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玉琪一声令下,陈家众人对着张家那些死忠开枪了。
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陈玉琪之前那一番话已是令得张家队伍大多数人选择投降不抵抗,个个跪地求饶。
是以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
“陈大小姐,饶命!我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我不想死啊!我愿意做陈大小姐您的一条走狗,叫咬谁就咬谁?”
张书函扑通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实在是看到身边几人身上全是血窟窿,惨死当场,将他给吓尿了。
张书函身上全是尿臊味。
“家门不幸哪!”
看到张书函这摇尾乞怜的怂样,张通连连摇头,仰天长叹。
“张书函,方才我已经说过了,允许你临死前作一首断头诗送自己上路!”
陈玉琪目无表情地看着张书函,就像看待一个死人。
“陈大小姐,做得好,能保我一条贱命吗?”
“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眼看事不可违,张书函爬将起来,用无比哀怨的声音道:“陈大小姐,我对你用情至深,你或许不知道,那就让我用这首情诗来表达我的心意!”
清了清嗓子,张书函已是暂时放下内心的恐惧,高声吟道:“在每个月的周期里,我静静地守候,默默承受你的需求,我愿意做你的卫生棉。”月周期来情难眠,愿为棉柔护花妍。
疼痛如潮心相拥,解忧去恼暖心田。
不求华衣求真实,贴身守护情意绵。
夜晚倾听你呼吸,共度时光情难言。
黎明曙光洒窗前,悄然离去无留痕。
爱如无声永相伴,此情长留在心田。
愿为棉柔挡风雨,给你温暖护安全。
生命最美你诗篇,此情此景永流传。
“当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我轻轻拥抱你的不安,吸走你的烦恼与泪水,让温暖填满你的心间。”
“我不是那华丽的外衣,却能贴近你最真实的肌肤,我不求名分的显赫,只愿在你需要时,默默守护。”
“在寂静的夜晚,我倾听你的呼吸,感受你的每一次起伏,与你共度这难熬的日子。”
“当黎明的曙光洒下,我轻轻离去,不留痕迹,但请相信,我的爱永远都在,如同那无声的陪伴,不离不弃。”
“我愿意做你的卫生棉,在你最需要时,给你温暖,在你最脆弱时,给你力量,只因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诗篇。”
张书函越吟越是动情,他真的不想死,希望用这首情诗《我是你的卫生棉》打动陈玉琪,却不知陈玉琪根本就不想听他做诗,早在他吟诗时就已经走了。
也亏得陈玉琪早就走了,不然只怕是要恶心得想吐,立即将他凌迟而死。
“陈大小姐,我做得如何,能否留我一条狗命?”
张书函说完,才发现陈玉琪并不在眼前,他茫然四顾,也没找着对方倩影。
“痴儿,陈玉琪早就走了!”
张通老泪纵横,走至张书函身侧,爱怜地抚摸着张书函脑袋,痛心疾首地道:“书函,你是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程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啊?”
不待张书函反应过来,张通狠狠一掌拍碎了他的天灵盖,让他死得没有什么痛苦。
张书函尸身软倒,张通一把抱住,任泪水长流,嘶吼道:“来吧,我们父子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枪响。
张通紧紧搂着张书函的遗体,任凭身上被子弹射得千疮百孔,硬是哼也不哼一声。
“驾驾驾!”
陈玉琪死命鞭打着快马,带着数十陈家精锐赶往支援陈博。
此番围歼张家,乃是兵分两路,由陈博负责应对恶龙山过来接应的山匪。
陈博尽管智计超群,武功高强,可他毕竟仅有一人,陈玉琪真担心他有什么闪失。
是以留下陈青山处理残局,而她亲自带人过来支援陈博。
安平城地处赣南,这里山多、林密。
大路两边,皆是并不陡峭的石头山。
陈玉琪也是关心则乱,没有注意到大路两边山上的埋伏。
“砰砰砰!”
当密集的枪声响起,这支队伍已经折损过半。
“就地隐蔽,分散突围,能走一个是一个!”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如今闯入人家的包围圈里,凶多吉少,陈玉琪也是果断下令,只要有人突围而出,就能将消息传回去。
张家现在已被歼灭,恶龙山的山匪被陈博阻击,到底是谁要与他们陈家过不去。
陈玉琪借着马尸掩护,一边举枪还击,一边冷静思索。
伏击他们的这群人装备精良,虽是便衣打扮,但是行动上皆是整齐划一,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不仅仅是大路两侧有人潜伏,大路两头也是各自有人逼近。
伏击者似乎是给陈玉琪等人扎了个口袋,让他们这支队伍插翅难逃。
过不多时,陈玉琪带来的这些人尽皆中枪而死,只有陈玉琪毫发无损。
此刻,枪声也是停了,显然对方想要留她这个活口。
陈玉琪将手上枪支一丢,站起高声道:“苏虎,你可以出来了!”
“啪啪啪!”
良久,包围陈玉琪的这些人身后,有拍掌声响起,而围困的这些敌人也是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男子缓步走入,一边走一边赞道:“陈大小姐不愧是陈家现任家主,你是如何猜出是我下手的?”
陈玉琪愤慨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灭了陈张两家,你苏虎就是安平城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可惜我想通这点太晚了,平白无故死了这么多兄弟!”
“陈玉琪,你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有一个提议,只要你做我的十三姨太,我保你陈家无忧!”
“我呸,苏局长难道忘了,我是有夫君的!”
“别人的女人抢了才更有成就感嘛!而且若是能给少年骰王戴绿帽子,让少年骰王头顶一片青青草原,想来就叫人心潮澎湃!”
自始至终,安平城警察局局长苏虎脸上皆是满脸笑容,猥琐的笑容。
脸上笑嘻嘻,不是好东西,苏虎涎着一张脸,走近陈玉琪,仔细端详着她那张俏丽的脸庞,啧啧有声道:“安平城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不知床上功夫如何?”
“苏虎你这个畜生!”
“骂得好!”
苏虎一手掐住陈玉琪的玉颈,即使在盛怒之中,他脸上依然是笑嘻嘻地道:“小美人,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你父亲陈青峰并不是死在张家人之手……”
他将一张油腻的大嘴凑近陈玉琪耳旁,在她脸上吸嗅一阵,颇为享受。
陈玉琪拼命挣扎,奈何怎么也挣扎不脱,早有人把她两条臂膀牢牢制住,让她动了弹不得。
苏虎哈哈大笑,得意地道:“陈青峰,老子不仅用冷枪结果了你,还要玩弄你的女儿!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要是气不过,大可从棺材里爬出来找我报仇啊!哈哈哈!”
“你这个畜生!”
陈玉琪破口大骂,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苏虎挑起陈张两家火并,而他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