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龙回到延州,准备赴任。梅朝久主动派人过来提亲。刘雄推说刘飞龙即将赴外任,此事稍后再议。
刘飞龙却不知父亲推脱一事,悄悄过来见梅若婷。
“我这一走,又不知多少时日,你要保重。”
“今天,你爹爹拒亲了。”
“还有这事?”
“我还以为你变心了呢。”
“不应该呀,上次他还上你家提亲呢。我回头问一下。”
刘飞龙质问父亲,刘雄却说:“你如今是工部员外郎,梅家配不上你。”
“爹!跟梅家结亲,我家便可扩展漕运生意,你为啥拒亲呢?”
“日后如若你飞黄腾达,漕运生意一样归我家所有。”
“爹,你这是拿我的婚事当交易啊。”
“话别说这么难听。”
“我与若婷姑娘情投意合,非她不娶。”
“你还说跟王秋玉两小无猜呢。”
“爹,王家悔婚,可梅家没悔婚啊。”
“梅家当然没悔婚,他家就没答应。”
“这不得给人家考虑的时间吗?”
“我也没拒绝他家啊。等你回来再议。”
刘飞龙这个穿越过来的人,实在谈不上对谁有多深的感情,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刘雄,只好作罢。他只是觉得,已经答应了的事不好反悔,尤其在古代,更应该注重信誉。
他也无奈,不知该怎么跟梅若婷交代,只好不辞而别,留下梅若婷姑娘苦等!
好在吏部考课结束后,梅朝远和英辰皆留任原职,秩加一级。英辰警告姜明不要多事,稳稳当当做自己生意就行。其实刘飞龙交代过刘雄,给长风镖局和威远镖局留点活路,故意漏了一些单子,他知道江湖险恶,不想把事做太绝。哪知道这个姜明,却以为是镇远镖局依然能力不足,自己尚可与之抗衡,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与土匪勾结起来。镇远镖局凡雨雪天阴天不接单,走山路的单一律不接,尽管这样,也难免遇到歹徒在僻静无人处动手,要不是连环弩和气手枪,恐怕无法躲过姜明的暗算。可姜明贼心不死,想尽一切办法安插自己人到镇远镖局去,却始终拿不到汽车、连环弩和气手枪的核心秘密。他永远不知道,刘家除刘雄夫妇外,皆是穿越之人,新进到刘家的人,他们一眼便知。
上门求娶梅若婷的人家排成了队,梅若婷死活不答应,苦等刘飞龙,可刘飞龙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信。梅朝久几次劝她忘了这负心汉,梅若婷就是不依。
终于,刘飞龙来了信,说十日后就回来,这让梅若婷看到了希望。
刘飞龙以及他的穿越团队,经过一年奋斗,开发了保州油田,制造了大量塑料、背包、帆布、绳索、化纤服装等产品售卖,分离出了汽油和柴油、沥青等,为国库增加了大量收入,并上报朝廷,可以用沥青修路。贺子峻大喜,在朝堂接见刘飞龙,封他为工部郎中,赏银千两。
马祖佑在家中为刘飞龙举办庆功宴。工部、户部、兵部众官员皆在被邀请之列。席间,有人问起刘飞龙可有婚约,刘飞龙说:“已定下亲事。”
宴席散去,有人报:“陶丞相来访。”
马祖佑一愣。今天宴会,并无邀请陶力,自己素日与他也只是同僚上下级关系,而且不是直属上下级,见面客气寒暄而已。他怎么来了?
马祖佑忙亲自把陶力引进客厅并亲自上茶。陶力说:“老朽今日前来,实为小女婚事。听说刘郎中是你的外甥,吾观其年少有为,陶某深为敬重,愿招为乘龙快婿,不知马侍郎意下如何?”
马祖佑忙说:“我那外甥已有婚约,如若悔婚,怕是不妥。”
“只要还未完婚,都可以退婚嘛。陶某诚心结亲,还望三思。”
马祖佑说:“这个,我妹妹妹夫说了算,恐怕我做不得主。”
陶力说:“你是长兄,他们岂有不听之理。”
马祖佑说:“容我跟妹妹妹夫商议。”
陶力说:“陶某恭候佳音。”
陶力走后,马祖佑气愤地说:“简直是欺人太甚!”便将此事告诉刘飞龙。刘飞龙说:“无妨,我这次回去完婚便是。”
刘飞龙回到延州,庄上夹道欢迎。与父母叙了一些琐事之后,刘飞龙提出,去梅家提亲。
马祖佑早就用对讲机跟刘雄说过陶力提亲的事了。刘雄说:“儿啊,梅家和丞相都来提亲,我以为你该选丞相家吧。”
刘飞龙说:“爹,陶丞相与舅舅不睦,我跟陶家结亲,舅舅会陷入被动。”
刘雄说:“说不定因为结亲,关系就变好了呢。”
刘飞龙说:“爹!你知道鸡公山的歹徒是谁派的吗?”
刘雄说:“莫非你想说是陶丞相?”
“是大国师的人。他和陶丞相是一起的,你让我跟他家结亲,不是引火上身吗?他家不会真心跟咱家结亲的。”
“鸡公山一事,官府还未破案,你怎知是大国师?”
刘飞龙说:“你就听我的,这陶丞相,绝非善类。”
“可是我们拒亲,岂不是得罪了当朝丞相?”
“爹,这可是站队问题。你想清楚了,我已有婚约,拒婚不为过,他要是因为这个跟我们过不去,只能说明他原来也不是啥好人。”
“说的也是。”
“事不宜迟,赶紧去梅家提亲,否则,陶丞相那边就要动手了。”
“那就依你。”
这次,刘雄可不只是带着礼单。他直接安排了十个镖师,开着十辆小货车,一辆小轿车,另布匹首饰等,到梅家提亲。梅朝久迎出庄外。
刘飞龙早就跑到后院去见梅若婷了。梅若婷喜极而泣:“你要是不回来,爹爹就把我嫁给别人了。”
“放心,我怎么会让别人抢走你呢?”
姜明恨得牙根痒痒。这下,梅家不但用镇远镖局押镖,连女儿都嫁过去了,漕运生意,恐怕要泡汤了。
漕运生意,自然是要泡汤的,但不是因为镇远镖局跟梅家结亲,这是姜明怎么也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