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烈酒在蒙德邦的体内肆意燃烧,灼热的火焰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吞噬。他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酡红,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而混沌。然而,即便身体已不堪重负,他依旧固执地坐在会所的角落,死死攥着酒杯,像是要从那琥珀色的液体中寻得一丝慰藉。
泰克拉坐在对面,眼神里满是无奈与担忧,他轻声劝道:“蒙德邦,别喝了,再喝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可蒙德邦只是冷哼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冷冽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要将这痛苦进行到底。
甘柔下班回到家,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声在诉说着夜晚的宁静。她躺在沙发上,心中满是失落与不安。蒙德邦还没有回来,她想给他打电话,却又害怕打扰到他,更害怕他因为昨天的争吵而再次发火。昨天上午,蒙德邦一气之下把相框砸得粉碎,玻璃碎片划伤了她的手,鲜血渗出,而他却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冷漠与失望。那一幕,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她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她知道,蒙德邦一定还在生她的气,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划破了夜的寂静。甘柔一惊,连忙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蒙德邦的名字。她心中一紧,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蒙德邦先生,这么晚了,你还不回来吗?”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泰克拉的声音:“甘柔,是我泰克拉。”
甘柔愣住了,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泰克拉先生?怎么是你?蒙德邦先生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你们两个在一起吗?”
泰克拉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无奈:“是的,我和蒙德邦在一起。他喝醉了,一直不愿意回去。我没办法,只好给你打电话,问你你们住在哪里,我好送他回去。”
甘柔心中一惊,连忙说道:“蒙德邦先生喝醉了?怎么回事?他有胃病,不能喝那么多酒的。”
泰克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已经劝过他了,但是你知道的,蒙德邦的脾气,谁劝也不听。”
甘柔咬了咬唇,心中满是担忧与自责。泰克拉继续说道:“甘柔,你快告诉我你们住在哪里吧,我好送蒙德邦回去。”
甘柔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噢,泰克拉先生,我们住在万金辉煌五星级酒店的2120号房间。”
泰克拉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放心,我会安全把他送回去的。”
挂断电话后,甘柔再也睡不着了。她坐起身,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她不知道蒙德邦醉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泰克拉能不能把他安全送回来。她只能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蒙德邦能平安无事。
一个小时后,泰克拉终于将蒙德邦送回了酒店。夜色如墨,酒店的走廊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安静。蒙德邦醉醺醺的,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泰克拉和甘柔一左一右地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蒙德邦的呼吸已经变得沉重而急促,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身体的不适。
甘柔轻轻地帮蒙德邦脱去外套,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他。她将外套搭在椅子上,然后蹲下身子,为他脱去鞋子。蒙德邦的鞋子有些紧,甘柔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它脱下来。她抬起头,看到蒙德邦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她心中一酸,轻轻地将被子翻过来,小心翼翼地盖在蒙德邦的身上。蒙德邦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然后又沉沉地睡去。
看到蒙德邦平稳地睡过去之后,泰克拉和甘柔才轻轻走出卧室。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在轻轻地拂过。
甘柔站在门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泰克拉先生,今天晚上真是麻烦你了。”
泰克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别这么说,蒙德邦是我的朋友,他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仿佛在为蒙德邦的状况感到担忧。
甘柔微微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真没想到蒙德邦先生会喝得那么醉。”
泰克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甘柔,我知道我不应该随意打探别人的隐私,但是作为蒙德邦的朋友,我很关心他最近的情况。蒙德邦不愿意说,但是我觉得他这段时间有心事。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应该知道蒙德邦最近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说吗?或许,不只是蒙德邦一个人的问题,是你们两个出现了问题。”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仿佛在试图了解真相。
甘柔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泰克拉先生,这……”
泰克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真诚:“甘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你们两个。如果你们没什么事最好不过了,但是如果真的有事,我还是想要知道一下。蒙德邦这个人向来沉默寡言,有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说,从他口中得知那真的是太难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为蒙德邦的性格感到惋惜。
甘柔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说道:“泰克拉先生,我去给你倒杯水。”
泰克拉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不用了,有话直说吧。”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甘柔的回答。
甘柔和泰克拉坐在沙发的两端,中间隔着一张茶几。甘柔有些尴尬,她还是第一次对外跟别人说起自己和蒙德邦的事情。
泰克拉微微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甘柔,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到底怎么了?”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仿佛在为他们的关系感到不安。
甘柔微微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泰克拉先生,实不相瞒,我跟蒙德邦先生已经冷战了一个月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仿佛这一个月的冷战让她身心俱疲。
泰克拉微微一愣,然后追问道:“冷战?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仿佛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陷入这样的局面。
