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潮市海滨餐厅。方优灵坐在角落,吸管搅动芒果冰沙,星海乐队新队服上的忍冬藤缠绕破碎琴键的logo被水珠打湿。苏棠坐在对面,视线扫过方优灵身旁的短发女人霍律,嘴角冷笑:“宫长先生挑人还是这么别致。”霍律叉子扎进生蚝,汁水溅到苏棠手背。
“兼职太多,植物代号好记。”方优灵把餐巾推过去,“忍冬花语是全心全意把爱奉献给……”她突然掐断话头,眼神闪烁。霍律擦手,餐巾留下深色污渍。
苏棠用叉尖戳破三文鱼腩油脂,淡淡说:“迷迭香的花语是回忆。”方优灵睫毛微颤。海风吹动霍律短发,露出她耳后边缘翻卷发黑的肌肉止痛贴。
“晨音在彩排了。”方优灵突然起身,霍律椅子腿刮过瓷砖发出尖啸。经过苏棠桌边,她背包侧袋滑出半截木柄刻着迷迭香图案、断裂处用铁丝缠绕的鼓槌。
不远处,林夏把红酱挤进海鲜炒饭,低声对陈默说:“那女的耳后贴膏药位置……”她用拇指按向自己颈侧,“和沈知意旧伤贴的一样。”陈默咬着吸管,眉头紧锁。
暮色浸透窗棂,星尘乐队成员回到客房。陈默把果盘搁电视柜上,青提堆得冒尖。施缪情捏起葡萄调侃:“宫长先生改行果农了?”林夏掰开芒果:“白给的为啥不吃?”沈知意擦手提醒:“小心糖分超标,主唱明天游不动。”
陈默抽出果盘底部标签:“汐潮特供·宫长志雄赠”,日期是铁人三项开赛日。苏棠盯着芒果核上的价签:“百货公司三楼生鲜区……他今天去过?”窗外隐约传来晨音乐队的彩排鼓点。
七人围坐地毯。便携音响流淌旋律。
林夏放下贝斯:“我们是后面几天演出,明天先参加其他比赛?”苏棠蜷在地毯上:“晨音乐队也参加了。”房间瞬间安静。施缪情猛地坐直:“晨音?那个霸榜新锐?”
陈默靠窗台,月光在吉他拨片上流转:“那更要参加,一个奖品没有不丢人?”
林夏踢开乐谱:“棱镜乐队不也参加?只要不是最后就行。”沈知意冷笑,指尖重按和弦:“就这点出息?”
陈默站直:“明天铁人三项先跑个前段涨士气。”急促敲门声响起。
陈默开门。穿星海制服的方优灵捧着果盘,胸前工作牌泛冷光。果盘里车厘子葡萄堆成小山。
“没点外卖,送错了。”陈默皱眉,注意到她袖口果酱痕。方优灵慌乱摆手:“这是宫长先生的东西。”
“舅舅的东西?”苏棠站起。施缪情吹口哨:“哟!舅舅挺关心你嘛!”苏棠耳尖泛红后退:“晚上,我不吃。”
方优灵咬唇,指节泛白,猛地把果盘塞进陈默怀里:“这是任务,拒绝我不好交代!”转身快步离开,留下柠檬草香。
“头一次有其他乐队送果盘。”林夏戳了戳车厘子。沈知意擦镜片:“还不是粘了大小姐的光?”
陈默盯着果盘里薄荷叶摆成的星海logo。窗外霓虹光在盘面投下细碎光斑。
林夏果断道:“明早铁人三项,陈默游泳,我骑车,施缪情跑步!”施缪情踩住滚动的青提抗议:“凭啥我最累?”沈知意插话:“霍律耳后的膏药……是肌肉劳损贴。”电视里水上摩托选手耳后闪过同款膏药。
陈默将标签塞回果盘底。青提倒影里,苏棠手机屏幕显示“忍冬花语”搜索结果:“全心全意的母爱,亦可象征隐秘的守护者。”她眉心微蹙。
餐厅取餐区。何睦餐盘堆满培根,油滴在棱镜乐队闪电logo上。旺颜咖啡杯“砰”地掼在桌上:“主唱高音上不去还抢solo?”何睦掰断筷子,木刺扎进油脂。方优灵舀着海鲜粥轻笑:“那是何睦的乐队,可惜从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