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拍(3)
书名:聚光灯•和弦 作者:余静雨 本章字数:2605字 发布时间:2025-06-19



阳光照耀下的浮台,施缪情把防晒霜抹在浮台边缘:“滑死他们!”林夏刚跳上浮台就劈叉,泳裤裆部撕裂声混进哨响,场面一片混乱。霍律的金属耳钉在对面浮台反光,晃得陈默手滑——冻梨脱手砸中计分浮标,芒果香混进海腥味,空气骤然变得刺鼻。


井菜绘绮抢旗时脚底打滑,防晒霜白痕在浮台拖出长印。方优灵在岸上大声吼:“抹脚踝!”霍律突然把防晒霜挤进海水,油膜漫向星尘浮台。林夏捞起油膜甩回去:“还你星海特产!”油花糊住了井菜绘绮的泳镜,她撞倒旗杆的瞬间,施缪情趁机夺旗。


陈默的冻梨核击中裁判艇喇叭,误触得分铃。星海队员愣神间,林夏把队旗插进浮台缝隙。旗杆穿透泡沫塑料,露出底下星尘巡演车票的残角——那场令人心碎的解散演出那年的字样被海水泡涨。


霍律扯旗时耳钉刮破施缪情手臂,几点暗红凝上旗面。方优灵用防晒霜管砸响护栏:“犯规!”霜膏喷出管口,在空中凝成迷迭香形状。裁判吹哨瞬间,何睦的摩托艇突然冲进赛区,浪墙掀翻浮台——


施缪情坠海时紧攥队旗,破布缠住霍律脚踝。陈默的冻梨盒漂过混战区,盒内校准器屏幕最后闪烁着一个恒定的频率,像沉没的灯塔。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阳光照耀下的浮台,林夏从浮台裂缝中拔出浸烂的车票残片,轻声感慨:“霉运保质期真长!”施缪情拧着旗布,血水滴落,她冷笑着:“星海队旗当抹布不错。”对面浮台上,霍律的耳钉孔被海水泡得发白,像未闭合的琴键孔。


井菜绘绮徒手涂抹防晒霜覆盖手臂的伤口:“杀菌!”白膏混着血丝凝成粉痂。方优灵突然掰断防晒管,大声说:“过期多年,正好治脑残。”断管砸中何睦的摩托艇油箱,漏油在水面铺开彩虹膜。


陈默的冻梨盒漂到裁判席,盒盖弹开露出校准器。裁判长捞起时屏幕突然亮起——恒定的波纹撞上霍律腕表震动,秒针卡顿。方优灵吹响救生哨,高频音刺破油膜,彩虹碎片裹住星尘队旗。


霍律扯下队旗扔向施缪情:“战利品。”旗角金属环勾落她耳垂结痂,血滴在星海旧队徽上。施缪情把旗布按回她伤口:“破布配烂人!”浸血的星海logo渐渐晕成迷迭香轮廓,在防晒霜白痕上蔓开。


救生艇马达搅碎油膜时,苏棠的指尖掠过水面。那张承载着遗憾的车票残片粘住她冻疮指节,而霍律的耳钉沉入海沙,校准器最终暗成灰色镜面。


落日的余晖洒在沙滩上,林夏把冲浪板插进沙里,当成了遮阳伞:“搜打撤的奖金够买新泳裤了!”施缪情拧着湿发上的海水,轻声说:“霍律那耳钉沉得好,省得晃眼。”苏棠用脚趾勾着浪板绳结,绳纹在沙地拖出长痕,像未画完的五线谱。这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井菜绘绮把防晒霜挤在冲浪板上画草莓,白膏混着沙粒结成颗粒。梅川梨衣递来鱿鱼干,轻声说:“比星海纪念品实在。”鱿鱼须在夕阳下硬得像琴弦,施缪情掰断一截:“当拨片凑合!”她用鱿鱼须拨动冲浪板上的草莓画,发出轻微的声响。


陈默把冻梨扔进饮料箱当冰袋:“降温效率高。”林夏捞起梨块啃了一口,轻声抱怨:“这破科学魂!”梨汁滴在冲浪板的草莓画上,粉痕洇成浅红。方优灵突然用防晒管写下一个数字——她兼职过的乐队总数,霜迹迅速被浪沫吞没。


霍律蹲在潮间带翻找,耳垂的血痂结成了暗珠。他捡起的贝壳突然被施缪情踢飞:“星海的垃圾别乱扔!”贝壳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落进晨音乐队的鼓桶。秦筝敲出三连音致谢,鼓点惊飞海鸟。


