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潮市的海滨餐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子上,方优灵坐在角落,吸管搅动着芒果冰沙,杯壁上凝成的水珠滴在星海乐队新队服的 logo 上——忍冬藤缠绕着破碎的琴键。苏棠坐在不远处,牛奶杯沿沾了一圈海盐。她盯着何睦耳后——那里贴着和霍律同款的肌肉止痛贴,边缘被汗水浸得发黄。方优灵把粥里的干贝挑出来,轻声说:“忍冬花蜜调粥养喉,可惜某些人只爱喝硝烟。”隔壁桌传来叉子刮盘子的锐响,何睦的餐盘被旺颜抽走,倒进了垃圾桶,动作粗暴。
陈默坐在窗边,冰咖啡杯壁凝满了水珠,在桌布上洇出汐潮市海岸线的形状。林夏用叉子尖戳着水渍,若有所思地说:“铁人三项路线……这儿拐弯有礁石!”施缪情突然踢翻糖罐,方糖滚得到处都是,一直滚到何睦脚边。他弯腰去捡,后颈露出膏药贴,撕口处翘起的胶布粘着一根金色长发——明显不属于他本人的板寸发型。
餐厅的喇叭突然炸响赛事通知:“铁人三项选手请集合!”声音刺耳。陈默的咖啡杯被震倒,褐色液体漫过桌布上的“海岸线”,像是潮水淹没了地图。苏棠最后瞥向何睦——他正把止痛贴狠狠按回颈侧,喉结在膏药下剧烈地滚动。
方优灵擦嘴起身,粥碗里剩下的干贝被她摆成了忍冬花的形状。沈知意突然把柠檬片盖在上面,轻声说:“酸味防腐。”窗外,晨音乐队的鼓手正沿海滩跑步热身,每一步都踩碎了浪花泡沫。
暮色渐沉,起点处人群熙攘。陈默拽紧泳镜带子,提醒施缪情:“施缪情你泳帽戴反了。”施缪情赶紧摘下来重新戴好。林夏在一旁往大腿上抹防晒霜,黏糊糊的膏体不小心蹭到了号码布上,她皱着眉头说:“等会骑车段给我超了何睦!”起点处突然爆出一阵哄笑,原来何睦的泳裤后腰商标外翻,棱镜的闪电logo被水珠泡得变形。何睦涨红了脸,赶紧拉扯泳裤掩饰。
苏棠拧开保温杯,冻梨的凉气混进海风湿咸。方优灵隔着隔离带晃着手里的能量胶,大声喊道:“忍冬说你们该换队医了。”她指尖点向自己耳后崭新的膏药。林夏突然扯开陈默的速干衣后领,同样位置赫然贴着灰黄的旧贴布,汗渍边缘卷起毛边。方优灵的吸管戳破能量胶包装,调侃道:“陈工昨晚通宵改程序?防水贴都馊了。”陈默拍开林夏的手,泳镜反射出何睦正把新膏药按上颈椎,金色发丝在胶布下若隐若现。
施缪情把冻梨塞进运动腰包,叮嘱道:“游不动就啃一口!”沈知意突然按住苏棠的手腕,低声说:“星海的人在看。”霍律站在补给站的阴影里,棒球帽檐压得低低,唯有耳后膏药贴的反光刺眼。发令枪响的前一秒,陈默的计时器突然报警。液晶屏闪过乱码,海浪声里混进微弱的电流杂音——那声音,像极了《雨浸提线》里操纵木偶的频段。陈默迅速把冻梨砸向计时器,乱码瞬间归零。苏棠的保温杯滚进沙滩,融化的冰水画出一株扭曲的忍冬。
何睦率先跃入海水,泳帽下露出膏药贴的锯齿边缘。陈默紧随其后。
陈默刚一入水,就被汹涌的海浪拍得懵了,咸水灌进了鼻腔。他努力调整呼吸向前游去。前方,何睦的泳姿显得有些诡异——右臂划水的幅度总是比左臂小半拍,耳后的膏药贴被海水泡得泛白。陈默试图加速,但小腿突然抽筋,一阵剧痛让他几乎失去平衡。就在这时,施缪情扔来的冻梨砸中了他的后背,冰冷的感觉让他呛出半口海水,却也清醒了一些。
自行车赛道沿海崖攀升,林夏蹬车逼近何睦,大声调侃:“假唱王腿软了?”何睦脸色难看,他的变速器突然卡死,整个人栽向防护栏。林夏急刹车,瞥见何睦后颈膏药边缘翘起——胶层下竟透出金属的冷光。急救员剪开他的运动服的那一刻,陈默看清了膏药背面印着微型电路板。
