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无情仍旧试图挽留:“李侍郎的案件因为你的加入,有了很大的进展,你忍心就这么放弃吗?更何况,你在探案方面真的很有天赋,若错过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再也没有可能加入我们的队伍了!”
南宫伊叹息:“我知道……可我没有办法,叶寒声的时间太有限,今天过去,就只剩十四天……倘若我不能挽救他的性命,我会愧疚一辈子!”
“可是,我的手下已经发现了阴毒四怪的踪迹,今晚就会收网。等他们一落网,我就可以逼迫白不老交出解药,这样,你就不用带着叶寒声回神游宗了。”
南宫伊摇头:“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一定能抓住阴毒四怪,但万一白不老手上也没有解药……”
“没有万一!只要阴毒四怪落到我手里,就算他们是铜口铁牙,我也有办法让他们开口!监狱里的一百零八种刑罚,那可不是摆设。相信我,再给我一天时间,倘若我抓不住阴毒四怪,你就陪叶寒声跑一趟神游宗。”
南宫伊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去帮你抓人!”
铁无情摇了摇头:“你身上有内伤,不适合动武,还是好好休息。我的兄弟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他们跑不掉的!”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你去抓阴毒四怪,我去夜探灵鹿商会,希望能有所收获。”
“好,就这么定了,明早辰时,府衙碰面。”
夜半时分,南宫伊潜入了沈氏荣商客栈。
这间客栈,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被灵鹿商会包下,除了灵鹿商会的成员,外人一律不准进入。
按照沈不欢提供的路线图,南宫伊很顺利地找到了药品库房。
库房门口有两名看守,手握佩刀,警惕地环顾四周。
南宫伊踏着树梢,跃上屋顶,又如夜猫一般轻轻落在两名看守的身后,紧接着双手齐出,以掌为刀,分别在两名看守的后颈上“咔咔”两下,两名看守顿时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她从一名看守腰间取下钥匙,打开库房门大门,闪身而进,随后又轻轻掩住大门,这才点亮火折子,四处寻找雀胆清酥的解药。
库房之内,货架极多,一个挨着一个,摆放着上千种药品。南宫伊翻遍了解药区域的货架,发现贴着“雀胆清酥”和“蛇吻花”标记的货箱之内,果然如沈不欢所说,是空空如也。
南宫伊不甘心,又到其它分类的药品货架寻找,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她走到最后一个货架前面,踮着脚伸手去取上层的药箱,触手之处,只觉得湿漉漉黏黏糊糊,放下药箱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把薄如纸片的匕首,匕首上、药箱内,全是 触目惊心的血迹!
“不好!”南宫伊本能地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设计好的陷阱,她想都没想,立刻就冲向库房门口。
可是,已经晚了。
库房门突然被推开,一群西苍装束的人堵住了门口。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打扮得极其妖艳的女人。
妖艳女人冷冷地盯着南宫伊,脸上挂着一丝嘲弄的笑。
“我灵鹿商会的药品库房,你也敢闯,还真是不把小命当回事儿啊!”
南宫伊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想起沈不欢对会长拓跋修敏的描述,心里顿时明白,眼前的妖艳女人,一定就是拓跋修敏。
于是她微微一笑,淡然地说:“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灵鹿商会的雀胆清酥药品是不是真的被人偷走了?”
“哦?”拓跋修敏眉毛一挑,“那结果怎么样呢?”
“药箱都是空的,看样子,的确被偷了!我真是错怪修敏会长了,还以为是会长小气,不肯借给我呢!”
“喔,原来你就是南宫伊?”拓跋修敏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神色,“我瞧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从上到下,完全没有一点女人的魅惑,到底是凭什么本事让神都城数一数二的两位美男子为你神魂颠倒呢?”
“会长见笑了,若论妩媚妖娆,我自是远远比不上会长……此处既然没有我想要的药物,那咱们就此别过!”南宫伊拱了拱手,就想离开。
拓跋修敏堵着门口,纹丝不动,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她翘起尖细修长的指甲,轻轻吹了吹指甲上尚未干透的红色蔻丹,慢条斯理地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宫伊见她并不想让路,便把嘴角微微一翘,语气中多了几分强硬:“会长既然听说过我的名字,那想必也知道我的战力。倘若我一定要走,又有谁能拦得住?”
拓跋修敏脸色一沉:“南宫伊,你夜闯我商会库房,盗我千种药品,杀我商会之人,居然还想走?哼!当我拓跋修敏很好欺负是么?”
南宫伊冷笑:“我双手空空,哪里有药?门口那两名看护,我只是把他们打晕了,何来杀人一说?”
拓跋修敏抬头望天,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叹息道:“你看看你的双手,是不是沾满血迹?你再看看中间的货架下方,是不是有具尸体?还有,你把凶器藏在药箱里,以为就能瞒得过我么?”
她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两名商会杂役跑进库房里,假模假样搜寻一番,果然从货架下面拉出一具尸体。,然后又从那个带血的货箱里取出了那把匕首,摆在了尸体旁边。
那具尸体,显然刚死不久,伤口上的血还未凝固。
南宫伊只看了一眼尸体,就惊讶地发现,那具尸体被害的方式,居然跟李侍郎一模一样,都是咽喉处一个短短的划痕,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南宫伊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到那把带血的匕首,心里已经明白,自己的确是中了圈套。
可是,拓跋修敏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的陷害自己?
“南宫伊,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拓跋修敏斜瞥着南宫伊,满脸的得意。
南宫伊微微叹息:“这具尸体的伤口,跟李侍郎一模一样,看来李侍郎也是死于这把匕首之下了?”
拓跋修敏冷笑:“你休想套我的话,这人明明是你杀的。我又没见过李侍郎,怎知道他的伤口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