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站在礼堂后排,手中的便签本实时更新着各区域反馈:食堂的养胃粥销量破百,彩虹跑道的 AR 打卡率达到 98%,就连教导主任都举着印着自己 Q 版头像的餐盘在拍照。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抽泣声,转身看见教导主任正举着摄像机抹眼泪,镜头对准舞台上的萧砚 —— 他正将江疏月的便签纸折成纸飞机,代码光雾托着纸飞机掠过观众席,每架纸飞机上都写着 “谢谢”。
“没想到这群孩子……” 教导主任的声音哽咽,“把校园变成了会发光的童话书。” 江疏月看着他胸前别着的 “勇气勋章” 徽章 —— 那是林小满特意为教职工准备的纪念版,忽然想起筹备期间,教导主任偷偷帮忙协调全息设备的场景。便签本上的下一条记录自动弹出,是顾言蹊发来的代码诗:“我们的青春 / 是永不终止的循环 / 每个‘一日校长’/ 都是程序里温暖的子函数。”
暮色漫进操场时,“勇气勋章” 雕塑突然发出柔和的光。萧砚轻轻触碰底座上的旧钢琴踏板,《起风了》的前奏响起,混着九人共同录制的背景音:陈大胖的 “小米粥来啦”,轻羽的 “小心针脚”,林小满的 “轮椅要加速咯”。陆轻羽趁机将绣着九人名字的香囊塞进雕塑凹槽,薰衣草与陈皮的香气漫出,恰好盖过陈大胖偷偷带来的点心味。
“该我们啦!” 许家兄妹举着 “校长体验者全家福” 相框跑来,九人挤在雕塑前,陈大胖的保温桶、轻羽的绣绷、小满的轮椅勋章、萧砚的琴盒在镜头前闪闪发亮。明轩忽然指着相框边缘笑:“言蹊哥,你偷偷在边框刻了代码!” 众人凑近,只见细小的二进制码拼成 “9+1=∞”,那是顾言蹊熬了三个通宵刻下的青春密语。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操场突然陷入黑暗。九人对视一眼,同时举起手机,400 盏闪光灯开始流动,白色光带在草坪上蜿蜒,逐渐拼出 “9+1 = 永远” 的巨大字样。萧砚的钢琴声从雕塑音响流出,这次不再是独奏,而是全校同学的合唱 —— 顾言蹊早在官网预埋了合唱征集入口,此刻千万个声音汇聚成河,将《起风了》的副歌推向云端。
教导主任的摄像机镜头扫过人群:陈大胖搂着萧砚肩膀,跟着节奏摇晃保温桶;轻羽蹲在林小满轮椅旁,为她别上连夜赶制的玉兰发饰;江疏月的便签本被无数双手传递,每一页都签满了 “谢谢” 与 “加油”。镜头突然定格在雕塑翅膀上,九道光束穿过夜色,在云层下拼出永不熄灭的海星,正如他们在筹备日志里写的:“青春不是独奏,是当我们的不同汇聚成光,就能照亮整个校园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