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闪击中是千钧一发的,被陨石砸中呢?
慕榕川问我为什么失眠,是不是失恋了。“是。”我却又想补充,“又不是。”随手改的社交媒体状态,(第几次通宵了?)被她看见了。越剧烈的地球板块运动余震越凶猛,而我清醒地恍惚着。慕榕川作为地质局的人干着急,最后气急败坏,要去骂你。
“别干蠢事。”我警告道。她作罢了,而我无论如何想不到有一天会在自我哀悼时,还要安慰亲人,在迈入2的年头。
“抱抱就好了。”我抱着她,而她说以后我伤心了时不要让她知道。第一反应,是想起了你那句如出一辙的“不要让我知道”。
难道有些人的亲密关系实践只是在重复父母的模式吗?我愤懑不平,只顾着摇头。
石化的塑像千年同一,纹丝不动着。那是陨星坠落后,人们带着敬畏之情雕刻供奉而成。但地外天体在宇宙中无穷无尽,只是很难穿过大气层。用燃烧自己换来的遇见,也是一种极致的浪漫了。
那就是以毁灭之名的拯救。一边觉得被抛弃了,一边又晓得留出了足够时间与空间给我改变。但都是史官论调,而自圆其说是最苍白无力的。
碎翼的雏鸟蜷缩着。当肥美的饵料后潜藏着鱼钩,上过一次当的人就不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善后工作是战争的尾声,各方势力的决断规划着众生未来的生活。可现实中的林林总总不会全写在条约上。
情愫渐渐趋于平静,凝结的血似要结痂,汩汩的鲜红不知将转化为何物。往时的每一次心悸最后都归为死水,这一程,会有不同吗?认知失调时,甚至一度出现过想要用美工刀在腕处划你的名字的念头。但我虽是重女,不是疯子。
风芥子流了太多血,一蹶不振。她是被遗弃过的小野猫,经常诚惶诚恐,瑟瑟发抖。她生于绝望,也死于绝望,生命的轮回令人啼笑皆非。
看似匪夷所思的决策,背后也是有逻辑的。而过于相信直觉,就会有滞后感。心快脑一步,也会给人轻率幼稚的感觉。
有些话,我发的时候就知道你会回复;而有些,本来就没指望你能回。
“你不愿意与前任纠缠,是不想自己的情绪被牵扯吧。”
“并不,因为无意义 无利益 无用。”
“是啊,大部分人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发生大的改变。那纯奇迹,生命的翻转。”
真正情感淡漠的,不是喜欢很少的人,是喜欢很多人,但都很浅很淡。覆水难收,随意抛出的感情却能收回,真是有趣。
无遗无憾。可谁能无遗无憾?“任谁的灵魂都充满艰辛”,歌词这样写着。
曾几何时,被具有浪漫原型特征的人吸引,而后被造成创伤。很可怜的小女孩呀。而连上学都成了会激活创伤的活动,乃是可悲又可笑。
哪怕我原谅你了,慕榕川也不会原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