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说着,于是偷偷瞥了一眼水出玉,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生怕惹得对方不快。
水出玉神色一正,目光坚定地看着刘员外,说道:“刘员外,别急,慢慢说,我这铺子里可是有不少去凶辟邪的物件,定能帮你解忧。”她的话语里透露出几分自信,那沉稳的语气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刘员外不由得安心了几分。
“哎,是这样的。”刘员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自从上回从您这儿买了那子牙乌石后,我本以为家中能安宁些,谁知,怪事严重了,这如何是好?”
水出玉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沉思片刻后说道:“刘员外,你上次买的子牙乌石确实偏重于学业,对家中运势的调和作用有限,不过,我这还有紫鸦石,它的去凶辟邪效果更佳,只是,价格方面……”她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刘员外身上,观察着他的反应。
这俩其实都是同一种材料,只不过水出玉根据品级拆分成子牙乌石和紫鸦石来售卖。当然,在颜色上也会有所区分,子牙乌石色泽稍浅,紫鸦石则更为深邃,这样可以增加客户的观感与信任度。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骗人套路啊,都是真材实料的,只是加了一点噱头而已,毕竟不同的客户有不同的需求嘛。
“嗨呀,买错了,买错了。”刘员外一听有解决办法,立刻急切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价格不是问题,只要能解决这怪事,多少钱我都愿意出。”他的眼神里透露出坚定和决心,只要能摆脱这怪事的困扰,花再多的钱也在所不惜。
水出玉这会儿不仅不着急卖货,反而对刘员外这事儿好奇起来,她饶有兴致地说道:“刘员外,你快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详细跟我说说,我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刘员外面色一苦,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有些顾虑。毕竟这些怪事说出来,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其实,刘员外并非豁城人士,原本只是一名途经此地的外乡商人。因着生意上的缘分,与当地的富绅们有了些许的交情,便在这豁城定居了下来。刘员外虽是个商人,但家中并非世代经商,他也是白手起家,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精明才有了如今的产业。
他的弟弟与他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条手艺人的道路。每日里,弟弟在作坊中与各种工具、材料为伴,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不懈的努力,在当地也渐渐有了些名气。
这位手艺人的儿子,也就是刘员外的侄子,自小便展现出了过人的聪明才智。别的孩子还在为背一首简单的童谣而苦恼时,他读书识字,只需大人稍稍点拨,便能心领神会,一点就通。
刘员外每次看到小侄子那机灵的模样,心中便满是欢喜,仿佛看到了家族未来的希望。他常常想,自己虽然经商有成,但家族若能出个读书人,那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为了栽培这个小侄子,刘员外可谓是下了血本。文房四宝,只要是市面上有的,他都毫不吝啬地买来送给侄子。那些精致的毛笔,笔锋柔软而富有弹性;散发着淡淡墨香的墨锭,质地细腻;洁白如雪的宣纸,摸起来光滑细腻;还有那造型各异的砚台,每一方都独具匠心。
刘员外把这些宝贝一件件送到侄子手中,眼中满是期待。
刘家虽然并非世代书香门第,但刘小侄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小辈。他深知伯父对自己的期望和付出,平日里学习更加刻苦努力,还常常帮着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近日,伯母生辰,他自告奋勇替父母前来探望。
清晨,阳光洒在窗前,他早早地就起了床,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那是一幅自己亲手绘制的山水画,画中青山绿水,意境悠远,他想着伯母一定会喜欢。然后,他兴高采烈地踏上了前往伯父家的路途。
一路上,他心情愉悦,不时地哼着小曲,那欢快的曲调在山林间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喜悦。他期待着与伯父一家的相聚,想象着伯母看到礼物时的开心模样。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在路上出了岔子。
就在他走得顺畅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弥漫了整个山林。那雾气浓得像牛奶一样,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焦急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条出路,可周围除了这令人窒息的雾气,什么也看不见。脚下的路也变得模糊不清,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倒。
无奈之下,他只好沿着原路返回,希望能找到一些人家打听消息。一路上,他磕磕绊绊,树枝不时地划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刺痛。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在一处山脚下遇到了一位老猎人。
老猎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却十分锐利。他告诉刘小侄子,剩下的路不远了,只要穿过前面的山林,就能到达城中,但必须一直走不停,否则很容易再次迷失方向。
听到这个消息,他顿时精神一振,连声道谢后继续前行。然而,他并没有听从老猎人的建议。走了没多久,他实在太累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看到路边有一片柔软的草地,便想着在这歇上半日,养足精神后傍晚就能赶到城中。
于是,他躺在草地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和微风的轻拂,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当他醒来时,已经是日暮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却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惊慌失措地爬起来,匆匆赶路。
可此时,由于他耽误了太多时间,伯母的生辰宴早已结束了。他醒来后的一日,望着那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满是懊悔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