的胸衣，野蛮地从腰上褪下她的裤子，然后，他的眼睛恢复了野兽的贪婪，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脱衣服了，当他再一次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的心里是说不清的复杂感受，泪水从她的眼眶滑落……
“你是我的女人，你永远是我的女人，阳阳，看到了吗？现在是我在你的身上，永远是我压在你的身上，我是不会听命于一个女人的。即使我曾经爱过你，你也永远被我践踏。因为我征服了你，我就是这么变态，哈哈哈……”
吴老大笑得那么猥琐，好像要把连日来的憋闷都抒发出来，阳阳忽然觉得很可悲。原来，她一直没有看透他，原来她爱的，这就是一个变态的男人，一个反复无常的人……
她的身体好像一块冰，没有温度，任凭他撩拨。神经麻木了，她丝毫感觉不出来。她后悔来这里，她后悔听了贾正义的话为他求情，尽管她现在一句话也没替贾正义说。
早晨的时候，茶几上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茶几的一角放着两块精致的糕点，还有两个卤蛋。
以前的时候，这是他和她必备的早餐。
她该走了，她想起了此次来的目的，张了张口，却没说出来。
他伫立在她的身后，一双手环在她的胸前，有点儿暧昧地抚摸她。
早晨的阳光，不是那么刺眼，室内灿烂一片。任谁看，这都是一部男女恋爱的进行曲，任谁看，此时的两个人，都像一对心心相贴，恨不得分分秒秒面对的情侣。而且，昨夜凌乱的床单都显示着那是一个甜蜜之夜。
可是，此刻她的心里犹如油锅在滚，她放开他的手，此时的心情，没有丝毫的浪漫。
“阳阳，我知道你此次来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已经不在乎我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为了贾正义的事情来的？”
他又一次环上了她的胸，手指还故意在她的敏感区域游动。然后嘴唇缓缓叼着她的耳垂，好像要故意引起她的欲望，引起她的骚动。可是，任凭他怎么撩拨，她都无动由衷。
“阳阳，我劝你别管贾正义的事，他就是个无赖，而且还是一个不入流的无赖。我承认是我找的黑社会那帮人打的，对付贾正义这样不入流的无赖，用不着枪支，也犯不上把他干掉。那帮黑社会也是一些不入流的打手，打贾正义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吴老大嘿嘿一笑，神情里露出了几分凶恶。
此时的她只想哭，不是为了贾正义，只是觉得心里憋屈。昨晚，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他和她发生了关系，而此时，她还要向他求情。她阳阳，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侮辱？
所以她无语，也只能无语，她已经不爱他了，可能他从来也不懂什么是爱。他的人生观太狭隘，就像他说的，因为自己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遭遇了很多不幸，他已经把这些不幸报复给了社会。
“阳阳，只要你能留下来，我原谅你以及你朋友做的一切！”
吴老大忽然说道，她回头看看他，发觉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脊背上，一脸的陶醉，好像很享受此时和她如此贴近。
虽然她并没有感觉这贴近有多么美好。
听到他说‘原谅自己以及自己朋友做的一切’，她哑然失笑。因为她知道，这句话的前提---是让自己留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这就是说，以后贾正义仍然面临被打断三根肋骨的命运？
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尽力了。她打算就此回去，告诉贾正义，以后还是别做供体生意了，最好打道回府，回老家算了。
见阳阳一脸的冷漠，吴老大叹了口气：“阳阳，你虽然接触了这门生意，也在这里做了一段时间，可是你并不了解江湖的规矩，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一些大忌。按照惯例，这一带有几个三甲医院，还有大大小小的医院不少，其中谢老大和我各占一半的领地。不过我和谢老大互相通气，只要他的地盘上没有配型的供体，会向我要，或者转让给我，中间的好处费还是他的。另外那些小供体部落，也就是所谓的‘肾头’，他们做的生意单一，或者只做肾，或者只做肝。一般情况下，小诊所的生意我们睁只眼闭只眼，可是三甲医院的生意，却都是我和谢老大的。”
停顿了一下，吴老大继续说道：“一般情况下，小肾头不会主动抢我的生意，但是，在例外的情况下，只要他做了我的生意，抢了我在三甲医院的病人，被我知道了，他们会自动给我几万块钱的费用。即使这样，他们也吓得战战兢兢，不敢越过雷池一步，这些忌讳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而你的朋友贾正义，擅自去医院找病人联络，还把我的客户价钱减少了十万，以较少的价钱包揽了生意，这是我们供体部落的大忌，所以给贾正义点儿苦头也是必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