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自习，沐何忧看着自己数学的选择题，前五个能对三个，往后就不保准了，多选题更是失分的重灾区。一个正确选项后面总是跟着一个错误选项；心一横只选了一个的独苗还真是“毒苗”，除了它别的都选。正暗自叹气时，沐何忧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句话“美德即知识”。她突然就笑了，除了江凯风没有人总说这句话。
那是高二的上半学期，历史老师刚刚讲完苏格拉底的思想——美德即知识，高二年级的大统考成绩也出来了，那次沐何忧的数学有117分，这是她整个高中生涯最高的一次，出题老师出的题是他们最近讲过的内容，所以题目不是很难。她考完数学之后甚至听见两个学生打赌说
“这次我数学要是没考满分。你就……”
“就怎样？”
“你就吃shit”
沐何忧看着他们在嬉笑打闹中逐渐远去，暗自思索道
“这次的题确实还行，连我都觉得简单，那大家应该也觉得不太难。”
但凡事总有例外，李吉士一上来就写错了第一个题，数学老师没点名，只是说
“咱们班里有些人怎么能连第一题都做错呢？多简单的题，下次谁要再错卷子给我抄五遍”
此时李吉士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由晴转阴，在课上，江凯风只是拍了拍李吉士的肩膀并没有多说什么。一下课，江凯风安慰李吉士
“没事儿，不就第一题吗，很简单不会我教你，不过你换个思路想……”
“什么思路？”李吉士好奇地询问到，脸色缓和了不少
李吉士的询问声也引来了谢琇
“什么思路啊？”
谢琇的声音又引来了寇淮安
“你们再说什么啊”
江凯风见好奇的人越来越多，站起来振臂高呼
“美德——即——知识！”
此话一出，周围人无不发笑。
李吉士笑得尤为起劲，一边笑一边说
“哎呦呵，哈哈哈，没想到我们，我们凯风还是个，还是个哲学家”
自此之后，只要有人考的不理想，都会说一句
“没关系，美德即知识嘛”那些悲伤仿佛随风而去，化作同学间的笑谈了。
同桌张佳期的声音将沐何忧从回忆中唤醒
“数学这么点儿分可怎么办啊，这样下去连本科都考不上”
“没关系，美德即知识嘛”沐何忧也如此安慰着张佳期。
张佳期无奈的笑着说道
“我要是像你一样乐观就好了，高考要是真凭美德给分就好了。”
沐何忧无言，张佳期说的很对，高考不凭美德给分呢。
“江凯风，要是我能一直像你一样乐观就好了”
但乐天派也不在少数，李吉士和谢琇值完日回来，拿起对方的数学卷子，两人都笑了
“没想到啊，谢琇，第一题你竟然错了”
“吉士你也不差，错了第二题”
“没事儿，那什么，凯风说的那句是什么来着”
“美德即知识啊！”
“对对对”
听着他们说的那句话，沐何忧有些恍惚了。恍惚的什么呢？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