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碧的死讯已经传来,班斓也已经以二嫁的身份正式被兰友德册封,并且重新举办了婚礼。尘埃落定,班斓濒临绝望崩溃心如死灰,可死灰未必就不能够复燃。
新婚夜,北风狠厉。洞房内却薄纱帷帐,满室盎然春意。
“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我如今怀着身孕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服侍伺候你,你还是去临幸其他妃嫔吧。”班斓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据悉死后尸体已经被随意丢弃在了乱葬岗的朱成碧,她仍旧抱着一线希望相信他一定能够回到她和他们的孩子身边。
“好,你且放宽心养胎,多注意休息保重身体,争取到时候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为朕诞下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兰友德这次并没有准备强行逼迫为难班斓,“我终于搞清楚弄明白你所怀上的确实是朕的孩子了,如果真是朱成碧的种,按照时间推算早就应该已经瓜熟蒂落了。”
孩子当然是朱成碧的,他不是普通凡人,他的孩子自然也不是普通凡胎,孕育周期长些很正常;自己又没有真的被兰友德玷污糟蹋发生性行为产生性关系,所怀上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兰友德的种?班斓对此心知肚明却不作任何的解释和回应,万一朱成碧确实殒命,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成为了遗腹,她更加要努力保护守卫好他留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骨肉血脉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倘若想让孩子稳妥出生,就必须顺水推舟表示默认,将朱成碧的种当成是兰友德的。
兰友德离开以后,如释重负的班斓为朱成碧所噙的眼泪才敢哗哗地流了下来。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本就孕期嗜睡的班斓昏睡了三天。醒来之后挣扎着试图坐起来,但是身子却又不争气地跌回到了床面。
听见声音,一旁的锦绣急忙跑到床沿边:“娘娘终于醒了,奴婢好担心!”
“我是不是躺了好久?”班斓睡眼惺忪地望着面前的锦绣。
“娘娘已经睡了三天。”锦绣告诉班斓。
“这三天里,有没有人来过?”班斓试探性地询问——整整三天过去了,兰友德那个总喜欢折磨她的人怎么会让她如此安稳地渡过?
“没有人来过。”锦绣摇了摇头回答,将枕头靠在班斓的后背,扶着她半坐起来。
班斓抚摸着自己的孕肚,目光悠远地望着殿内奢侈的装饰——既然现今如此之金屋藏娇,先前又为何要对她百般折磨?
“娘娘……”锦绣小声地轻唤着班斓,乌黑清澈的眼睛里面似乎藏着莫名的情愫。她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瓶子,将药膏涂抹在班斓淤青的手臂上。望着铜镜里的绝色佳人,锦绣不免生出一丝怜惜,她知道班斓誓死守护自己的清白之身究竟是为了谁。“娘娘已经不再是公主了,驸马爷他也已经……娘娘这又是何苦呢?毕竟他已是皇上,娘娘还是依从他别再继续反抗了吧,免得遭受这些皮肉之苦,奴婢看着心疼。”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班斓轻笑,并不屈服于皇威的她并不后悔懊恼自己之前在那侍寝之夜用发簪刺伤了兰友德的龙体让他这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吃了闭门羹,她可不想让自己被除朱成碧外的其他男人给吃干抹净。等待伤势好转一些,班斓就会想方设法地逃离这座皇宫。她已经决定要去寻找血如意,或许只要找寻到那块血如意就可以再次打开时空之门进行穿越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