甘柔微微咬了咬唇,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我们两个也有过冷战。只不过这一次蒙德邦先生很生气,而我也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仿佛在为自己的不知情感到困惑。
泰克拉微微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你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冷战的?”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认真,仿佛在试图找出问题的根源。
甘柔微微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好像……好像是从Y国回来的第二天就开始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在努力回忆起那段不愉快的经历。
泰克拉微微一愣,然后追问道:“Y国?你们两个去了Y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仿佛这个消息让他感到意外。
甘柔微微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叹:“公司安排我去度假,蒙德邦先生也正好在那边,所以我们两个相遇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仿佛这一切都是巧合。
泰克拉微微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这么巧?”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玩味,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甘柔微微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我也觉得挺巧的。那天晚上跟蒙德邦先生通电话,告诉他我要去度假,蒙德邦先生问我度假的地点和酒店,蒙德邦先生说让我住单人间。当时我刚到达目的地,上了酒店才发现蒙德邦先生竟然跟我住同一间酒店房间。而且你知道吗?那天早上蒙德邦先生本来应该在D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坐飞机回去。”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仿佛在为蒙德邦的行为感到不解。
泰克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了然:“甘柔,你还不明白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在为甘柔的迟钝感到无奈。
甘柔微微一愣,然后追问道:“明白什么?”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迷茫,仿佛完全没有理解泰克拉的意思。
泰克拉微微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这是蒙德邦的计划,他让你住单人间,目的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他之所以没有回D国,也是为了跟你在一起。要不你以为他为什么要问你地点和酒店房间?”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肯定,仿佛在为自己的猜测感到自信。
甘柔微微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是这样吗?”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确定,仿佛还在试图消化这个信息。
泰克拉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温柔:“当然,蒙德邦这个人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对你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调侃,仿佛在为蒙德邦的笨拙感到好笑。
甘柔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表情:“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懊悔,仿佛在为自己的迟钝感到遗憾。
泰克拉微微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慰:“这没什么,蒙德邦这个人向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你没发现也正常。”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理解,仿佛在为甘柔开脱。
甘柔微微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那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和好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在害怕听到一个不好的答案。
泰克拉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一丝坚定:“当然,只要你愿意主动,我相信蒙德邦一定会接受你的。”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鼓励,仿佛在为甘柔加油打气。
甘柔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感激:“谢谢你,泰克拉先生。”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真诚,仿佛在为泰克拉的帮助感到感激。
泰克拉微微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不用谢,只要你和蒙德邦能和好,我就放心了。”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欣慰,仿佛为他们能有机会和好而感到高兴。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在轻轻地拂过,仿佛在为他们的对话增添一份宁静。
泰克拉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那刚才你说你们回来第二天就开始冷战,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在引导甘柔回忆起那些不愉快的片段。
甘柔回忆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就是回来的那天晚上,因为房间被我搞得很乱,还误拿了蒙德邦先生的洗面奶来当沐浴露用,蒙德邦先生很生气,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就让我收拾东西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仿佛那段经历让她至今仍感到不安。
泰克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理解:“就这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觉得这些理由并不足以引发一场冷战。
甘柔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蒙德邦先生当时很生气,我都觉得整栋楼都能听到他骂人的声音了,真的好可怕。”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不安的夜晚。
泰克拉轻轻拍了拍甘柔的肩膀,声音中透着一丝安慰:“蒙德邦他的生活向来很规律也很整齐,他不喜欢脏乱差的环境。另外,他注重个人隐私,他的东西你不要轻易触碰,不然他一定会火冒三丈的。你跟他在一起,以后要多注意这些问题。蒙德邦虽然性格古怪,但是如果你真诚待他,他也会真诚待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仿佛在为甘柔指明方向。
甘柔微微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我知道蒙德邦先生很注重细节,也很在意程序,他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但是我这个人比较随意,东西老是乱扔,蒙德邦先生已经跟我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我……我总是忘记,所以蒙德邦先生才那么生气。”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为自己的马虎感到懊悔。
泰克拉微微沉默,然后缓缓说道:“但是以我对蒙德邦的了解,这些事情还不足以让他跟你冷战一个月,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逼迫甘柔说出真相。
甘柔微微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其他的事情……噢!后来,蒙德邦先生那天晚上洗完澡出来,在客厅发现了库里奇的海报,然后他就过来质问我,当时他可凶了,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仿佛又看到了蒙德邦当时的愤怒。
泰克拉皱了皱眉,声音中透着一丝疑惑:“库里奇?”
