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对江时海的行为也没生气,他们走出去,发现林希颜的房门大开,她还在房间里捯饬自己,地面散落着一堆衣物和饰品。
陈生看着她桌子上那些粉红的瓶瓶罐罐:“这是什么?”
“护肤品和化妆品啊,你们男人肯定是分不清的,陈生你要不要来一点?”
“不了,但是你涂这么多干什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在这种地方也要保持淑女的风度,更何况今晚说不定是联谊会呢。”林希颜理直气壮,将脸涂抹得比墙面还白。
江时海又忍不住反驳:“你妈妈,那你快点行不行,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谁看得着你。”
陈生也劝道:“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希颜你快点吧。还有时海,你也文明点,之前的冷静呢,那个族长说了今天不能出言无状。”
“文明你妈妈,”江时海再也忍不住了,又说一遍,“你妈!”
林希颜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陈生,抬高声音:“喂!你居然不站在我这边吗?我只是想打扮一下自己啊,拜托!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两人在陈生耳边吵闹,林希颜的声音格外尖锐,导致陈生不得不捂住耳朵:“停,都闭嘴!”
江时海率先安静下来,林希颜也赶紧收拾好自己,三人来到楼下,程月早已等候多时:“嗯~你们在楼上做什么,这么久?”
她上前伸手触碰到陈生的手臂,却被江时海拦下甩开,差点摔倒。
“我也不是很差啊,便宜他不如便宜我啊,”程月稳住身形,跺跺脚对陈生娇嗔,“难道有小女子一个还不够吗?”
陈生保持静默,程月只好带着他们穿过层层叠叠的回廊,来到村落里一处密林,人群密集,中间是木柴堆砌成的巨大篝火,四周散落羊蹄与牛角。
程月带着他们坐在第一排,林希颜斜坐在地上,江时海则是盘腿坐,结果被陈生的衣袖遮住了裸露的膝盖。
江时海侧目一看:“林希颜穿打底 裤,你也穿打底 裤?你怎么不告诉我?”
陈生点点头,思考片刻,认真答道:“你没问,而且我总觉得以你作风,在夏天肯定不会穿裤子,打底 裤也是裤子。”
林希颜瞥一眼他:“你跪坐不就行了,或者像我这样做,你看其他村民不也是这样。”
“我拒绝。”江时海一动不动。
“你就仗着陈生坐你旁边吧。”
“没有。”
村民纷纷侧目,脸上有着刀疤的老年男人左拥右抱两名年轻少女,狠狠盯着江时海,神情不屑:“怎么有这么装的姑娘,今天你没有男伴吗,求我,我考虑考虑收留你。”
“眼瞎就去……”江时海还没说完就被陈生拉到身侧,陈生小声提醒他。
“不要轻举妄动,等会再说。”
“哼,难道这些人看不出我才是我们当中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吗?”林希颜捋捋自己柔顺的长发,但露出脖颈后,脖子与脸的肤色色差很明显。
“居然在意的是这个吗?”陈生震惊。
黄昏,四个黑皮白袜壮汉抬来一位少女的曼妙尸身。
陈生几人坐得近,能看见她浑身赤裸,面容青紫,脸部肌肤耷拉着,颅顶缝合硕大的牛头。
她饱满傲人的胸部被银质匕首割去,人们用生鲜牛大肠重新填充她两团软烂的乳房,使其再次变得热辣,就和生前一样新鲜。
做完这一切后,她被倒吊在篝火上,落在木柴和地上的血液又很快蒸发,消失不见,割出的那双完美乳房被他们尊敬地递给玛莎拉。
玛莎拉转身放在一个刻着符文的盒子中,再次面对人们时,她挤出眼泪,脸上沟壑邹成一团。
她高举树枝权杖:“地狱的亡灵,回去吧,回去吧,去往你该在的国度。”
随着玛莎拉点燃篝火,在炙烤中,牛大肠发出悲鸣,大家吃下了孕育母亲的子宫。
林希颜看着这一幕,独自跑树下狂吐,不顾二人阻拦,先行跑回客栈。
陈生和江时环顾四周,吃下牛大肠的村民们陷入疯狂之中,他们拥抱在一起啃作一团,彼此间互相受孕,不论同性或是异性,程月与年老的玛莎拉也在其中。
大多女性脱下衣裙,与被吸引来的羊群共舞,跳着象征爱情的伦巴,用牛角与羊蹄淫靡地摩擦自己的身体,发出嘿咻嘿咻的粗重喘气。
在人群混乱中,江时海只管找到刚刚出言不逊的老男人,趁他神志不清时一顿拳打脚踢,将那老头打得鼻青脸肿。
陈生只当看不见老头的惨状,上前跟着踹几脚,问江时海:“你觉不觉得,这个村庄很奇怪?”
江时海又给老头一拳:“嗯,显而易见。”
老头不停哀嚎,他的身躯肉块在地面上不停蠕动,江时海收回拳头。
陈生回去后的二人简单吃了些带来的速食泡面,准备熄灯时,听到隔壁压抑的哭泣声。
“你不去安慰她?”江时海换好衣服,将长袍扔到垃圾桶,爬到床上,盖好被子。
“不了,让她发泄一下吧,”陈生继续当面更换衣服,“而且她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这样也好。”
江时海立刻闭眼,但很快又睁开一只眼睛悄悄看着陈生,恰好陈生已经换好睡衣,关了灯。
“晚安,明天我们仔细调查一下这里吧,把希颜一起喊上?毕竟都是同伴,”昏暗中,陈生看不清江时海的神色,“这里挺危险的,我担心她出什么意外,我们回去不好交待。”
久到陈生以为江时海睡着,才听到一声。
“好。”
当晚,陈生做了一场梦,他梦见周身闪烁火光的红棕色巨型女妖怪,像山一样大,脚穿47码长筒高跟靴,走路时地动山摇,连空气都在震颤,手上狂甩两条铁链。
陈生刚躲开抽来的炽热铁链,但那双大脚迎面朝他脸部踩去。他把自己逼到极限,来不及躲避,被踩晕了过去!
他在梦里就这样被踩晕又苏醒,接着继续被踩晕,一直重复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