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茂带领三千先锋部队,抵达云城时遇到大雨。刘飞龙给军队的货车用了油电混合动力,但他们还是把车停在了云城。第二天,他们冒雨行军,在野狼谷遇袭。
其实袭击是睿亲王安排的人干的,但得到消息的窝国部队赶来,正好截胡。王昌茂从云城出发前,接到麻锦钰来电,此次行军不得携带火器,要被俘,之后潜伏在窝国军中,准备里应外合。所以,此次遇袭,他们几乎没有怎么抵抗便束手就擒。
窝国逼他们交出汽车、火器等,但他们拒绝交出,引麻锦钰出战。麻锦钰没有动用四轮电瓶车。首战失利,消息传到朝中,贺子峻大怒。
但援军迟迟不来。发了几次急报,得到的回复是“坚持,在修路。”
麻锦钰派王勤裕出战。王勤裕本是镖师,带领车队到达云城后,由于先锋部队徒步行军,他便留在城中。他不擅长行军打仗,这次带一万人乘四轮电瓶车援救王昌茂,战斗失利被俘。王勤裕投降,交出全部货车、电瓶车及火器等军用物资,还答应劝降王昌茂。
窝国首领大喜,派王勤裕教窝国人开车和使用火器。
廖廷烨率领的朝廷援军终于到达。麻锦钰和廖廷烨全面出战。窝国军队手持气手枪,频频射击。但大冶援军这次装备充足,火力凶猛,窝国寡不敌众,全员上车,开始退兵。退至二十里,所有车辆集体熄火。窝军主帅急得团团转:“怎么回事?”
追兵很快杀到。窝军打算弃车逃跑,不想王昌茂和王勤裕带着士兵在前方堵截,窝军火器弹药不足,枪支如同废铁。大冶部队火力密集,窝军无法展开短距离搏战,优势尽失,主帅被俘,全军覆没。
消息传回大冶,举国庆贺。
睿亲王等人开始坐不住了。如果窝军主帅把他们供出去,计划岂不是要泄露了?
贺子睿在王府密室中踱步,青铜香炉里的檀香燃出袅袅青烟,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焦灼。
“王爷,再不动手,巴图鲁若在狱中松口,我们便满盘皆输了!” 心腹谋士陈敬之压低声音,指尖叩击着案几,“陶丞相那边已备好‘证据’,只等巴图鲁一死,便可将通敌罪名全推到窝国大皇子头上。”
贺子睿猛地驻足,眼中闪过狠戾:“传影卫,今夜子时潜入天牢,务必让巴图鲁‘意外’身亡。记住,要做得像额都喇派来的杀手,用上他们惯用的淬毒短匕。”
窝国香料商人萨满加的商队,满载一车香料,正走在去京都的路上。他们请了镇远镖局分号的镖师叶双押镖,到京城做香料生意。不久入京,萨满加找个馆驿歇息了,让叶双再陪他一晚,以防意外。
两个人晚上喝了点酒,便早早歇息了。夜半,小货车发出警报声,叶双和萨满加下楼查看,只见轿厢已被撬开。两人查看货物,却并无异样。正要重新找个锁锁上,突然车头发出响动,两人跑到车头,却是一条狗跑了过去。两人重新回到车尾,锁好轿厢,回身上楼,一夜无事。
夜漏三更,天牢深处烛火摇曳。三道黑影如狸猫般掠过狱墙,腰间短匕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毒光。为首者摸出钥匙打开巴图鲁的牢门,看到戴着锁链的巴图鲁,侧身躺在墙角的干草堆上。黑影下手稳准狠,只见他一手捂住巴图鲁口鼻,一手用匕首直刺巴图鲁心脏,巴图鲁还未来得及发出叫声,已然毙命。
次日早朝,贺子峻接见麻锦钰、廖廷烨、王昌茂、王勤裕。
“众位爱卿平边有功,赏银千两,秩加一级,正午在御花园开庆功宴。”
“谢陛下。”
“现将窝军主帅巴图鲁带上殿来。”
麻锦钰回复:“陛下,巴图鲁昨晚遇刺身亡。”
“岂有此理!”
众人皆跪下。“陛下,臣等失职,有人蓄意加害巴图鲁,请陛下明察。”
刑部尚书左宝嘉上奏:“陛下,昨夜抓获嫌犯二人,疑与此案有关。”
“带上来。”
叶双和萨满加被带到殿上。
“殿下何人?”
“小人窝国商人萨满加。”
“小人镇远镖局叶双。”
“何故来此?”
“小人带香料来京贩卖,今早无故被抓。”
左宝嘉说:“有人证实此二人夜半出门,鬼鬼祟祟,遂将其拿获,已搜查其住处,搜到书信一封,窝国毒液一瓶。”
“呈上来。”
方公公将物证呈上。贺子峻打开一看,掷在殿下,“你还有何话讲?”
萨满加看后,脸色大变。“冤枉啊陛下,绝无此事!”
原来,这是窝国大皇子额都喇写给萨满加的密信,让他除掉巴图鲁。
叶双也高呼冤枉。
贺子峻将二人下狱,严加看管,他要亲自进行下一步的审问。
“赏赐一事暂缓,庆功宴改期,待此事查明后再议,退朝。”
苣州,赈灾现场。谢家盛主持分粮。刘飞龙率先在苣州和江城采用身份证制度,由各村里正摸清村里底细,制造名册,一人一张身份证,并采集了指纹和面部信息。排队领赈灾粮时,在机器里插入身份证,当天粮食即从旁边出口滑出,再次插入则显示“已领取,明天再来”的字样。粮食采用小包装真空封口,一人一天一斤,官兵在旁维持秩序。大家都称赞这种办法效率高。苣州空场地都搭满了临时帐篷,一户一顶。
姜明在远处望着这一切,心想:毛一龙的任务该如何完成呢?
不一会,齐永年和郑宏民押着一个小女孩过来了。
“拿过来!”
小女孩哭了:“不要,我一天就这么一点,给了你们我就没了。”姜明踹了小女孩一脚,抢过她的身份证。“滚一边去!”
他仔细端详这个小东西,实在想不通怎么就能靠它领出来粮。
他拿着小女孩的身份证,径直走到发粮机那里,刚插进去,机器显示:“请将左手食指放入识别区。”他按下左手食指,又显示:“请将右手食指放入识别区。”他问旁边人:“你们也要这么麻烦吗?”
旁边没人理他。他按下右手食指,又显示:“请将左手中指放入识别区。”这下,姜明彻底火了,踹了机器一脚。旁边官兵跑过来:“谁在冒领救灾粮?”
姜明一看不对劲,拿出火折子点燃一卷纸,往机器前一扔,大家惊叫着来灭火,姜明冲官兵放出迷雾,趁其迷了眼睛之时,跑了。
“妈的,领个粮这么难。”
眼看一队官兵到处捉人,姜明躲在房顶。
“看来,还得想点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