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禾像盯着猎物一般,盯着苏婉莹:“所以你到底是谁?”
苏婉莹被她看的不自在,便开始插科打诨:“哎呀,我说你对我挺有一股子聪明劲,当初姜年年齐墨轩怎么算计你一愣一愣的。”
“我只是、只是、太相信他们了。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时景禾硬着语气道。
苏婉莹看了看她,见她如此也不再隐瞒:“你猜对了一半。”
苏婉莹把自己的来历同时景禾说了一遍。
“你占了苏婉莹的身体,那她是不是?”
苏婉莹摇摇头道:“或许已经死了,或许穿回现代我的体内,谁知道呢。”
“你不是说你出车祸了,她难道要借尸还魂?”时景禾道。
“我不就是借尸还魂?她那日落下悬崖,醒来我就在她体内,说不定,她也同我一样,替我在现代活着。倒是便宜她了。”苏婉莹有些可惜的道。
“我说苏婉莹怎么三年不出门,原来是换了魂啊。你这三年闭门不出就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时景禾欣赏的看着苏婉莹。
“也不全是,一开始就想着好好活。后来,就想活的出彩,后来就成这样了。”苏婉莹得意的炫耀着。
时景禾点点头,赞同她的观念。苏婉莹见她反应平平,有些不满道:“你就不好奇我们那个时代的事吗?”
时景禾道:“我们来日方长,时间紧急,等有时间再听你一叙。”
“你还真是无情。”
“我先走了,晚上再叙。”时景禾边说边往外走。
“你等等,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说。”
“等我回来再说。”时景禾并未停留。
苏婉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道:“你就不想知道,齐墨轩为什么要杀你全家?”
时景禾这才停住脚步,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苏婉莹说:“齐墨轩他爹的死,是你父亲促成的。”
“齐墨轩他爹跟我家有什么关系?”时景禾大脑高速运转。
“他爹是你父亲军队的一个小兵,在一次战役中丢了性命,他觉得是你父亲是为了立军功,而急功近利。于是投靠了黎将军,勾结姜年年陷害你父亲。不过这齐墨轩的脑回路也是奇特,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难不成他想兵不血刃,这设定,一个士兵的死引起的腥风血雨。”
“可他是我姜家军队的人。”时景禾并不在意她后面说了什么,只是急切问道。
“他在投靠黎万寿的时候,是暗投,他用你父亲的性命做投名状,里应外合置人于死地。”
“所以,姜家灭门之事,黎家也参与其中。”
“或许不止。”
“还有人?”
“你心里或许已经有答案了。”
时景禾捏捏眉心,烦躁之色溢于言表:“霍靖川,没有霍靖川的支持,他们不可能那么顺利。”
“所以,你还报仇吗?”
“为何不报?即便他是帝王,也没有滥杀无辜的权利,我姜家满门忠烈,戍守边关数十载。虽然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姜家并非不能死,但要死的清白,死得其所,绝不是这样不明不白,满身污点。”时景禾也有些失控,愤恨的吼道。
苏婉莹见她如此,忙安慰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先别激动,咱报仇也得有个计划,你就这样横冲直撞的,只会适得其反,你先冷静冷静。”
时景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稳住心神。
见她已经控制情绪,苏婉莹问道:“现在确定了背后有霍靖川的手笔,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我与刘神医要的生子药,什么时候能见效?”时景禾眼珠一转问道。
“她那个生子药没问题,估计姜年年肚子里已经有了那个侍卫的孩子。”
“挨了打也不会有影响?”时景禾还是不放心。
“不会,现在还没有着床,无碍。”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着床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了她的话莫名觉得安心。
时景禾坐在马车中,静静地看着被贴了封条的姜府,时景禾心中一痛,委屈从心中蔓延,催的眼睛疼痛,瞬间眸中蓄满泪水:“玲珑,晚上能不能带我进去看看?”
玲珑点点头道:“奴婢遵命。”
这时,一个身手矫健的人从姜家偏院翻墙而出,时景禾盯着那人的背影,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齐墨轩。”
时景禾看着齐墨轩在人群中的背影渐行渐远吩咐道:“跟上他。”
没走几步路,齐墨轩就进了一家酒楼。时景禾抬头一看——醉梦楼。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醉梦楼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饭馆,门外看不出什么,门内却是宾客满座,桌上的菜品精致鲜亮,色泽诱人。再看桌前的人,一脸享受的食用着盘中美味,看得出来很是满足。小二看到三人,并没有多话,笑迎道:“姑娘里边请。”
小二引着三人到了二楼雅间。时景禾有些疑惑,小二为什么待她到这?看向玲珑纤巧,见他们一脸淡定,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座酒楼也是苏婉莹的。她这才想起三年前这里不叫醉梦楼,看来是她的没跑了。
她往里走了几步,就听到墙的那面传来熟悉的男声:“找我来所为何事?”
是齐墨轩!到死她都不会忘。时景禾忙走向墙面,竖起耳朵静心听。
“姜家一事都过去三个月了,我要的东西呢?”一个略显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川辣。
“还没找落,今天去了姜家,也没有发现什么。”齐墨轩声音中透着无力。
“怎么拿到那是你的事,我与你共谋,那是把家族性命都压上了,你现在告诉我,我半点好处没得到。”语气中夹杂着怒气。
“我说过,找到了一定给你,姜泰老奸巨猾,我需要时间。”齐墨轩语气也不似刚才沉稳,裹挟着不耐。
“姜家爱啊那个养女不是在你府上?”
“姜岁岁都不知道的事,你觉得她会知道?”
“那你要怎样?”咆哮之声震得时景禾耳朵嗡嗡作响,随后进入长时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