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菜刀剁在菠萝块上,汁水四溅,发出清脆的声响。施缪情翻着焦黑的鸡排,冷笑着说:“庆功宴改吃外卖券算了。”陈默突然关掉水龙头,客厅里传来广告的重播声:“……冠军赢丰厚购物券。”水流声停止后,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冰箱发出嗡嗡的鸣声。林夏把烂菜叶甩进水池,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参赛去!赢了钱买十箱菠萝做鸡排!”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施缪情足尖灵活地一勾,带走了陈默手里的邀请函:“铁人三项奖金归我,水上摩托随你撒欢。”她小腿上的油彩凤凰随着肌肉的绷紧,鳞片在广告屏的光里泛着紫色的光芒,像是活了过来。陈默抽回纸张,语气坚定地说:“奖金归乐队基金。”林夏突然把冰菠萝贴在陈默的后颈,冰冷的感觉让他猛地一激灵,不小心撞翻了调料架。辣椒粉在空气里炸成红雾,像是一场微型烟火,让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施缪情被这突如其来的“烟火”呛得直咳嗽,林夏却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一边吮掉指尖的菠萝汁,一边说:“就当海边集训了,总比拍那破电影强。”施缪情被辣椒粉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踢飞抱枕,正好砸中电视开关。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冰箱的指示灯还亮着,映着邀请函上被晕染的日期,那模糊的墨迹在昏暗中格外醒目,像是未干的血,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广告音乐切换成潮汐诗人的吉他 solo,旋律悠扬而深沉。陈默的眼镜片蒙上了一层胡椒粉的雾,让他看起来有些朦胧。林夏的笑声还在房间里回荡,而施缪情则在黑暗中沉默着,只有冰箱的嗡鸣声还在持续,像是在为这场未完的谈判伴奏。
绿皮火车车厢里,空气闷热粘稠,混杂着浓重的泡面味和人身上的汗味。施缪情窝在油渍斑驳的座位套上,不耐烦地踹了前座椅背一脚,抱怨道:“棱镜乐队那帮人也参赛?旺颜的后台硬得够买通评委了!”林夏坐在旁边,把耳机音量调到最大,劣质耳塞漏出的鼓点声里混着后排的嗤笑:“星尘主唱破音是行为艺术了?”陈默听到这话,突然伸手拔掉了林夏的耳机线,列车员嘶哑的报站声正好穿透车厢的嘈杂:“汐潮市到了——!”林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报站声打断,只能无奈地跟着大家一起起身,结束这不愉快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