跑步段,施缪情接过接力带,霍律像鬼魅一样贴了上来,轻声说:“星尘的队医该换了。”她耳后的膏药散发着薄荷味。施缪情把冻梨核砸向她的脚踝,大声喊道:“老娘专治疑难杂症!”霍律闪避时不小心撞翻了补给桌,能量胶撒了一地。
陈默冲刺时,计时器再次出现乱码,液晶屏上闪现出“SIN”字母。颁奖台背景板突然播放起棱镜乐队的MV——何睦的特写镜头里,耳后的膏药随着高音节奏闪烁着红光。方优灵把完赛毛巾扔向苏棠,轻声说:“忍冬膏药止痛,他们的可是会发声的。”毛巾边缘绣着星海的logo,线头勾住了苏棠的戒指。
林夏踹着何睦遗落的自行车,气愤地说:“电路板连着他声带?”陈默的泳镜倒映着大屏幕——何睦唱到副歌时,膏药贴的红光与MV闪电特效同步炸亮。施缪情舔掉嘴角的海盐,冷笑着说:“难怪破音像漏电。”
烈日当头,陈默扯下脖颈上的膏药贴,随手扔进了垃圾桶。普通胶布下,只有被汗水浸湿的皮肤。医疗帐篷里,何睦还在骂骂咧咧:“运动贴都能买假货!”他撕下的膏药背面是山寨商标,所谓的电路板光影,不过是防晒油的反光。林夏把完赛奖牌挂到施缪情脖子上,调侃道:“前段名次!陈默游泳拖后腿了吧?”施缪情笑着拍了拍林夏的肩膀。
苏棠拿着保温杯,递给了星海的队员:“忍冬花蜜润喉?”霍律摇了摇头,推开她的手,自己掏出的保温杯上印着同款星海的logo。方优灵掰开冻梨,笑着说:“宫长先生送的水果,不吃浪费。”冰碴在阳光下融成糖汁,滴在霍律的运动鞋上。她终于接过梨块,咬了一口,酸得眯起了眼睛。
施缪情挥舞着代金券,冲向百货大楼:“先到先得!”林夏赶紧拽住她的背包带,大声说:“铁人三项奖金归乐队基金!”两人在拉扯中不小心撞翻了晨音乐队的周边摊位,主唱秦筝捡起滚落的签名鼓棒,调侃道:“星尘的庆功宴改这儿办了?”林夏和施缪情相视一笑,尴尬地帮忙收拾。
陈默在泳池淋浴间撞见了何睦。他正对着镜子贴新膏药,脖颈上毫无电子元件的痕迹。“看什么?”何睦把膏药盒砸了过来,大声说,“治落枕的!”盒内普通药贴印着“汐潮制药”,生产日期正是宫长志雄送果盘的那天。陈默捡起膏药盒,看了一眼,放回原处,转身离开。
顶楼的观景餐厅灯光柔和。苏棠戳着龙虾肉,轻声说:“舅舅在看台。”宫长志雄独自坐在窗边,餐盘里的忍冬花蜜纹丝未动。方优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轻声说:“他赞助了所有参赛膏药。”玻璃幕墙反射出宫长志雄的手机屏幕——壁纸是苏棠童年弹钢琴的照片,琴键上搁着一个褪色的暖手宝。
施缪情把代金券拍在甜品单上,大声说:“芒果班戟来十份!奖金买的!”陈默突然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别闹。”窗外,海滨舞台正调试设备,星尘乐队的演出倒计时牌亮起了红光——电子屏日期栏的某个数字闪烁如警报。苏棠抬起头,目光透过玻璃幕墙,投向远方的舞台。
夜幕降临,海滨的烧烤摊热闹非凡。施缪情拿着铁板鱿鱼,戳得滋滋冒油,抱怨道:“前段名次奖金就够吃这?”林夏抢过烤串,指向海边:“星海的人!”井菜绘绮独自坐在礁石上,浪花打湿了她的裙摆。她手里拿着的草莓糖纸被海风卷走,飘飘荡荡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