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灾。” 常规赛中一路势如破竹的战绩,恰似那顺水行舟,让年少的我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轻狂的毛病。
初入 NBA 联赛,加盟公牛队之际,我心中清楚,这作为世界顶级的篮球殿堂,必定是高手如林,各支球队的实力犹如并驾齐驱的骏马,难分高下。
每一场胜利都必定如同在荆棘丛中艰难前行,需要付出九牛二虎之力,而想要捧起那象征至高荣誉的联赛总冠军奖杯,更是仿若登天般艰难。
故而,在每一场比赛里,我都拼尽全力,将自己浑身解数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来。
然而,随着比赛一场场接连获胜,对手在我的猛烈冲击下,愈发显得不堪一击。
那看似近在咫尺的总冠军奖杯,如同在眼前摇曳的诱惑之灯,逐渐让骄傲轻敌与麻痹大意的种子在我心底生根发芽,最终演变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恶劣心态。
很快,一连串的失败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接踵而至。常规赛第七十轮,我们客场挑战掘金队的这场比赛,宛如推倒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成为公牛队困境的开端。
那时,我们已然稳稳锁定了季后赛的入场券,而且在本赛季已经连续三次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
因此,我们全队上下都怀着志在必得的信心,仿佛这场胜利已然囊中之物,一心想着将对手狠狠踩在脚下。
由于之前连续多场比赛我都有着神乎其神的精彩表现,不但主场的球迷对我奉若神明,就连客场的观众也把我当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当家球星。
我俨然已成为联盟的一张耀眼名片,更是球队票房的坚实保障。
只要是有我登场的比赛,球票瞬间便会被抢购一空,供不应求,不少场次的球票甚至被 “黄牛党” 爆炒成令人咋舌的天价,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在赛场上,我的每一个举动都如同具有魔力一般,总能引得观众们爆发出阵阵热烈的喝彩声。
每当我投篮命中,全场便会响起如排山倒海般的 “MVP、MVP” 欢呼声,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球馆掀翻。
在这如烈火烹油般炙热的氛围中,我感觉自己如同被注入了兴奋剂.
既兴奋得热血沸腾,又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渐渐地,一种 “老子天下无敌” 的错觉如同浓雾一般,弥漫在我的心头。
我的心态就此开始失衡,曾经那种胜不骄败不馁的平和沉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患得患失、急躁轻率,眼中更是容不下任何人。
“安曼,把球传给我!” 我一边急切地挥舞着手臂,做出明确的要球手势,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声呼喊。
然而,安曼不知是真的没注意到我的示意,还是另有战术考量,竟然对我的 “命令” 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带球朝着篮筐突破上篮。
其实冷静想来,他的这个选择并非毫无道理,因为当时掘金队有三名防守队员正从前后不同方向对我进行严密夹击。
只是我早已习惯在多人包夹的困境中突出重围、得分制胜,那一刻,一心只想着展现个人能力的我,完全忽略了安曼其实有着比传球给我更好的选择。
看到安曼对我的要球置若罔闻,一股无名的怒火 “噌” 地一下在我心中熊熊燃起:“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球队老大?”
刹那间,我的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额头上的青筋也如同蚯蚓般暴起。
再加上他在一对一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居然没能成功得分,这无疑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我心中的 “小宇宙”。
我怒发冲冠地冲到安曼身边,猛地张开双手,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冲着他激动地质问:“WHY?”(为什么?)
安曼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 毕竟这样的情形在以往从未发生过。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尴尬地朝我摆了摆手,随后一言不发,转身灰溜溜地往回跑。
就在这时,掘金队的后卫莫杰宁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运球穿越前场,来到我面前展开进攻。
全场观众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盯着赛场,每个人都满心期待着能亲眼目睹我那令人惊叹的抢球绝技。
为了防止被我那神出鬼没、变幻莫测的 “无影手” 断球,许多球队都精心准备了各式各样的应对战术。
虽然我们也针对性地研究出了相应的破解办法,但这一切都离不开队友之间默契无间的配合。
莫杰宁的队友乔马特身材魁梧得如同巨人,他快速移动,如同一堵移动的城墙,迅速来到莫杰宁身边为他做挡拆掩护。
莫杰宁躲在他身后,就像是找到了一座坚固的堡垒,瞬间有了十足的安全感。
按照我们事先预定的破解战术,这个时候劳伦应该迅速跟上,及时封堵住莫杰宁从乔马特右侧突破的路线,而我则负责防守乔马特的左侧,形成一个严密的防守网,如同守株待兔一般,等待时机施展我的断球绝技。
可今天的劳伦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状态全无。他就像吃了半斤猪油,行动迟缓,并没有按照战术安排及时跟上来封堵,在防守阵型中留下了一道如同鸿沟般的大裂缝。
莫杰宁瞅准这个机会,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从乔马特的右侧一闪而过,轻松突破了我们的防守,让我原本精心策划的请君入瓮之计彻底化为泡影。
若是放在过去,这样的小失误其实算不了什么,毕竟在激烈的比赛中,想要做到天衣无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往遇到类似情况,我们都会齐心协力,多跑几步,互相补位,努力弥补漏洞。
可今天,我眼里却容不下半粒沙,冲着劳伦,像一头发怒的老虎般,声嘶力竭地咆哮道:“Haven't you eaten?”(你没吃饭吗?)
劳伦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哆嗦,原本专注在赛场上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缓缓扭过头,目光直直地望向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紧接着,他无奈地摊开双手,肩膀微微耸起,头轻轻晃动,幅度由小渐大,用力地摇了摇头,那表情就像一个犯了错误,满心委屈又不知所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