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风和日丽,城内城外都迎接的队伍,一直延伸到城外十里,一个个都是喜气洋洋,许多人手里捧着鲜花,许多人手里牵着气球,许多人手里拿着迎接彩带,还有鼓,还有乐器,还有烟花等等。城头上挂着‘迎接英雄们归来!’迎接大字。
“英雄们回来了!”
“英雄们回来了!”
“英雄们回来了!”
视线的尽头都是装甲车的身影,很快就只有十量远了。
“擂鼓!奏乐!”
“咚咚……”
鼓悠听起,音乐起。车辆缓缓前进,士兵们也纷纷下车,个个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
“迎接礼花!”
“碰……”
满天的烟花绽放。
“欢迎我们的英雄回家!”
“欢迎我们的英雄回家!”
“欢迎我们的英雄回家!”
一片喜悦的欢迎悠听。人们纷纷放飞气球,鲜花抛向英雄们,彩带戴在了英雄们的脖子上等等。家人们都飞快的冲向前,纷纷抱起自己的家人,一家欢乐笑开怀:多少人去多少人回。全城放假全城迎接。
活着的才叫英雄!家家欢喜。
死了的只能叫英雄葬!家家悲凉。
英雄们都迎接回来了,可大家并未急着散去,纷纷来到了新的约二十量乘二十量的公决堂前。原先预设的十量宽度感觉不够用,一辆重型装甲车就长达二量,转个弯都有点困难,再加上四量的路面和一量的隔离带宽度,这一层总共二十五量宽度。新公决堂在外城的凹面区,外部看起来像方形,实际是一个扇形,内部主要是一个二十量直径的圆,最高与最低处有五百米的落差,最高处刚好与城头持平,大约可以容纳一亿人,中间是三量直径的可旋转的平地区,可以三百六十度实物展示许多东西,如重型装甲车。
今天这里站着的全是狗君和狗官,接近一千之数,几乎个个都有伤,个个都萎靡不振,个个都是劲美装和捆绑,狗君和许多都瘫倒在地上,甚至卷成一团,像极了一条条死狗,经过好几次努力才将它们扶起来。画师们正在给它们一一画像,画的惟妙惟肖,与它们的惨状一模一样。摄像师们也正在给它们一一拍照和录相。周围上几百上千万的人群,个个怒目而视,有着千刀万剐味道。
一路之上,几乎没有给它们治疗,免得浪费本就不多的药品,轻伤的它们一直都在煎熬着,狗君李翻江更是苦不堪言。幸存的装备、物资和粮食等都运了回来;坏了的装备和物资都拆成了零件也运了回来;尸体就没人管了,尸体直接扔进了原来的壕沟中,埋都懒的埋一下;无法动弹的重伤一直呆在原地,碰都懒得碰一下,免得浪费药物和粮食,反正带回去也是被镇压在遗臭万年碑之下,同样无法存活,路上很可能会死在车里,引来不必要的恶臭和麻烦,如果遇到好心的人皮,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那些刑奴就地都放了,是死是活也全看它们自己运气。很多地方都开始反抗了,可它们依旧无动于衷,麻木不仁的过着原来苦难的日子,直到恶运降临它们自己的头上。这说明它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重新做回人类,所以大家都不想带它们走,从而浪费本就不多的粮食。人间仙境自然是人类的仙境,披着人皮的非人类直接拒绝才是真,否则人间仙境永不存在,即乌托邦永不存在。不过有一些刑奴坚持要跟来,一个难以拒绝的理由。
“邪魔李翻江,你可知罪?”尚震山高喊。
“君,哦,不,我知罪,我知罪,请饶我一命。”邪魔李翻江要多快就有多快,明显比谁都怕死,悠听非常虚弱。
“既已知罪,那就镇压在遗臭万年碑下。”
“不不不!我愿公开忏悔!我愿公开忏悔!我愿公开忏悔!”尽可能的歇斯底里的拼命大喊。
“公开忏悔?你没有资格公开忏悔!”尚震山蔑视着它。
“不!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将功赎罪!”
“可其一必有可其二,所以没有可其一!”尚震山正色道。
“对,必须镇压!”
“我们没给你机会吗?我们公开你们祸害天下苍生的真相,就是给了你悔过的机会。可你们仍旧一意孤行,一路之上毫无底线的继续祸害天下苍生。”
“看看你这一路上犯下的罪行,哪一样不是诛九族的大罪!”
“机会?给你机会再来祸害我们一次吗?”
