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中心内。
玄空,童稚和刘三明三人一字排开,分别坐在躺椅上泡着脚,享受着足疗师按摩的服务。
“哎,玄空,我看你那大弟子很不错啊,我家的童心也老大不小了,整天跟在你大弟子身后跑,也没个定心,要不然我们定个亲怎么样?”童稚问道。
“现在讲究恋爱自由,不兴包办婚姻了,这种事得他本人同意才行。”玄空闭着眼,说道。
“如果你家小子与我家童心结婚了,我就把整个童家作为嫁妆全给你家小子,够意思吧!”童稚诱惑道。
玄空右眼睁开一条缝,斜睨了童稚一眼,没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等下我就宣布,谁嫁给乔小东,童家就是谁的。”童稚得意洋洋地说道。
“哎,我说老童啊,他家那小子有这么好吗?我家的二小子,三小子也还没娶老婆呢,要不然你考虑考虑和我结亲家?”刘三明说道。
“那可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她整天跟在那个乔会长的身后跑来跑去的,在我面前乔会长,乔会长短的,一看就是喜欢那小子。”童稚拒绝道。
玄空虽然闭着眼假寐,但内心早已乐开了花,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像木头一样的大弟子,如今也这么抢手。
出了洗浴中心,刘三明准备带他们去逛长城。
刘三明话音刚落,童稚和玄空两人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刘三明。
“俗语不是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嘛,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我不得带四处你们逛逛,现在就剩长城没去过了。”刘三明解释道。
“你看看我们俩这个老胳膊老腿的,像好汉吗?”童稚拍了拍自己的手臂说道。
“就是,就是,回去吃饭咯。”玄空说完,率先上了车。
童稚随后。
“哎,你们…真不识好歹!”刘三明无奈只好也上了。
三人刚回到刘三明的三真堂,便看到乔小东早已经在会堂等着了。
“师父,刘师伯,童伯伯好。”
童稚看着乔小东恭敬有礼地模样,越看越喜欢。
“师父,这是我们调查到的资料!”乔小东将一沓文件双手递给玄空大师。
“哼!无耻小儿!”玄空翻阅了一下手中的资料,随即将它砸到桌子上。
“啥事?发这么大火?”刘三明拿起资料翻开。
“当年要不是昆仑山一战,死伤惨重,还能轮到他这个蚂蚱蹦跶?”玄空大师气呼呼说道。
看着手中的资料,刘三明脸色也沉了沉,虽然他也掌握了一些情况,但是远没有乔小东这份来得详细。
刘三明沉默不语,将手中资料传给了童稚。
“昆仑山一战后,张元舟继承了道济宗,确实混得风声水起。”刘三明说道。
“师父,张宗主拜见!”刘三明的弟子跑进来说道。
“让他进来吧。说曹操,曹操就到。”刘三明说道。
“刘老哥!”未见其人,便听其声。
张元舟身穿丝绸唐装,右手手持一串檀木珠串,左手拇指上还带着一枚紫色的乾坤玉扳指,红光满面,中气十足出现在众人面前。
“哼!人模狗样!”玄空冷哼道。
“哟,这不是玄空师弟嘛!你怎么下山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好让师兄我为你接风洗尘啊。”张元舟丝毫不在意玄空对他的不满。
在昆仑山一战之前张元舟的父亲张尚林曾经将年幼的张元舟寄养在玄清观,成了玄空的师兄。
玄空没搭话,依然冷着脸。他是一点不想理会他这个便宜师兄。
“哟,童宗师也在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堂堂三大宗师都汇集在这里,是要商量什么大事吗?小弟的道济宗能力有限,但是也能略帮上一二。”张元舟表面客气,实际上却是嚣张至极。
“张宗主,这是客气了,在京城里,谁人不知道济宗在张宗主的带领下,总弟子遍布全国各地,是道教第一宗。”张三明客气敷衍道。
“张宗师过誉了,这都是别人高看道济宗,都是些虚誉,那有能比得上张宗师的三真堂,那才是实至名归。”张元舟继续说道。
“不知道张宗主,这次来三真堂,是有何事?”张三明问道。
“事倒没有,我只是听弟子提起,说玄空师弟下山了,我这是特意过来核实一下真假。”张元舟说道。
“你现在核实完了?可以滚了!”玄空冷冷说道。
张元舟听到玄空的话,依然一副笑面佛的样子,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师弟,我们都有五十多年没见面了,这次你难得下山,作为师兄,一定得请你吃一顿饭,我们师兄弟俩,好好叙叙旧。”张元舟说道。
“我怕吃你的饭,以后见到师父他老人家,他抽我大嘴巴子。”玄空说道。
张元舟脸上有了细微的变化,当年他爸将他送到玄清观学习,没想到只是短短了三个月时间,就被逐出师门,还让人带话给他父亲,此人心术不正,不堪大用,害的自己回家中不受父亲重视,遭受了其他兄弟的欺辱,就连外门弟子都可以踩上他一脚,好在当年昆仑山发生了变故,父亲带着宗内弟子赶赴昆仑山,最后死的死,伤的伤,而张元舟作为张尚林唯一仅存的血脉,被推举成为了道济宗新宗主。
为了让众人诚服自己,不是父亲口中那个无用之人,张元舟可谓尽心尽力,将道济宗推上了一个新高度,成为了与玄清观,三真堂和六和宗并驾齐驱的四大宗门。
“师弟真会说笑,我好歹也还跟过他老人家学道。”张元舟依然笑着说道。
“那可别,你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弟子,还是别玷污他老人家了。”玄空口不择言说道。
一向高高在上,受人追棒的张元舟,听到玄空说起他曾经的最在意的东西时,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刘三明一见情况不对,立马出来打圆场。
“张宗主,玄空这老头倔,说话也不经过大脑,老糊涂了,今日不便,饭就不吃了,改日有空,我们四大宗门再一起聚聚。沈一,送送张宗主。”
“张宗主,请!”刘沈一礼貌说道。
“哼!”张元舟气呼呼地一甩袖子,离开了。
“玄空啊,你别乱来啊,此事事关重大。”刘三明劝说道。
回到车内的张元舟,黑沉着脸,玄清观,道济宗与它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