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人战九派
天空中，数千修士结成的天罗地网大阵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玄天宗、紫霞宫、青冥剑派等九大仙门的精锐尽出，最低修为都是金丹期，更有三位渡劫期老祖坐镇中央。
白日灰色站在凌霄阁山门前，灰袍猎猎作响。他抬头环视四周，突然叹了口气："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紫霞宫宫主冷月仙子厉声喝道："魔头！你引发天机预警，今日必死无疑！"
"魔头？"白日灰色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魔头，你们舍得杀吗？"
"油嘴滑舌！"玄天宗宗主怒极，挥手就是一道开山裂地的剑气。
白日灰色不闪不避，只是轻轻吹了口气。那道足以劈开山峰的剑气竟然像烟雾般被吹散了。
"这不可能！"观战的修士们一片哗然。
三位渡劫老祖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天穹之上，一只遮天蔽日的金色手掌压下；地面裂开，九条火龙腾空而起；四面八方，无数剑气凝结成网。
这是必杀之局！
白日灰色却突然笑了："你们知道吗？我小时候经常做一个梦。"
他向前踏出一步，那些攻向他的法术全部定格在空中。
"梦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你就是规则'。"
第二步踏出，三位渡劫老祖同时喷出一口鲜血，面露骇然。
"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白日灰色第三步踏出，整个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直到现在。"
他打了个响指。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下一刻，所有攻向他的法术全部原路返回，而且威力增加了十倍不止！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九大仙门的修士像下饺子一样从天上坠落。三位渡劫老祖勉强稳住身形，却已是面色惨白。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冷月仙子嘴角溢血，惊恐地问道。
白日灰色想了想："大概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怪物？"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一声叹息："够了。"
一个白发老者踏云而来，正是天机老人。
第七章：天命册的秘密
天机老人挥手间，受伤的修士们全部被柔和的力量托起。他看向白日灰色，眼神复杂。
"混沌元体，果然名不虚传。"
白日灰色挑眉："老头，你谁啊？"
"不得无礼！"玄霄子急忙喝止，"这位是天机阁的天机老人！"
"哦，就是你说我要引发什么大寂灭？"白日灰色来了兴趣，"说说看，我这么完美的人怎么会毁灭世界？"
天机老人苦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片刻后，凌霄阁最高处的观星台上，只剩天机老人和白日灰色二人。
天机老人取出天命册，翻开到写着预言的那一页。
"混沌现，天道乱；自恋狂，寂灭始。"白日灰色念出声，撇撇嘴，"这押韵水平真差。"
"白日灰色，"天机老人严肃地说，"你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普通的混沌元体。"
"这我知道。"白日灰色甩了甩头发，"我这么优秀，当然不普通。"
天机老人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可能是上古时期那位'混沌道尊'的转世。"
白日灰色终于正经了一些："说详细点。"
原来，上古时期曾有一位惊才绝艳的大能，自创混沌大道，号称"言出法随，心想事成"。但他最终因太过自负，试图重写天道规则，导致自身道崩而亡。临死前留下预言，说千年后会转世归来。
"所以你觉得我要毁灭世界？"白日灰色问。
天机老人点头："天命册从未出错。"
白日灰色突然大笑起来："老头，你被这本破书骗了！"
他一把抓过天命册，在老人惊骇的目光中，随手撕下预言那一页。
"你看，现在没有预言了。"
令人震惊的是，被撕下的书页化作光点消散后，书中竟真的再无预言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天机老人浑身颤抖："这...这..."
"明白了吗？"白日灰色将书扔还给他，"所谓预言，不过是有人想让你看到的而已。"
第八章：幕后黑手
就在天机老人震惊之际，白日灰色突然转身，对着虚空某处说道："看了这么久，不打算出来见见吗？"
一阵沉默后，那个方向的空间扭曲起来，走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
"不愧是混沌元体，果然瞒不过你。"黑袍人的声音嘶哑难听。
天机老人大惊："你是谁？"
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诡异符文的脸："天机老友，千年不见，连故人都不认得了？"
"玄冥子！"天机老人倒退两步，"你不是死在古仙战场了吗？"
玄冥子阴森地笑了："死？不不不，我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归来。"他看向白日灰色，"而这位小友，就是我最好的'容器'。"
白日灰色挖了挖耳朵："又一个想夺舍的？你们这些反派能不能有点创意？"
"夺舍？"玄冥子摇头，"我是要与你合二为一。你就是我千年前分离出的一缕分魂转世，如今时机成熟，该回归本体了！"
此言一出，连白日灰色都愣住了。
天机老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天命册会显示那样的预言，是你动了手脚！"
玄冥子狂笑："不错！我就是要借九大仙门之手逼他现出原形！白日灰色，还不速速归来！"
他双手结印，一股恐怖的吸力突然作用在白日灰色身上。
第九章：我是我自己
白日灰色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躁动，似乎要破体而出。他的皮肤开始浮现出与玄冥子脸上相似的符文。
"哈哈哈！感觉到了吗？那是我留在你灵魂中的印记！"玄冥子兴奋大叫，"你我本是一体！"
天机老人想要帮忙，却被一股无形力量禁锢，动弹不得。
白日灰色单膝跪地，额头渗出冷汗。他感到记忆在翻涌，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闪过——
一个黑袍修士在祭坛上施展禁术...
将自身灵魂一分为二...
带着纯净的一半投入轮回...
"不！"白日灰色突然抬头，眼中混沌之气流转，"就算曾经是你的分魂，现在的我也只是白日灰色！"
他体内爆发出耀眼灰光，那些符文被硬生生逼出体外。
玄冥子大惊："不可能！你怎么能抵抗本源召唤？"
白日灰色缓缓站起，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强盛一分："因为我比你更完美，更强大，更...自恋！"
最后一字落下，他整个人化作一道灰光，瞬间穿透了玄冥子的胸膛。
"你...你..."玄冥子低头看着胸口的空洞，满脸不可置信。
"惊讶吗？"白日灰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刚刚修改了一条规则——分魂可以杀死主魂。"
玄冥子的身体开始崩解："不！这不符合天道！"
"天道？"无数个白日灰色的身影在空中显现，同时说道，"我就是天道。"
在玄冥子凄厉的惨叫声中，他的身体彻底化为飞灰，消散于天地间。
天机老人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看向白日灰色的眼神充满敬畏："你...现在是谁？"
灰光凝聚，白日灰色的本体重新出现。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标志性的自恋笑容："当然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英俊潇洒、实力超群的白日灰色啦！"
第十章：新的传说
玄冥子死后，九大仙门终于明白自己被利用了。在天机老人的调解下，他们向白日灰色郑重道歉，并赔偿了大量天材地宝。
白日灰色倒是不记仇，反而觉得这么多人专程来欣赏他的英姿，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三个月后，"仙人第一"争夺战如期举行。
令人意外的是，白日灰色并没有参加。
有人问起原因，他只是神秘地笑笑："我已经不需要用比赛证明什么了。毕竟，真正的第一不需要别人认可。"
从此，九重天境多了一个传说：有个叫白日灰色的怪人，明明有天下无敌的实力，却整天沉迷于自我欣赏。有人说他是大智若愚，有人说他是疯子天才。
但无论如何，每当有人提起"谁才是真正的仙人第一"时，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个总爱照镜子的灰衣青年。
而在某个无名山巅，白日灰色正对着云海中的倒影自言自语："唉，每天都被自己帅醒，这种孤独谁能懂呢？"
云海无言，只是默默映照着他孤独又自恋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