甘柔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对啊!泰克拉先生你认识吗?他可是著名的音乐家。”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崇拜的神情,仿佛在为能认识库里奇而感到自豪。
泰克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认识……而且还见过。”
甘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泰克拉先生你真幸运!我之前有幸遇见过库里奇,他真的好温柔好有魅力!不知道为什么蒙德邦先生那么讨厌他。”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仿佛无法理解蒙德邦对库里奇的厌恶。
泰克拉微微摇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甘柔,这其中有很多事情,关乎蒙德邦和库里奇的,但是在这里我不方便说,也是为了尊重蒙德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仿佛在为蒙德邦保守秘密。
甘柔微微一愣,然后追问道:“蒙德邦先生和库里奇认识吗?”
泰克拉微微点了点头:“认识,但是你最好不要在蒙德邦面前提起他,不然他会不高兴的。”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警告,仿佛在提醒甘柔注意分寸。
甘柔微微咬了咬唇,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蒙德邦先生之前也跟我说过,不想看到关于库里奇的任何东西,之前我的一本杂志还被他撕了。那天晚上蒙德邦先生看到库里奇的海报,眼冒火星。我觉得库里奇很有魅力,懂音乐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我真的好喜欢他!”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为自己的喜好辩护。
泰克拉微微皱眉,声音中透着一丝严肃:“甘柔,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在蒙德邦面前说。”
甘柔微微一愣,然后说道:“可是我已经说了。”
泰克拉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说了?就那天晚上吗?”
甘柔微微点了点头:“对啊!蒙德邦先生问我是不是喜欢库里奇,我就说我喜欢库里奇。”
泰克拉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一丝了然:“原来如此,问题出在这里。”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意,仿佛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泰克拉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甘柔,你还不明白吗?蒙德邦并不是因为这些小事跟你冷战,而是因为你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另一个男人的喜欢,这让他感到了一种被忽视和被背叛的痛苦。”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温和,仿佛在试图让甘柔理解蒙德邦的内心。
甘柔微微愣住了,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被忽视和被背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仿佛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情绪。
泰克拉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深意:“是的,蒙德邦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蒙德邦七岁就加入了M组织,在格鲁纳斯顿学院读书期间他成绩优异,在M组织训练基地表现优良,一直是老师和教官眼中的佼佼者,这些年他一直受人追捧,他习惯了在被人注视的眼光中生活。但是你在他面前这样不顾及他的感受表达对另一个男人都喜欢,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打击,所以才会导致这场冷战。”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理解,仿佛在为蒙德邦的心情感到惋惜。
甘柔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悔,仿佛在为自己的鲁莽感到自责。她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可是……我对库里奇的喜欢是一种欣赏而已啊,是喜欢他的才华。这个……之前我也跟蒙德邦先生在信里面说过了的,蒙德邦先生怎么还因为这个生气呢?”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委屈,仿佛无法理解蒙德邦的反应。
泰克拉微微一笑,声音中透着一丝鼓励:“甘柔,蒙德邦虽然性格古怪,但他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只要你真诚地向他道歉,解释清楚你的想法,我相信他会理解你的。”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仿佛在为甘柔打气。
甘柔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真的吗?”
泰克拉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肯定:“当然,只要你用心,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温暖,仿佛在为甘柔照亮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