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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女不淑,我的初次就这样沦陷
一天下了班,父亲告诉我,继母的内侄女扭树表姐来了,让我不要在小站食堂吃饭,到家里去吃,父亲还让我把鲫壳鱼也一起叫上。自参加工作后,一般情况,我很少到父亲那儿去吃饭。
事后我才知道,继母想把她的内侄女扭树表姐介绍给鲫壳鱼。
吃过这顿饭后,扭树表姐每隔几天,就来小站一次。
扭树表姐每次来,我都要约鲫壳鱼到家里来吃饭,吃完饭后,扭树表姐、鲫壳鱼、我们三人要么去吃烧烤,要么去公路边闲逛,偶尔也会去歌厅唱歌。
三个月后,也不知什么原因,扭树表姐和鲫壳鱼谈崩了,可扭树表姐依然如故,每隔十几天就会来到小站我父亲和继母那儿。
一次扭树表姐来家,父亲和继母刚好外出,应该是去外地卖他们的小电筒。扭树表姐来家,我只得回父亲那儿吃饭。下午,扭树表姐给我做了几个菜,拿来两个玻璃杯,倒了满满的两杯酒白酒,我和扭树表姐吃着喝着,很是惬意。
天黑定的时候,我和扭树表姐每人喝下了两大玻璃杯。我醉眼惺忪,走进了一间小卧室里躺在床上。十几分钟后,扭树表姐收拾停当,她两腮绯红走进卧室,就和我躺在一处,扭树表姐在我的脸上狂热地亲吻着,一只手在解我的皮带,轻车熟路褪下我的裤子。春雨梨花湿,扭树表姐春风细雨般叫着:“石头,石头。”
我不叫石头,我知道谁叫石头,我成了叫石头的那个男人的替身,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扭树表姐每隔十来天,就来找我。
我和父亲说,我想和扭树表姐结婚,组建家庭,亲上加亲,继母不反对,父亲坚决反对和阻止,父亲声色俱厉地对我说,如果我和扭树表姐再有交往,不悬崖勒马,他就要闹个底儿朝天,他不怕得罪继母,不怕得罪继母那边所有的亲戚,为了我,他可以和继母包括继母那边的所有亲戚闹翻,就算闹成仇人他也要阻止我和扭树表姐再有交往。
迫于父亲坚决的反对,迫于父亲对继母的施加压力,扭树表姐没再来小站,半年后找了个矿务局的工人嫁人。刚为人妻,扭树表姐暗示我,她依然可以来找我雨打梨花,我想这就是父亲为什么强力阻止我和扭树表姐在一起的一个重要原因。
父亲极力劝说我,让我和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个小女孩相处,我没有同意,父亲很是失望地说:“她今年刚毕业,只是没个稳定的工作,论人才、论相貌,十里八乡还少见呢,她爹妈也喜欢你们两个相处。”
我说暂时还不考虑,父亲失望错愕,就要冲我发火。
2000年,23岁的我,也许我真的还没考虑要找一个女人成家,结婚生子,我说了一句:“我妈和她妈,两人打闹了几次。”这也是另外的一个原因,自从父亲和母亲离婚后,母亲就把所有的罪责都归集到女孩的母亲身上。母亲在村里到处造谣,说父亲和女孩的母亲如何如何,说得有榜有眼。
父亲语气生硬地说:“只要你愿意,你们两个结了婚后,大人的关系会慢慢转变,你妈那个臭杂种,无凭无据,一天就在村子里面造谣搬弄是非,造下这么大的矛盾。”
见我没有再说什么,父亲说,下午我带你去她家吃晚饭,正好她今天从省城回来,如果你真心喜欢人家,我就叫她爹妈莫要让她再去省城打工。
女孩长得确实漂亮,身材不算高挑,但也是亭亭玉立。
在女孩家吃过晚饭,我去到母亲那儿,母亲正在吃晚饭,我和母亲说,我想和女孩相处。母亲泪眼扑簌,一声骂起:“一样骨气都没有,你爸那个老狗,一天和她妈那个草狗裹在一起。”
母亲恶毒的话很让我恼火,我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母亲那儿。
