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 年春,西城老槐树的新芽怯生生探出头,巷口素琴的油面筋摊却蒸腾着热闹的烟火气。竹篾蒸笼掀开的瞬间,乳白雾气裹着肉香漫过青石板。
「同志,您的油面筋包好嘞!」素琴笑着将油纸包递给穿军装的战士,余光瞥见街角闪过道灰影——戴着礼帽的赵启铭正站在梧桐树下,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毒蛇般盯着老槐树。
他皮鞋尖不经意蹭过地面,露出鞋底沾着的褐色泥土,与老槐树根部新翻的土壤颜色如出一辙。更令人心惊的是,他抬手整理袖口时,内侧绣着的樱花纹样若隐若现。
【时光交错的阴谋碎片】
记忆突然闪回到 1943 年冬的雪夜。十二岁的赵启铭蜷缩在父亲书房外的红木雕花屏风后,牙齿冻得打颤。透过镂空的牡丹纹样,他看见父亲与三个戴樱花臂章的日本人围在巨大的地图前。
「这棵树的根系能通到钟楼地基。」为首的日本军官用军刀指着地图,刀鞘上的樱花浮雕在煤油灯下忽明忽暗。
「等战争结束,它就是重启计划的钥匙。」
赵启铭攥紧口袋里捡到的樱花徽章,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突然,父亲剧烈的咳嗽声打破死寂:
「我不会让西城成为你们的毒气试验场!」
"赵桑还是太天真了。"日本军官冷笑一声,"滋啦"一声,军刀出鞘的寒光映在屏风上。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响,赵启铭透过缝隙,看见父亲胸前绽开的血迹,在米白色的丝绸长衫上晕染成诡异的花形。
三天后的葬礼上,赵启铭在灵堂角落发现那枚樱花徽章。他默默将它收进口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此刻站在 1950 年的晨光中,他微笑着将匿名信塞进文件堆,钢笔尖在纸上洇开的墨渍,恰似当年父亲书桌上晕染的血痕。
「赵文书,这是新到的审查文件。」同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放桌上吧。」赵启铭头也不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双面人生的精密算计】
赵启铭如今是西城土改审查组的文书,总穿着熨烫笔挺的中山装,连口袋里的手帕都叠得棱角分明。
「早啊,赵文书!」居委会的王婶热情打招呼。
"王婶,今天天气不错。"赵启铭笑着回应,却在帮振华誊写文件时,故意在"老槐树地下工事"字样上反复描摹,让字迹微微凸起,
「振华同志,你这字写得可真工整。」
「过奖了。」振华警惕地看着他。
某个雨夜,赵启铭独自坐在办公室。他打开暗格,取出一本皮质笔记本,扉页贴着泛黄的照片:少年的他站在老槐树下,身旁是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那是父亲的秘书,也是樱花计划的核心成员之一。
「父亲,你当年太心软了。」他喃喃自语,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
"振华今日与秋荷在茶馆密会,谈论老槐树根系走向...明日将素琴的油面筋摊列为'卫生不达标',切断他们的联络点。"
【致命温柔的陷阱织就】
当匿名举报信突然出现在审查组时,信纸上残留的油墨味与赵启铭办公室打印机完全一致。
"组长,这些线索不得不谨慎。"赵启铭戴着白手套,神情沉痛地将信件呈上,"叶同志平时为人正直,但...我们必须按程序调查。"
当晚,他亲自给看守所里的振华送「断头饭」。
「振华同志,吃点吧。」赵启铭掀开铝饭盒,底层垫着的油纸竟是用肖队长遗留的钢笔写满伪造的自白书。
「有些事,坦白从宽才是出路。」
振华怒目而视:「赵启铭,你到底是谁?」
赵启铭只是笑笑,转身离开时轻声说:
「你以为素琴的油面筋摊为什么总摆在树下?那些蒸汽,早把监听装置的热量掩盖住了。」
与此同时,赵启铭以「协助调查」为由将桂兰软禁。他站在桂兰家的天井里,望着院角那株石榴树,突然开口:
"这棵树让我想起老槐树。"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两个油面筋,"尝尝看,和素琴做的比,差在哪里?"
桂兰盯着他戴着白手套的手,突然想起振华的提醒——赵启铭每次吃油面筋,都会仔细数面筋上的褶皱。而此刻,他正将油面筋掰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窃听器。
【现代与历史的诡异共鸣】
现代西城,主角在档案馆发现赵启铭的工作照。照片里的他站在审查组合影边缘,领带夹竟是枚微型樱花徽章。
更诡异的是,当她用手机放大照片,赵启铭的眼睛突然在屏幕里转动,视线直直对上镜头。手机同时收到匿名短信:
「所有真相,藏在油面筋蒸制的时间里——49 分钟,双铃共鸣,毒气重启。」
主角循着线索来到樱花药业旧址,地下室里摆满巨大的油面筋模具。每个模具上都刻着不同年份,1950 年的模具旁,放着赵启铭的日记本残页,上面写着:
「当蒸汽弥漫时,所有秘密都将被掩盖。」
「你终于来了。」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主角转身,只见樱花药业的负责人戴着白手套,手中把玩着老式油面筋模具。
「七十年了,该让计划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