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筝走后,无量仍在玩耍着。这时,柳逐影突然从天而降,站在了无量的身后。无量回头看了一眼,道:“这里有好多玩意,来一起玩啊。”逐影脸色带着七分怒气、三分忧郁,道:“郑无量!”无量道:“怎么了?”逐影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我师兄柳入云已经死了?”无量道:“对,死了。”
逐影道:“真的死了?你是在骗我的吧?”无量道:“我干嘛骗你,确实是死了,千真万确,公文里写的一清二楚。”逐影道:“他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无量道:“你刚刚不都听到了?得急病死的。”逐影道:“什么急病?我师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得急病?”
无量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谁说得准?”逐影道:“那我不管,总之他不能死!不能死!”无量看逐影这么无理取闹,顿时被噎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逐影又道:“那你快去找他的尸首,除非你能找到,否则我不相信他死了。”无量道:“这个案子跟刑部无关啊,我到哪里去找?”
逐影道:“我不管!我就知道我师兄是在你们衙门里死的,你也是衙门的人,你就要负责!”无量道:“我们不是一个衙门啊。”逐影道:“那你就去京兆尹府。快去!”无量顿时一脸怒气,直接不搭理逐影,继续玩耍箱子里的玩意了。逐影见状走过去,道:“真是朝廷的鹰犬,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
无量道:“你讲点道理行不行?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去查,我也没资格查。你是死者的师妹,只有你去查,衙门才会理会。”逐影道:“你就是不想帮我。”无量道:“我能帮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帮?但朝廷有朝廷的法度,不能任意妄为。”逐影道:“好,我去查,我一定要找到我师兄,查明真相。”无量道:“唉,好吧。”
逐影道:“那你告诉我,我师兄在京兆尹府最后是被什么人提审的?”无量道:“这一点公文里没写,我不知道啊。”逐影充满怒气的瞪了无量一眼,欲转身离开。无量急忙道:“等等!”逐影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量道:“有些事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像你这种天真烂漫的人真的不该涉入其中。你师兄这个人很复杂,我不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但是他当时确实是被很多很多的人盯上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有今天。盯上他的那些人不是高官就是恶霸,拥有的手段远不是你能应对的。你最好远离这件事,否则你不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逐影突然脸色一沉,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犯了什么事?算我求你。”无量道:“你师兄虽然不在了,但他的事我敢说直到今天都没有结束,不一定还会引发什么后果,你还是别问了吧。”逐影道:“你好像话里有话。”无量道:“唉。”逐影道:“他真的死了吗?”无量道:“对,死了。”
逐影道:“死了也应该查明真相啊,到底得什么病死的?仵作不验一下吗?”无量道:“我跟你说,你师兄的案子本就不归刑部管,退一步说,就算是刑部,也没有权利去查所有的案子,就比如说本小说第一章的那个案子,幕后凶手是谁一清二楚,但刑部就是不能查。”
逐影道:“哼!无耻!”说罢逐影转身飞走了。无量见逐影走了,又打开一个箱子,看到一箱子满满的葡萄酒,顿时喜笑颜开,说道:“刚刚忘了让逐影带一瓶走了。”
翌日,晚筝约了古澜岩见面,两人在济恩钱庄后堂叙话。澜岩激动万分,大声道:“什么?!死了??柳入云死了??”晚筝道:“是啊,死了。”澜岩道:“怎么可能?消息可靠吗?”晚筝道:“可靠,绝对可靠。”澜岩道:“我不信,这不是事实。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晚筝于是将自己打听消息的经历说了出来。澜岩听后道:“哦。”晚筝道:“我能不能问一句,你找他有什么事?”澜岩道:“总之就是很重要的事。”晚筝道:“好吧,那我就不问了。可是现在柳入云已经死了,你的事恐怕也办不成了,但至少我给你打听到了消息,也算是帮了你,你看,能不能教我朋友功夫啊?”
澜岩道:“苏掌柜,有些情况你可能不了解,你知不知道你朋友要学的功夫是什么样的功夫吗?”晚筝道:“我不懂武功,不知道。”澜岩道:“那都是你们大虞最顶级的绝世武学啊,我当时光是拜师都花了很大力气,之后经过长年累月的勤学苦练才学会的。你仅仅是帮我打听到了这么个消息,就让我传授这些武功,太轻率了吧?”
晚筝道:“那你要怎样?”澜岩道:“除非,除非你能找到柳入云或者他的尸首,我要确认一下这件事的真伪,还有,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不相信他会突然得什么急病。”晚筝道:“这不好办啊,也就郑无量知道的还多一些。”
澜岩道:“他能知道什么?他在刑部里面只是个办事的,官职并不高。他自己不都说了吗?他知道的那些只是公文里写的。”晚筝道:“难不成让我去问刑部尚书吗?”澜岩道:“我跟你说,当时柳入云是在京兆尹府受审的,知道的最多的是京兆尹程骏业,刑部那些人只是因为刑部有抄文,所以才略知一二。”
晚筝道:“程骏业?那个人胆小如鼠,他断然不会吐露实情的。”澜岩道:“你不是跟他常有来往吗?你多使点银子,让他说一下,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晚筝道:“他胆小如鼠啊,我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不是用银子能摆平的。”
澜岩道:“不对,当时那个案子程骏业正在审,尚未水落石出,然后程骏业突然就不审了,从那以后柳入云就消失了,这事很不寻常。在这件事上他的态度是胆小如鼠,那你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胆小如鼠?”(此处两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