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跑车谨慎地调至无人驾驶模式,目光如炬般紧紧锁定高速公路上川流不息、仿若穿梭光影的车辆,每一个细微的动向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刹那间,我注意到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法拉利跑车如同脱缰野马般,肆意疯狂地不停变换车道。
它在前方车辆的间隙中,恰似灵活狡黠的游蛇,急速穿来插去。眨眼工夫,便与我的车拉开三四辆小车的间距。
我瞬间如机警的猎豹般警觉起来,全身肌肉紧绷,双手条件反射般迅速搭在方向盘上,右脚悄然移至油门之上,宛如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严阵以待,时刻准备应对可能降临的危机。
那辆黑色法拉利跑车很快便风驰电掣般与我并驾齐驱,车身紧紧贴着我的车,间距竟不足一拳,仿佛两片在狂风中相互裹挟的落叶,稍有不慎便会激烈碰撞。
起初,我尚不敢断定对方此举是否蓄意,于是一边果断用力踩下油门,让引擎发出低沉的怒吼,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外侧轻打方向盘,犹如在迷雾中探寻真相的行者,谨慎试探着对方是否心怀叵测。
果然,那黑色法拉利跑车如同如影随形的鬼魅,紧紧追随上来,而且贴得愈发紧密,如同汹涌浪涛欲将渺小船只无情吞噬,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我撞出车道,坠入未知的险境。
确认对方来者不善后,我毫不犹豫,猛踩油门,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狂飙突进,妄图摆脱这如跗骨之蛆般的追逐。
然而,那黑色法拉利跑车也绝非等闲之辈,恰似执着的猎鹰紧盯猎物不放,总能在第一时间迅猛追来,瞬间又与我保持齐头并进的态势,令我倍感压力。
眼见摆脱无望,若继续这般疯狂加速,无异于在悬崖边缘铤而走险,随时可能引发惨烈的交通事故。
我暗自思忖,既然难以在速度上取胜,不妨静观其变,看看对方究竟要上演何种闹剧。
于是,我缓缓放慢车速,双手沉稳地握住方向盘,如同镇定自若的船长驾驭着船只,从容应对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时刻准备迎接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就在此时,黑色跑车的车窗骤然快速降下,一个头戴青面獠牙面具的脑袋突兀地探了出来,对着我张牙舞爪,犹如从阴森地狱中窜出的厉鬼,同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声。
尽管我事先已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如此突如其来的惊悚场景,还是让我着实吓了一跳,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揪住,一时间心跳如鼓。
我正欲开口,质问对方究竟心怀何种意图,转瞬之间,对方车窗内陡然探出一支黑魆魆的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仿若一只深邃而阴森的眼眸,以令人猝不及防的速度,精准无误地对准了我。
刹那间,一股犹如电流般的惊悚之感,自头皮迅猛蔓延至全身,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每一寸肌肤都被彻骨的寒意所侵袭。
不及片刻思索,我条件反射般地猛然弯腰,将头深埋,同时用尽全身力气,一脚将油门踩至极限。
我的跑车恰似一枚脱膛而出的炮弹,在高速公路上以雷霆万钧之势,风驰电掣般夺路狂奔,引擎发出的阵阵怒吼,宛如愤怒的巨兽在宣泄着不满。
虽说我向来对自身高强的武艺充满自信,赤手空拳之时,心中从未有过丝毫畏惧。
然而,在这冷酷无情的现代化致命武器面前,我深知自己的力量不过如同蚍蜉撼树般微不足道,螳臂当车之举只会带来灭顶之灾。故而,硬碰硬绝非明智之选。
所幸,目光所及之处,前方不远处,一座高速公路服务站的轮廓逐渐清晰。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驱使,我不假思索地操控着跑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服务站疾驰而去。
我刚将车稳稳当当地停好,那辆如影随形的法拉利跑车,也缓缓地在我身侧停了下来。
此刻,服务站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群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我的四周瞬间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我心中暗自思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料想他们绝不敢贸然开枪行凶,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于是,我迅速伸出手,一把抄起身旁的一根球棒,随后沉稳地打开车门,缓缓迈出。
我侧身将身体紧紧倚靠在车身上,双眼犹如锐利的鹰眼,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法拉利跑车,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动静,全身的神经都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紧接着,法拉利跑车的车门 “砰” 的一声猛地被推开,从车内气势汹汹地钻出三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形态各异、狰狞恐怖的鬼面具,其中一人手中还肆意地挥舞着那支令人胆寒的手枪。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人群中引发了一阵恐慌的轩然大波。
人们惊慌失措,尖叫声此起彼伏,许多人慌不择路地纷纷冲向自己的车辆,如潮水般夺路而逃,现场一片混乱。
我刚要张嘴,以雷霆般的气势厉声质问他们究竟意欲何为,万万没想到,他们竟出人意料地同时伸手,缓缓拉下了脸上的面具。
只见他们一边悠然自得地吹着轻快的口哨,一边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那笑声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定睛仔细瞧去,他们皆是二十岁出头的黑人青年,头发被精心染成了耀眼夺目的金黄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们的脖子上,无一例外地挂着一条条粗硕的金灿灿的链子,那链子反射出的光芒,晃得人眼睛生疼。
手臂上,刻着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的凶猛眼镜蛇纹身,仿佛随时都会从他们的手臂上窜出,给人带来致命一击,整个形象显得格外张扬跋扈。
手持手枪的黑人青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嬉皮笑脸地对着我说道:“乔先生,您千万别紧张,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是威廉・斯特先生对您的安全忧心忡忡,特意派遣我们来为您保驾护航的。
刚才实在是我们一时护主心切,着急得都没来得及及时向您表明身份,这才让您受惊了,实在是万分抱歉啊。
您放心,我这手枪其实就是个假家伙。不信,您瞧瞧!”
话音刚落,他便手臂一挥,将手枪朝着我抛了过来。
我眼疾手快,如同猎豹扑食一般,稳稳地将手枪接住。我迅速低下头,仔细端详手中的手枪,果然,只是一把仿真度极高的玩具手枪而已。
见状,我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稍稍放松了些许。
我迈着坚定的步伐,大步流星地走到他们面前,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沉声质问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没啥大事儿,乔先生,威廉・斯特先生就是想让我们来向您表达一下他的关心罢了。
您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识时务者为俊杰,下次可就不一定是假枪了哦!”
我义正辞严,毫不退缩地回应道:“你们回去告诉威廉・斯特,有本事就光明磊落、真刀真枪地来一场。我乔某人可不怕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
那三个黑人青年倒也不生气,原本拿枪的那个青年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好好!乔先生,您果然有种,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三个黑人青年转身钻进车里,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那辆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溜烟便驶出了服务站,只留下一片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