“如果我们没有打败你们,你们绝对不会收手,只会更加嚣张,更加肆无忌惮的祸害天下苍生,灭绝我们人类。所以必须镇压在遗臭万年碑下!”
“对!我们支持镇压!”
“支持镇压!”
“不能再给它们机会!”
……
民众们愤怒一片。除了新生的,有几个没有经历过难以启齿的苦难?
“不!我愿公开忏悔!我愿公开忏悔!”歇斯底里。
“晚了!”
“对,晚了!”
“可其一必有可其二,我们不能放过它们,必须镇压了!”
……
“不要呀,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咚!”
绝望之中,它的眼神越来越空洞,眼睛开始了翻白,整个人皮也慢慢的软了下去,接着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越来越没有力气,卷缩的越来越厉害,全身也抖动十分厉害,像极了羊癫疯,就差口吐白沫了。
“还有你们这些狗官,也一并镇压了!”尚震山怒吼。
“不!我们都是听命令行事,错不在我们,我们没有错!我们愿意公开忏悔!”
“对,我们没有错!请给我们一次悔过的机会!”
……
狗官们纷纷大喊起来,一个比一个积极,跟朝堂里的起哄一模一样。
“你们是没有错,可你们罪孽深重!”
“没有命令,我们哪敢如此作为?我们愿意认罪,我们愿意公开忏悔!我们愿意公开忏悔!”
“我们都是依命令行事,如果我们不依命令行事,死的就是我们,甚至还包括我们的家人。”
“为了家人,我们只能忍辱负重!”
……
“这是祸害天下苍生的理由吗?”
“你们的意思就是嫁祸啰?难道那些圈奴不是你们杀的?不是你们祸害的?”
“别忘了狗君秦星望是怎么坐上那个位子的?”
“现场可有圈奴作证的。”
“懒的跟它们废话,立即遗臭万年碑镇压!”
“不!我们愿意认罪,我们愿意公开忏悔!”
“对,我们愿意认罪,请给我们一次机会!”
“机会?给你们机会再祸害我们吗?”
“这是命令!你们不是很喜欢命令吗?我现在就命令你们都进遗臭万年碑中受罚,永世不得出碑!永世被遗臭万年碑镇压!”尚震山再次怒吼。
狗官们顿即全哑了。
“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呀!”
“现在轮到你们这些狗官、狗君了!统统都镇压遗臭万年碑!一个都不要放过!”
“对!都镇压了!不要放过它们!”
“哈哈哈!”
在场的几个俊圈奴开怀大笑起来,有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眼神也十分坚定。它们没有束缚,一直都是赤裸上半身,也很俊俏和水灵。
“审判长,俗话说,法不责众,我们都是主犯,也就是狗君李翻江指使的,一切都是它的主意。我们愿意公开忏悔!”
“对,法不责众,我们都是主犯李翻江指使的,难道你们要将我们几百万人都惩罚了?我们愿意公开忏悔!”
……
“法不责众?这就是你们祸害天下苍生的理由?”
“法不责众,这不就是把我们当猴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法不责众就能抹掉你们罪孽?”
“那这么说来,天下苍生是不是任由你们贱踏肆虐?”
“看来你们根本就没有公开忏悔的诚意!只想糊弄我们!”
“人?你们哪一点像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狗奴!对民众最凶最狠的狗奴!没有你们这些狗奴,邪魔李翻江敢这么嚣张?邪魔秦星望敢这么嚣张?”
“看看你们先前的所作所为,哪一样不是罪孽深重?”
“法?谁的法?真恶心!”
“你们披着人皮的非人类制定的法律,关我们人类屁事!犯罪就是犯罪!”
“说了这么多,你们一点悔意都没有,还是那一副丑恶的嘴脸,活该被镇压!”
“今天放过你们,那么明天,你们就会是下一个狗君秦星望!”
“对!今天放过你们,那么明天,你们就是下一个差点毁掉我们美尚城的狗官乾坤宏扬!”
“对!不能放过它们!一个都别放过!”
……
“不不不!”
“我们认识到错了,我们愿意真心悔过!”
“我们有罪,我们有罪,请给我们最后的悔过的机会!”
“我看你们跟邪魔李翻江一模一样的邪恶,邪魔秦星望一样的邪恶,只是你们没有掌握兵权而已。”
“对,它们就是这样的。只要再给它们机会,它们就会往死里的再次祸害我们人类。必须镇压它们,彻底的切断它们的一丝念想。”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不会的,不会的。”
“我们是真心悔过的。”
“请我们最后的悔过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