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长夜难明
第203章 奇怪的响声
说了几句,章敢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结婚这种事,也不只是为了生儿育女。年轻的时候,多个人能够多帮忙承担一份压力,老了之后,身边也能多个伴,儿女不在身边,起码还能有个说话的人,不至于活得太孤单。就拿我来说,我妈以前在的时候,我爸没感觉出什么,现在我妈不在了,我爸一个人就活得格外孤单。这种孤单,两个人都在的时候不觉得,还剩下一个人以后,真的感受很深!”
“切!”
听到这话,胡小鸥直接朝着章敢竖起一根中指:“说得好像你自己经历过一样,别忘了,你丫的和我差不多大!”
“呵!”
章敢闻言轻笑着摇头:“这种事,我当然没经历过,不过通过观察、聆听、感受和分析,总能感觉出一些来。不是开玩笑,这一年多的时间,我爸看着老的很快,一下子仿佛老了八九岁,唉!”
“所以更加不能结婚了啊!”
胡小鸥用力的摇头:“说的是老伴老伴,可又有谁真的能伴随一生呢?病来如山倒,鬼神难预料,垂暮之年本来就活得很累了,一个不好还得承受丧偶的悲痛大打击。与其这样,还不如年轻时就去习惯这种孤独呢。孤单的活着,也总比绝望要好,不是么?”
刚说完这话,胡小鸥就笑着摆手:“好啦,刚才这些歪理,都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只是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想法,你也不要想着劝说我了。马上毕业季了,这边应该有几个女孩子毕业回来了,把自己打扮的体体面面的,去争取一下,尽量早日脱单。”
和胡小鸥聊了一阵子,没能改变她的想法,还差点被她的歪理所影响,章敢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 ...
章敢回忆到这儿,感觉有点儿累了,起身打开了电视,想看看有没有关于杀人案的消息。可惜,现在已近午夜,几乎所有的台都在放着无聊的电视剧或者令人作呕的电视广告,他拿着遥控器从头到尾按了两遍,没有发现任何消息,只好关掉电视。
百无聊赖又不想休息的他,决定好好欣赏一下这栋豪宅。
别墅的面积和装修加起来得八位数,估计自己一生都挣不到这个数。卫卫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虽说罗布养马场实力雄厚,要想通过正当渠道得来这套房子肯定没戏。也许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出于嫉妒,章敢一边开始欣赏房子,一边琢磨起它和卫卫的关系来——肯定不会是遗产,要是祖上有这么大一份遗产,谁还去打工或上班啊,不过也没准,但可能性太低;有一个有钱的老公?没听说她结婚了啊...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跟男人有关。
这年头像她这种美貌和气质并重的女人(女孩)只要傍上一个大款,这样的房子还不是想要几套有几套啊?
当然,这世上有太多的可能性,他目前只能按照最庸俗的方法去判断她,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才赖得关心呢。
一层简单地看了一遍后,他来到了二层。二层除了粉色卧室和书房外,还有四间屋子,两间是卧室,一间是健身房,一间是浴室。虽说是浴室,可也是他见过的最大的浴室,光那个浴缸就有普通人家半间屋子那么大。两间卧室的陈设完全相同,估计平时招待朋友用的,他凭感觉挑了一间,权当这段日子的栖身之所。二层走廊上挂了许多照片,都是些风景照,没有人物也没有作者署名。他盯着这些照片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眉目来。
看完二楼,他直奔三楼。反正卫卫让他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那他还客气什么。
三楼有四间屋子。较大的那间是会客厅,不过并不没有桌椅,只有一个茶几和几个蒲团。茶几上摆着全套的茶具,旁边的玻璃柜里放着全套煮咖啡的用具,房间里还立着一套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音响,想必这间屋子是用来放松心情的地方。隔壁的那间是浴室,再旁边是一间卧室,这个卧室可以直通楼顶的天台,可惜,万恶的卫卫把卧室和天台中间的那道玻璃门给上了锁。卧室旁边还有一间屋子,他使劲拧了拧门把手,可根本打不开,看来这家伙又给锁上了。锁卧室与天台间的门可以理解,八成是怕自己跑了;可锁这间屋子的门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可听了半天毫无声响。也罢,谁没个秘密啊?没准里面有卫卫的小秘密呢。
偌大的别墅只锁了一间屋子,看起来她对自己还是比较放心的——章敢这么安慰了一下自己。
该看的都看完了,看来,一个不眠之夜又要来临了。
回到书房后,他拿了一本书,突然听到楼顶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吓得他把书掉在地上——上面有人?
他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竖着耳朵听着任何可能传来的动静。但几分钟过去了,整栋房子里安静如故,刚才那沉闷的声音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难道自己听错了?不可能,那个响声真切得就像在自己身边传出来一样。他开始飞速地在脑中画着刚才看过的这栋房子的结构图,画了几次后,他突然发现,传出动静的那个房间正是三楼屋门紧锁的那间!
卫卫没告诉自己屋里还有别人啊,这响声是怎么回事?
他战战兢兢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傻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楼上有人,那刚才自己玩命拧把手的时候他/她应该知道啊,为什么不理自己?楼上是什么人?
当一个人恐惧到极致而毫无办法的时候,也许他只能把恐惧付之脑后——也许楼上只是一个什么东西不小心掉了吧?或者是风吹倒了什么呢?或者是自己太累了产生了幻听?——总之,他必须找出一万种理由让自己相信根本没有恐惧的存在,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如何继续在这个房子待下去了。
他就这么等了很长时间,也许有一辈子那么长。确认再也没有响声发出后,他艰难地挪了挪步子,刚迈出第一步,他就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僵硬了,整个身体的温度也仿佛降下了很多。要不要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