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普施善果超沉没,梦中渡厄传圣教(终二)
猴王微微侧头,慈眉善目地朝藏在父亲身后的,柳生青子展颜一笑,彬彬有礼的柔声说道,“当然了,我刚才所求之事,绝没有半分逼迫之意。青子小姐请放心,我们圣教做事,从不强人所难,一切全凭自发自愿。此事做与不做,皆在青子小姐你的一念之间,还请小姐你,给我个答复”。“前辈,您此话当真”,柳生青子眨眨眼,有些怯怯的问道。“自然当真”,猴王含笑点头,诸葛村夫也是义正词严的表态道,“青子小姐请放心,我诸葛村夫何许人也,怎可能去做那等,违背妇女意愿的龌龊事”。胡媚娘安坐在凉亭之内,放下手中茶盏轻轻一叹,望向柳生青子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个傻子似的。
柳生青子自幼长于深宅大院之中,天真烂漫的年纪本就涉世未深,被父亲宠溺呵护惯了的她,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她哪里会懂得人心之险恶。殊不知,做与不做根本由不得她,这柳生青子若肯自发自愿,那便是皆大欢喜;若她不肯自发自愿,猴王有的是手段,帮她自发自愿。须知道,柳生青子唯一的能选的,便是她父女二人最后吃到的,到底是敬酒还是罚酒而已。
柳生青子闻言转了转眼珠,她用探寻的目光,与猴王对视了数息,竟是鬼使神差地生出几分,别样的心思来。柳生青子下意识地望向了柳生船直,双瞳剪水的眸底,藏着一丝决绝,她不自觉地攥紧一双粉拳,心底鼓足了勇气,刚要出言婉拒,可话未出口,便听见父亲重重的咳嗽一声。柳生船直强忍着内心煎熬,缓缓转过身来,一张脸上布满了憔悴与凄苦,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似的,他用微微发颤的手,牵过女儿的柔夷,亲自交到了诸葛村夫手中。
“父亲”,柳生青子情不自禁悲呼一声,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柳生船直,顷刻间泪水已是夺眶而出。柳生船直此刻心如刀绞、面如死灰,他不敢再与女儿对视,急忙扭过脸去,对着猴王折腰躬身,亢声说道,“前辈明鉴,能为圣教献身,乃是我柳生一族的福分。息女柳生青子,自是心甘情愿求之不得”。“呵呵,青子小姐如此深明大义,端的事巾帼不让须眉啊,甚好,甚好。我这里有一枚延寿丹,柳生主教且收下,权当是我圣教,给青子小姐大婚的随礼了”,猴王脸上笑容更盛,从戒中取出个白瓷瓶,塞进柳生船直手中,随后朝诸葛村夫递了个眼色,挥挥手一本正经地说道,“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时天也不早了,二位且去洞房吧,我与柳生主教还有话说”。
诸葛村夫闻言,笑嘻嘻地朝猴王行了个礼,迫不及待的拽起柳生青子的小手,二话不说转身便走,柳生青子仿佛行尸走肉一般,亦步亦趋地跟在诸葛村夫身后,时不时地转过头,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自己父亲,父女二人相对无言,此时无声胜有声,唯有泪千行。“村夫你记得啊,时间长短不重要,关键是次数要多,量大还得管饱才行。这圣子的亲爹,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当的。等会入了洞房,你须得好好卖卖力气才是,若敢偷奸耍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猴王对着诸葛村夫的背影,大声叮嘱道,丝毫不顾及,身旁柳生船直的感受。
直到诸葛村夫二人走出后花园,猴王敛起笑容扫视四周,指着跪倒的那数十人,淡淡说道,“柳生主教,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啊。咱们今日所行之事干系重大,实不足与外人道也,可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啊”。柳生船直闻言,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他小心翼翼地觑着猴王脸色,咽了口唾沫,试探着说道,“前辈容禀,此间有不少人,乃是我的家眷和弟子,我柳生船直愿以项上人头作保,今日之事,他们定能守口如瓶”。说到此处,柳生船直顿了片刻,眸中闪过一道寒芒,沉声说道,“至于其余婢女仆役,不劳前辈费心,我自会妥善处置,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猴王无所谓的点点头,随口吐了个“善”字,对着柳生船直勾勾手,便信步走回凉亭,坐于石凳之上。柳生船直静静地立在猴王身侧,伸手取过茶壶,弯腰替猴王与胡媚娘二人,殷勤地添茶倒水。“柳生主教,且听仔细了。这第二件事嘛,须得你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猴王不徐不疾地侃侃而谈,嘴角挂着诲淫诲盗的浅笑,双眸中闪着点点红芒,时不时便会瞄向,后花园内某处。柳生船直有些不明所以,他循着猴王的目光望去,只看到微风吹拂之下,一树梨花不住乱颤而已。
话说那诸葛村夫,于深闺之中原形毕露,毫不吝惜精血气力,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只是一味地猛打猛冲、埋头苦干,端的是刀耕火种、挥汗如雨。可怜那柳生青子,初经人事便遭此一劫,柔若无骨的白嫩娇躯,含苞待放的豆蔻花蕊,哪里受得住,打桩凿井般的鏖战摧残。正所谓,桃花深径一通津,却是蓝田日暖、月白挂红。正如诗中所云,奸情最好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闺楼寂寞新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该说不说,为了能帮圣教诞下圣子,诸葛村夫这回也真是拼了老命,一如猴王所叮嘱的那般,虽然每次时间皆不长,但次数方面绝对够多,体内元阳一泄如注,数量之巨宛如恒河沙数,总算是把“量大管饱”这四个字,给落到了实处。这边厢诸葛村夫如何奋力耕耘暂且不提,只说那傲来国主岛津义久,近几日总是没来由的感到阵阵心慌气短,白日坐卧不宁,入夜寝食难安。岛津义久遍寻国内名医,安神助眠的药,也不知吃了多少付,每晚依旧是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这一日午后,岛津义久坐于书房之内,顶着两个黢黑眼圈,一边打着哈切,一边百无聊赖地翻阅,书案上的奏章。正当此时,只听连串脚步声响,旋即便见一名年轻内侍,满头大汗的跑进门来,径直跪倒在书案前,双手捧着一卷书简,气喘吁吁地禀道,“陛下,大将军麾下将士,昨日已乘船抵达长崎港,如今正在返回佐贺城的路上。这是前线送来的军报,请陛下过目”。岛津义久眉头微皱,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道书简,却是忽地感到一阵莫名心悸,右眼更是瞬间狂跳不止。旁边一个中年内侍快步上前取过书简,毕恭毕敬递到岛津义久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