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呼啸而过。
王甜娇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不远处两名女子向她们挥手,在她们的头顶飞着几十只黄色的鸟。
她们脸部表情不对劲。
那群黄色飞鸟朝着王甜娇两人飞来,它们的状态不太对,似乎要准备攻击她们。
黄鸟发出尖锐的鸣声,锋利的爪子做出袭击的动作。
对方速度之快,王甜娇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她迎面对上一只飞鸟。
她呼吸紧促,那只飞鸟离她仅有一寸时,它被人从身后砍成两节。
红色液体喷在她的脸上,她看到是齐禾救了她。
齐禾将还处于无措的王甜娇拉到身后。
齐禾拔出利剑,向几十只黄鸟挥斩,在几秒内快速地使出数十招。
咔嚓。
那些鸟皆被她一剑砍成两半。
齐禾利落地将剑插入剑鞘中,她举起一只手,接住正往下落的绿盆。
齐禾走到她身边,“没事吧?”
王甜娇缓过神来,她深呼吸,“没事。”
两位女子跑上前,“两位没受伤吧。”
齐禾:“没。”
王甜娇也点了点头。
那两名女子舒了一口气,“两位师妹没事就好。”
那两名女子穿着绿色的弟子服。
“师姐们好”,王甜娇询问,“请问两位师姐师承哪门?”
其中一人抱拳,说:“两位好,我们是御兽门的人,那些黄鸟是御兽门圈养的灵宠。”
王甜娇有些疑问,“灵宠?那它们攻击人是因为兽性未退吗?”
那人摇头,“不是,它们原本很温顺,可不知怎么回事,近日来脾气越发暴躁,今天更是脱离控制主动攻击人类。”
“幸好两位师妹没有被它们所伤。”
另外一女子赞同地嗯了一声,“不然我们就惹祸了。”
她神色慌张地突然看向齐禾的后方,“小心你身后。”
一只黄鸟从一旁突击到齐禾的身后攻击她,齐禾面不改色,单指拨开剑柄。
齐禾说出一个“击”字,那只黄鸟被一剑斩杀。
剑身利落地回鞘,齐禾转身对三人说:“解决了。”
三个人无一例外的竖起大拇指。
其中一名绿衣女干咳一声,她开口说:“这位师妹好身手啊,想必你应是剑修门下的吧。”
“丹药门。”
“可你剑术看起来挺厉害的呀。”
“没骗你。”
那两名绿衣女有些吃惊,王甜娇上前一步,解释说:“两位师姐,我们确实是丹修。”
她们哦了一声。
一名绿衣女施法将地上绿鸟的尸体收起来,她抱拳说:“今日多谢两位帮忙,我们还要带它们回去交差,便不多打扰了,来日相见,必答谢。”
齐禾看着她们,“客气。”
王甜娇也说:“没事,虽然我没有帮上什么忙吧。”她摸着脖子有些羞愧道。
两名绿衣女相视一笑,“告辞。”
两人挥手告别,王甜娇等她们走远后,回头对齐禾说:“齐师姐,我们回去吧。”
她看见齐禾正盯着地上的一摊血迹。
她走上前,齐禾收回视线,“走吧。”
“嗯。”她瞟了一眼地上,除了一些羽毛就是一摊血迹,没有其它的了。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王甜娇感受到齐禾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齐禾虽然看上去生人勿近,但他人若有危险,她会第一个冲上去。
王甜娇一边走一边想。
她跟在齐禾身后,身后响起几人的交谈声。
“你们听说了吗,剑尊要选门址了。”
“哪位剑尊?”
“除了星夜剑尊还能是谁啊。”
“剑尊选完之后就是招收新弟子了吧。”
“应该如此。”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要去报名,当他的开门弟子。”
“我看你是垂涎他的美色吧。”
“诶呀,听说剑尊长得俊美非凡,天天看着也赏心悦目啊,你难道不这样想吗?”
“还是说你忘不了心中的情郎?”那人揶揄着对方。
“你讨厌。”
两人打闹着经过王甜娇两人。
王甜娇看着地面,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
星夜剑尊,她有所耳闻,
她只知道他是全灵宗最年轻的剑尊,宗门百年一遇的天才。
据她所知,星夜剑尊不过百岁,修为竟已达元婴。
全灵宗上下,修为在元婴期以上的,一根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于修士而言,修为越往上走,修炼就越艰难。
而他,轻松地做到了其他人难以超越的事情。
王甜娇离着元婴期有多远,就像人离着月亮有多远一样。
遥遥无期。
望尘莫及。
每每想起,只剩羡慕二字留在心口。
而且根据全灵宗的规矩,修为达到元婴及以上,可自立山门。
星夜剑尊,既有修为,又有名望。
怎么好事都让他一人占了去。
王甜娇心中升起一丝不公。
她转念一想,世上普通人居多,天才只是极少数,她做好自己就行。
这样安慰自己,王甜娇愁眉的脸变得开朗起来。
开导完,王甜娇就看到齐禾停了下来,她也停下脚步。
齐禾开口,“到了。”
王甜娇看向前面熟悉的大门,才惊觉两人已经回到了住处。
她刚才想事情太过投入了,竟然白白浪费了与齐禾搞好关系的机会。
王甜娇心中懊悔。
可也无奈,她回到房间。
从上空俯视看,丹药门在全灵宗的西南角。
而在全灵宗的东北方向,穿过云层,往下而去,便能看到依山傍水的一座竹亭。
竹亭里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
他靠在柱子上,手里拿着一枚紫色花瓣,细细观赏着。
此男子便是莫夜时。
他一条腿屈起搭在边沿上,一条腿放下去。
莫夜时伤感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在竹亭几米远外,有一打扫的小童,拿着扫把扫着落叶,有时看向莫夜时,频频摇头。
“阿竹,你这是不顺心了?我都听到你叹了好几次了。”一名男子走到他身边。
他束着发,头戴白玉发冠,身穿青色长衫,腰别白色腰带。
男子脸部线条冷硬,长得比一般人俊美。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身形挺拔。
被叫做阿竹的小童,忧心地抱怨道,“方师兄,你快劝劝莫师兄吧,他在那儿已经待了两天了。”
“从早到晚,就那样一直不动地看着手中的花瓣。”
发冠男子看向莫夜时,“哦,竟有这事?”他笑出声,“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