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小三情同姐妹,可怜小三苦等八年的男友成为军官后身边添了新人笑,小三看中父亲的经济条件,从妈妈手中抢过父亲,两人联合,让妈妈一无所有。
妈妈一切劫难产生的最初始情绪,同情。
目的,成为人人口中的好人。
遇到磨难之前她的人生一直是顺遂的,苦难的体验让她像打了鸡血一样,更加卖力的自我牺牲着,并爱上牺牲自我,将他人成全的美妙感受。
妈妈生下她的女孩,享受着为哄抱别人家女孩,将自己女孩随意抛弃到地面的行为,她的女孩是她的东西,她为了照顾别人孩子,牺牲自己孩子,她多么的伟大?起码被她那样以为着。
自我认知里,那个牺牲的过程形成时,她的情绪,大概是极为满足的吧?
自我牺牲的过程,让自己的女孩被别人闷死过去,又不肯放弃,接受女孩真的没有的消息,再让医生用极端的方法,用疼痛让还是婴儿的女孩转醒。
如此的行为里,她的自我认知是,我救了你一命,哪怕那个婴儿原本可以不用死一次。
妈妈说女孩是多灾多难的,周围都是坏人,每个人都要女孩死,只有她要女孩活,却从没有问过,女孩是否愿意活下来。
她只抱着旧时代人的想法,旧守着活了就是恩的观念,小孩生活不好和大人毫无关系,但是活下来了,就是要报恩大人的活命恩情的。
可是,只能痛苦活着的人生,究竟多少人会去主动选择呢?
“小狗,过来……”
阳光下,周围是被风吹起的沙土,我从树上跳下来,和狗狗一前一后的跑,它跑远了,我突然停住,蹲下来喊它。
就那样遥遥的对望着,它终于动了。
“狗狗,快过来我这……”
狗狗狂奔着,同我擦肩而过,它嫌弃我的怀抱,嫌弃曾经的我久寻不到的怀抱。
我想拥住的,是小狗,还是那个漫长夜里永远流着流不尽眼泪的,身陷绝境的小孩呢?
那个时候,真的分不清了。
我殷勤着手心托举我煎的蛋饼,托举我爱的零食,我将它投喂到暴躁,它会对着我手心放置的零食发出不满的呜呜声,小鼻头皱成一团。
森白的牙齿若隐若现,吃糖坏了半颗的牙齿滑稽可爱,有种别样的美感。
我黏着它久了,它眼里晶亮的神韵开始不再纯粹,它不再将我当成同伴了,它将我看成了下属,因为它的眼里满是嫌弃。
我意识到,我渴望的,却是小狗都嫌弃的。
我在它的眼中看到具象化的嫌弃,在一只狗狗的眼中,看到明晃晃的嫌弃,感受着它将我从同伴的位置拉下,再将我归属成它的下属。
后来的时候,我逐渐疏远它了,不再有意识的和它玩,它开始变了,开始主动着奔向我,换成我次次动作敏捷的躲避它。
我感受到,它似乎有些将我的位置在它的心中重置,它将我看成了主人。
它开始见缝插针的靠近,一有机会就会贴上来,我开始嫌弃它潮湿的鼻头,嫌弃它亲上我皮肤时,带给我的肮脏恶心的粘腻触感。
“狗狗,你好脏,不准,走开……”
关系的忽远忽近后,最后的我们关系重置,我们都感受到,彼此的关系是可以一起散步的朋友,一同行走下去的同伴。
“沙琪玛……”
小狗……
我是谁?我是我?我是那个女孩?
我想我是一个妄图由泥沼走向平地的人,每个人生来的起点并不一样。
用尽一生从沼泽走向平地,又怎样呢?这天的我比之从前,总归是要好上一些的。
即便用尽了一生,也只是踏上平地。
一路坚持着走过来的过程是自我认同的印记,已经很好了,抱抱如此努力的自我吧。
一场戏,导向另一场戏,换成改天练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