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万不可鲁莽行事。”胡尚书再次阻止。
“胡尚书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等。胡兄若是怕事我等以后就不再打扰了。”
户部尚书面色阴沉心中焦虑。韩侍郎毕竟是他麾下之人。若是被捉拿抄家。他这户部尚书的脸就着地了。
胡尚书闻言面色微变,随即回归正常但是他眼中掠过一丝杀意。
“诸位仁兄切想,西厂去醉春楼是捉拿敌国奸细。而韩公子拼命阻拦已经有勾结奸细嫌疑。”
“勾结敌国奸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诸位若是去找新帝理论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新帝给你个失察之罪,你这个户部尚书职就丢了。你这无意思自投罗网。”
胡尚书手捋胡须,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嘶!
户部侍郎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停下脚步。脸上的怒色渐渐被惊恐取代。
胡尚书言之有理,自己若是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啊。
那个熊孩子居然恐怖如斯,算计到这一步了?
“那接下来该如何走?”
众人一副请教的态度,这让胡尚书相当到位。面色如同菊花笑得格外灿烂。
他咳嗽一声,清清嗓子:
“事已至此,切不可自乱阵脚。户部侍郎那也是王朝众臣。西厂不请示新帝冒然行动,新帝必然震怒责罚。”
“我等只需借以引导,让时期自然发酵。西厂动静越大受的责罚就越重。届时我等集体死谏裁撤西厂。便可水到渠成。”
嘶!
众人崇拜的望着刑部尚书。
胡尚书大才啊!
有此智囊,我士族阀门何愁不大兴!!
“既然如此,就便宜西厂了,我们就静观其变。”
户部尚书脸上尽是不甘的神色,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
属下被围,而他作为大家长竟然不能出手搭救。这种感觉如同吃了屎一般。憋屈至极!
胡尚书微微一笑:“小不忍则乱大谋,西厂如此鲁莽行事必遭群臣非议。我们只需静待时机,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致西厂死穴。”
户部尚书忍怒而坐,心中怒火滔天。
西厂,还有那个熊孩子,咱们势不两立!
但是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个胡尚书虽说句句在理。
可是总感觉他是西厂安插的卧底…
……………
户部侍郎府被查重围困,金丹境锦衣卫更是封锁了虚空。
可谓是陆…空一体式降维打击!
就是只蚂蚁也要斩为两半,蚊子也要看看是公是母。
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当先者正是西厂…厂公雨化田!
他神情冷漠,桀骜不驯。鹰隼般的眼神盯着侍郎府。
悬空中有一尊香炉,香炉中有一种烧到根部的香散发袅袅烟柱。
一柱香时间过一大半,只要此香燃尽侍郎府之人不出来缴械。厂公雨化田就会下令拿人抄家。
香燃尽,雨化田抬手…
轰
侍郎府大门打开。
韩侍郎在护卫和桃花女拥簇下,急步走出。当他看到乌泱泱的锦衣卫时差点吓尿。
感觉看到了洪荒巨兽,头皮一阵发麻。
本就被掏空的身体摇摇欲坠。护卫眼疾手快将其扶住。才避免他出丑。
韩侍郎强作镇定,面色阴沉。对着雨化田开火:
“西厂办案办到我侍郎府来了,可有新帝圣旨?”
韩侍郎想以势压住西厂拖延时间,期待户部尚书请旨来保护自己。
他算盘打得不错,但是背后的大佬们已经把他抛弃了。
“西厂奉命办案,先斩后奏。无需请旨。”
此时的雨化田铁血,冷酷,无情。
“令公子阻挠西厂办案,放走了敌国奸细。已被西厂以律斩杀。”
雨化田手一挥,一具凉透,直挺的尸首落在韩侍郎面前。
“亮儿啊!”韩侍郎悲呼一声。
嗡!
此时的韩侍郎只感觉脑瓜子嗡嗡,耳朵嗡嗡。眼前一抹黑。
噗!
韩侍郎一口血喷出来,面色苍白无力。
“你们…你们西厂欺人太甚,本官可是户部侍郎。你们滥杀无辜,居然杀到我侍郎府来了。”
“仅凭小孩子打闹就断定我侍郎府通敌,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雨化田眼睛一眯,隐隐有杀意流转:“有没有通敌,我西厂一搜便知。”
“什么,你还想搜我侍郎府?”
韩侍郎直接气懵逼了,杀他儿子还搜查他家。这不是骑在他脖子上拉屎吗?
“本官要面见新帝,重重参你们西厂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新帝你是见不到了,西厂大狱倒是给你备好了牢房。”
雨化田阴阴一笑:“若是再阻挠我西厂办案。你们侍郎府集体入狱。”
听到西厂执意要搜,韩侍郎眉头紧皱,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他可是知道自己府中藏了什么?若是被搜出那可不是诛九族那么简单了。
“老爷,他们想搜就让他们搜吧,搜不出什么来西厂的人自己就撤了。”
桃花女娇声娇气的,抚摸着韩侍郎干瘪的胸膛。还不是向雨化田偷偷抛媚眼。
她可不想进大狱,她用韩侍郎的财产在外面养了六个小白脸。
大好青春岂能随随便便浪费。
啪
桃花女被一巴掌抽翻在地:“你个贱人,搜你妹啊!”
“我堂堂侍郎府岂能随随便便让人搜查,当我好拿捏吗?”
雨化田冷冷一笑:“你怕了。”
韩侍郎面色苍白,大口喘气。是的他怕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户部尚书的样子。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他真的被抛弃了!
怎么办,怎么办?
“搜!”
“若有阻挠者格杀勿论!”
雨化田大手一挥。
铮铮…
绣春刀出鞘带起漫天的刀芒,寒光四射。令人心惊胆战。
“拦住他们…”韩侍郎话未完,侍郎府护卫全部被斩杀。
“西厂办案,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西厂办案,皇权特许……”
锦衣卫喊声震天冲进了侍郎府。
“公主,那可是户部侍郎府。西厂就这么无法无天吗?”
及其隐秘的角落,醉春楼那对主仆又出了。
“这才是西厂的可怕之处。”
叶倾城微微动容。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