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黎和竹禅骑马来到买券局,尚未接近大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买券局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在推搡着、叫嚷着。大黎疑惑道:“这是怎么了?”竹禅道:“我去问问。”竹禅立即下马,到门前随便找了一个人问道:“劳驾,请问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那人道:“卖玉容契啊。”竹禅道:“这么多人都是卖玉容契的吗?”那人道:“是啊。你手里有没有玉容契?有的话也赶紧卖吧,时间不等人啊。”竹禅道:“玉容契最近不是涨的很厉害吗?买都买不到,怎么会突然这么多人卖呢?”
那人道:“你没听说吗?卓大黎押运珠宝的车队被劫了,下一批的花口瓶烧不出来了,那要这玉容契还有什么用啊?趁着消息还没传开,玉容契多少还有点价值赶紧卖吧,要不然再过两天玉容契就一文不值了。”
竹禅大惊道:“啊??!!”那人不屑道:“看你这样,你似乎也是同道中人吧?要是手里有券就赶紧卖吧,别耽搁了。”竹禅道:“呃,好吧。”那人不再搭话,而是顺着人流用力的往里面涌了起来。竹禅于是就走开了。
竹禅回到大黎跟前,将情况跟大黎说明。大黎听后道:“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我们都是刚刚才得知的,怎么一下子就在市场上传开了?”竹禅道:“我也不知道啊。”大黎望着眼前的人群,道:“这下子我们的生意完蛋了。”
竹禅道:“老爷,我这就去找江宁知府,催促一下让他尽快破案。”大黎道:“好吧,去去也行,快去快回,如果知府只是跟你打哈哈、说一些官样文章的话,你就不要跟他过多纠缠,回来便是。”竹禅道:“好。”说罢竹禅骑着马快速离开了。大黎见待在这里没意思,就骑着马回丝绸行了。
大黎回到丝绸行,在自己的书房里焦急的走来走去,下人上的茶一口也不喝。没过多大一会,竹禅耷拉着脸回来了。大黎见状道:“知府怎么说?”竹禅道:“老爷,知府汪普戒真的如你所料,只是说会尽速调查,让我稍安勿躁,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就打发我回来了。”
大黎道:“呵呵,就这几句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若是寻常百姓为这种事去找他,他一般都是派个衙役出面说话的。”竹禅道:“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大黎道:“官府对缉拿盗贼这种事没什么把握,很难说能不能拿到,所以自然不敢保证什么。”竹禅道:“那我们怎么办啊?现在玉容契还在狂跌啊。”大黎无奈道:“我没有办法。”
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竹禅道:“老爷,这……”大黎愣了愣神,然后道:“我觉得我们可能是被人给算计了。”竹禅道:“真的吗?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算计我们?”大黎道:“前些日子玉容契一直在涨我就觉得奇怪,现在回过头来看才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个啊。”竹禅道:“老爷,您的意思是……”
大黎正欲开口说话,突然一个下人走了进来,道:“老爷,买券局掌柜杨初香前来拜访。”大黎道:“杨初香?她来干什么?”竹禅道:“杨初香不是在长安吗?”大黎道:“管她在哪呢,这个节骨眼上来找我,先见见再说。”
竹禅道:“嗯。”大黎对下人道:“你带杨掌柜到正堂稍候,给她上最好的茶,我马上就到。”下人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