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片刻,澜岩道:“停停停!别打了!”孤山赶紧示意壮汉停手。壮汉停住后,孤山道:“若两国真有使者往来,断不会像你这般私下行动,你的行为一定与两国交往无关,这说明你的行为是有目的的,再加上刚刚你还说了一句‘就一点小事,不必如此。’
这就充分说明你知道寻找波斯王子和公主的目的。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吧。”澜岩道:“我看你怎么也不像是个亭长。”孤山道:“不要岔开话题,快说!否则我继续用刑。”澜岩稍一犹豫。孤山立马对众壮汉道:“砍下他的左臂!”
众壮汉立马拿出砍刀向澜岩走来。澜岩见状大声疾呼道:“我说!我说!!”孤山淡淡道:“说吧。”众壮汉就退了回去。
众壮汉退回到后面站成一排。澜岩看了一下房间里肃杀的气氛,颤抖的张开嘴唇,道:“我找波斯王子和公主的目的是要除掉他们。”孤山震惊道:“啊?!为什么?!”澜岩道:“这是我们匈奴定下的一个大计,决不能让波斯与大虞友好来往,为此,只能除掉波斯王子和公主。”孤山震惊且疑惑道:“为什么啊?!”
澜岩道:“你们大虞人就是太笨,虽然与我们匈奴相邻,却对我们匈奴一无所知。你试想一下,我们匈奴远在苦寒之地,虽然地域广阔,但没什么出产,生存极难,所以在与周边各国的来往当中,不管是贸易还是战争,我们总是吃亏的,比如贸易吧,我们匈奴没什么东西能拿出来卖的,但是需要买的东西却很多,长此以往我们是坚持不下去的,但若是战争,我们匈奴地广人稀,打的好了最多也就是深入汉地四五百里,占几座城,抢点东西然后就回去,很少有能深入汉地一千里的时候,而且就算抢到东西了,我们自身的人口和马匹损失也很大,再考虑到战争并不是每次都能赢,若是你们大虞赢了,派一支骑兵轻轻松松就能打穿整个匈奴疆域,所以战争我们也不划算,所以你想想看,生存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艰难。”
孤山道:“你说的不对吧?你们匈奴的马匹很不错,价格很贵啊,承平时节拿来卖肯定能赚不少银子,战乱时节用作骑兵坐骑,我们也挡不住啊。”
澜岩道:“没错,可除了马匹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呢?铁器?还是牛羊?可这些你们大虞也可以出产啊,买不了太多我们匈奴的,除此之外我们就再没别的了,所以就算我们知道你们买我们的马匹有可能用来训练骑兵,我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这也是为什么最近这几年我们匈奴开了一个织造局的原因,我们试图制造一些能用来卖的东西,多少给我们匈奴赚点银子。”
孤山道:“哦,好吧,但这跟你要除掉波斯王子有什么关系?”澜岩道:“你顺着我刚刚说的继续想啊。天下所有的国家,只要是相互接壤的,有哪个能维持百年以上的和平的?不都是打打停停吗?打几年仗,然后消停几年,然后再接着打。我们匈奴东西跨度极大,东边与你们大虞相邻,西边距离波斯不远,所以如果大虞跟波斯一直这么友好的话,对我们匈奴来说就太危险了。”
孤山道:“这有什么危险的?和平相处不好吗?”澜岩道:“我也想和平啊,但现实中做不到啊。最近这些年虽然匈奴跟大虞相安无事,但你们大虞人却对我们匈奴戒备心很重,所以如果说我们两国会永久和平下去,我相信连鬼都不信吧?说不定下一次的战争就为期不远,而且我们匈奴人都坚信你们大虞现在就在做战争准备,是不是?”
孤山道:“呃,我们大虞是礼仪之邦,对待匈奴肯定是以礼相待,你不要想太多了,两国如今像兄弟一般,不会打仗的。还是说回刚刚的话题吧,为什么大虞跟波斯友好对匈奴而言就太危险了?”(此处两人对话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