父亲告诉我,女孩的顾虑和我的一样,怕将来和我母亲不好相处,其他的倒没什么。父亲说:“关键在于你,只要你真心喜欢人家,至于你妈,你完全不要有什么担心的。”
“还是算了。”
我说了一句算了,父亲的脸色瞬间灰暗下来,沮丧至极。
我后悔了,可世上哪来的后悔药,如果人生还可重来一次,我绝不会说,还是算了这句话。当我生命中出现形形色色的女人,我被伤得伤痕累累,曾经只想钟爱于一个女人的少年,背离了他的初衷,此生不能与一女人厮守终生,再怎么过都是失败的。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来饮,我只想钟情于一个女人,理想与现实背道而驰,情路三千,刀刀见血。多年后,我写下这首诗。
金、木、水、火、土。
我不知道,
酒、女人、天空,三者有没有可比性,
突然的,我就把三者想到了一起。
曾经豪言壮语,
女人和酒,是我的左手右手,
现在想来,是我错了,
因为我喝过太多的酒,真酒、假酒、好酒、次酒。
我一直热衷于喝酒,从没怀疑过酒。
我曾经喝了一夜的假酒。
我双手捂头,头疼欲裂,
就要断气地对主家说,谢谢你请我喝酒。
我从没钟情过,更没怀疑过任何一个女子。
真女子、假女子、好女人、坏女人、
不再羞愧的胭脂,复制出太多的玫瑰。
当我热衷于一场爱情的时候,我喝了太多的假酒。
良人之妻和青楼之女,我更热衷于哭坟的妓女。
我经常看到喝醉酒的女人,在白云下踽踽独行,
有时也有打斗。
从来都是,一只奶的自由就是一场江湖。
我喜欢天空,喜欢它的深邃。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喜欢看远处的天空。
看着、看着,我就看到了眼泪,
有些是我的,有些是别人的,有些是童年的,有些是现在的。
我多想对着天空哭啊,叫啊,像一个疯子,
然后再轻抬酒杯,然后再轻声浪语。
我多想对着一个女人哭啊, 叫啊,像一个疯子。
这么多年,我一直宿眠在女人的酒里,
可我一直找寻不到一个干净的酒杯。
一个周末,和我父亲相交了一辈子的钱家有来家做客,还带着他的女儿钱惠来,两家算不上莫逆之交,但两家也相处了四十多年。
钱大爹直言不讳,要让我和他女儿钱惠相处,等他女儿读书毕业,娶他女儿钱惠为妻。2000年,钱惠在外省读一所铁路运输技工学校,还有一年半就毕业,毕业后妥妥的就是个铁路职工。
钱大爹毫不避讳,当着他女儿钱惠的面,滔滔不绝地规划着我和钱惠两人未来的蓝图,也在展望着他的蓝图。
钱大爹说:“你们两个,以后整成一家,两口子拿工资,要有多好过就有多好过,花不完的钱。以后在城里买一套房,再回村子里盖起一栋别墅,我和你妈也跟着享享你们的福,我们这一代铁路人,吃了多少苦,刚赶上生活富裕了,日子好过了,我们这辈铁路人又要退休了,以后就指望你们两个了。”
我笑着说:“我一个铁路养路工,苦、脏、累,怕是钱惠看不上我。”
钱大爹态度坚决地说:“她敢!我和你爸爸不还是干了一辈子的养路工。”
我说这话的时候,偷眼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钱惠,钱惠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笑容,我的理解是,你不要把我想成那样的女人,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一种女人。
钱惠脸蛋算不上出众,好在身材高挑,有曲线之美。
在家吃了下午饭,钱惠要乘坐火车到省城,然后再从省城转乘开往外省的火车。临走时,钱大爹执意要我送钱惠出门,我就把钱惠送上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