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厌知道沈昭会报复，但没想到这么快。
早自习刚结束，班主任就阴沉着脸走进教室，手里拎着一个被划烂的书包。
“班费丢了。”她环视一圈，目光钉在陈厌身上，“两千块，就在刚才课间。”
教室里瞬间安静。
陈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抽屉——原本空荡荡的夹层里，多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露出一角粉红色钞票。
沈昭靠在椅背上，冲他晃了晃手机屏幕：“储物柜监控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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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处空调开得很低。
主任把监控画面推到陈厌面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屏幕里，一个穿校服的背影正蹲在储物柜前翻找，镜头只拍到后脑勺和左耳——那里有一小块显眼的烫伤疤痕。
陈厌盯着屏幕：“这不是我。”
“全校就你脸上有疤！”主任拍桌子。
“是左耳。”陈厌指了指自己完好无损的右耳，“监控里的人是右耳有疤。”
主任愣住，沈昭突然笑出声：“陈厌，你该不会想说有人假扮你吧？”
陈厌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
“栽赃要彻底，记得让他右脸对着监控。”
沈昭昨晚的声音在教导处炸开，他脸色瞬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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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录音！”沈昭猛地站起来，“我爸认识声纹鉴定专家——”
“够了！”主任突然打断他，额头渗出冷汗，“班费…班费找到了！是体育委员拿去买器材了！”
沈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陈厌慢悠悠收起手机——录音后半段还有主任收沈家红包的证据，但他现在不打算放。
出门时，沈昭一把拽住他：“你他妈阴我？”
陈厌甩开他的手，从对方口袋里抽出一张对折的纸。
“还我！”沈昭扑上来抢。
纸片展开，是校长女儿写的约会便签，背面印着唇印。
“你猜，”陈厌把纸片塞回他领口，“校长更在乎钱，还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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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阿姨偷偷往陈厌饭盒下多压了块排骨。
“小心沈昭。”她压低声音，“他爸刚给保卫科打了电话……”
陈厌点头，余光瞥见徐晚——那个被抢竞赛名额的眼镜男，正独自坐在角落啃馒头。
他走过去，把排骨拨进对方碗里。
“U盘的事，谢了。”徐晚推眼镜的手在抖，“但沈昭家势力太大……”
“建材不合格的实验楼，”陈厌突然问，“如果塌了会死多少人？”
徐晚的筷子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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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陈厌被三个混混堵在巷子里。
“沈少说给你长点记性。”领头的掂着钢管，“左手还是脸？选一个。”
陈厌突然笑了。
他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喇叭里传出混混母亲的声音：“小宝，肝癌化验单妈妈藏好了，你别担心……”
钢管“咣当”落地。
“你妈在第三医院肿瘤科吧？”陈厌把手机收回兜里，“现在，去把沈昭摩托轮胎扎了。”
混混落荒而逃时，陈厌摸到口袋里徐晚塞的纸条：
“明天实验楼竣工仪式，市长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