月光初升时,苏棠腕间的防晒霜白痕随脉搏跳动。她拾起被浪推回的贝壳,内侧螺纹里卡着一片银色金属——霍律耳钉的残骸,正随潮声嗡嗡震颤。这一幕,让苏棠的心里微微一疼,她默默地把贝壳放回沙滩。


沙滩上,篝火熊熊燃烧,施缪情把烤鱿鱼架成一座小塔,大声抱怨:“末位奖金就够塞牙缝!”林夏踹翻空饮料箱,当鼓敲了起来,箱体上的星尘logo被沙粒磨得斑驳。陈默的冻梨在炭火边烘烤,甜腻的水汽混进了海风,让人闻着有些陶醉。


井菜绘绮拿起防晒霜,在烤炉上画了个大大的叉:“星海绝笔!”白膏遇热熔成油滴,燎起了青烟。霍律突然撒了一把辣椒粉灭火,红雾呛得方优灵腕部多道茧痕发红:“迷迭香改行纵火犯?”


苏棠拿起贝壳里的金属片,按进冻梨:“霍律的耳钉遗体。”施缪情用铁钎戳出残片,调侃道:“鼎盛时期的纪念品变开罐器了!”金属片在火光中弯折,刻字面融成了模糊的凹痕。林夏抢过残片,用力弹向海浪:“葬海仪式——噗通!”


陈默的烘烤冻梨突然爆浆,汁液浇灭了炭火。白烟腾起的瞬间,梅川梨衣惊呼:“我抽奖券呢?”只见焦黑的梨皮上粘着半张代金券,条形码被糖汁糊得严严实实。施缪情掰开梨肉,调侃道:“星尘牌骨灰盒,专收破烂!”


晨音乐队的鼓手路过,不小心踢翻了饮料箱,箱底露出了一根防晒霜管。秦筝挤空膏体,当粉笔在沙滩上写下了“冠军之年”。夜潮扑来,吞没了字迹,而霍律的耳垂血痂终于脱落,留下一个小肉坑,像一枚新鲜的琴键印。


方优灵把迷迭香胸针别在烤鱿鱼上,轻声说:“过期香料配过期乐队。”施缪情抢过鱿鱼串,咬断竹签,大声反驳:“屁!星尘保质期一万年!”签尖扎进沙地,正好刺穿了潮水褪去的“旧日”残痕。


清晨,施缪情赤脚踹开冰箱门,大声抱怨:“冻梨呢?老娘的醒神弹药!”陈默的保鲜盒里只剩一滩粉红水渍——原来是林夏的草莓酱漏了,糖霜裹着苏棠的冻梨核,像微型糖葫芦。井菜绘绮的防晒霜从顶层跌落,管口在白梨核上挤出一朵奶油花。施缪情看着这乱糟糟的冰箱,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夏用代金券刮烤面包焦皮,轻声抱怨:“英伦老妈抠门券,擦锅都嫌薄!”卷边处的条形码被果酱糊住,陈默突然抽走,说:“能兑数据库扩容盘……”施缪情一听,立刻抢回并撕碎,大声说:“兑个屁!姐要买多箱防晒霜腌何睦!”纸屑粘住冰箱冷凝水,星尘logo在霜雾里浮肿变形。


苏棠从咖啡渣里捞出耳钉残片,金属棱角挂满湿渣。“霍律的遗物,”她轻声说,“乐队鼎盛时期的废铁。”说完,她弹进垃圾桶,残片正扎穿冻梨包装盒,日期栏被捅出黑洞。这一幕,让苏棠的心里微微一疼。


施缪情把防晒霜空管砸向行李箱:“撤退!这破地儿潮得老娘吉他弦长蘑菇!”林夏踹翻的垃圾桶滚到门口,桶沿黏着井菜绘绮的草莓贴纸,在晨光里蔫成褪色疮疤。


出租车喇叭催命般地响起,陈默回头看了眼沙滩。潮线处有闪光物——霍律的耳钉半埋沙中,刻字面朝下,像回避的瞳孔。防晒霜管被海鸟叼起,管体高倍防护标签在风里翻飞。


车厢里,冷气吹得施缪情直打喷嚏,她狂喷防晒喷雾:“回城第一顿火锅!谁点鸳鸯锅谁洗盘子!”林夏把星尘周边塞进行李架,钥匙扣挂绳不小心缠住了陈默的冻梨保鲜盒。盒内融化的粉红汁液渗出,滴在苏棠的鞋面上,凝成草莓状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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