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遗迹之中,众多门派弟子在这接二连三的变故之下,纷纷被淘汰出局。
原本充满竞争的遗迹,此刻弥漫着一股萧瑟与落寞的氛围。
那些被淘汰的弟子们,有的满脸沮丧地瘫坐在地上,有的则身负重伤,被同门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朝着休息室艰难前行。
休息室中,气氛沉闷压抑,被淘汰的弟子们个个垂头丧气。
石憨却满心欢喜,他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个独特的女子。
那女子身形粗壮,满脸横肉堆积在脸颊,小眼睛,蒜头鼻。还扎着颇具“个性”的双马尾。
石憨咧嘴笑着,几步上前,略显局促地说道:“花花姑娘,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你,自上次雷帝秘境一别,俺可老想着你嘞。”
花花抬眼瞅了瞅石憨,眉头微皱,带着一丝嫌弃道:“你这傻大个,谁要你惦记。我这么美的人,惦记我的人从这排到遗迹外,你算老几?”
石憨却丝毫不介意,挠挠头继续说道:“花花姑娘,俺觉得你肯定在这遗迹里有不少奇遇,快跟俺讲讲呗。”
花花双手抱胸,翻了个白眼:“我为啥要跟你讲?你有啥本事值得我跟你说?你能像我一样在危险中还保持美貌不被破坏吗?”
说着还甩了甩她的双马尾,结果其中一根直接抽到了旁边一个弟子的脸上,那弟子疼得“嗷呜”一声。
石憨嘿嘿笑着,拍了拍胸脯:“俺虽然没那么多心眼,但俺有力气,只要花花姑娘需要,俺啥都愿意为你做。俺可以给你当保镖,谁要是敢多看你一眼,俺就把他的眼睛给打出来。”
旁边有弟子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偷笑出声,石憨全然不顾,只是专注地看着花花。
花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哼了一声道:“你老盯着我看干啥?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我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你看久了可得收费。”
石憨那脑袋点得如同捣蒜一般,急切又诚恳地说道:“花花姑娘,你绝对是俺生平所见最为标致、最为特别的女子呐!俺娘以前就念叨过,似你这般出众的女子,那可是打着灯笼满世界寻都寻不着哇。”
花花听了,脑袋高高扬起,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扬着嗓子说道:“那可不,你娘这话在理儿!我这天生丽质的容貌,那是老天爷赏饭吃,你呀,就偷着乐吧,能瞧见本姑娘这等绝世美颜,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对啦,你娘还跟你唠过啥别的没?”
石憨挠着脑袋,嘿嘿傻笑着回应:“花花姑娘,俺娘还讲嘞,说你这般屁股大的女娃子,那生起娃子来肯定顺顺当当,一准能给家里添丁进口,家族兴旺就指日可待喽!”
此语一出,周围原本偷笑的弟子们瞬间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你这呆子,说的什么胡话!”
花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又羞又恼地瞪着石憨,作势要打石憨。
石憨见状,吓得连连后退,却又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桌上的茶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边嘴里嘟囔着:“花花姑娘,俺不是故意的,俺就是觉得这是夸你的话呀。”
花花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吼道:“有你这么夸人的吗?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怎么净说些让人难堪的浑话!”
石憨赶忙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无辜,眼神真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急切地说道:“俺脑子里装的都是你啊,花花姑娘。俺娘确实是这么说的,俺对天发誓,绝没有半分假话,你一定要相信俺啊。”
花花又气又恼,狠狠地跺了跺脚,地面都似乎跟着震动了几下,“你才是屎!你这呆子,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气我的!”
石憨急得直挠头,头发被挠得像个鸡窝,结结巴巴地解释:“花花姑娘,俺不是这个意思,俺只是想把心里想的都告诉你,俺觉得你哪哪都好。”
花花的脸由红转青,她抄起旁边桌上的茶壶。
“哗啦”一声,水珠顺着石憨的络腮胡往下滴落。
“花花姑娘...”石憨抹了把脸,湿漉漉的袖子顿时深了一片,“俺老家说被姑娘泼水是好事,这叫...“”
“这叫你去死!”
花花抡起条凳砸来,石憨慌忙抬手格挡。榆木凳子在他结实的臂膀上碎成两截,木屑纷飞中他竟露出傻笑:“你打人的样子真好看。“
围观人群爆发更响亮的哄笑。
有个穿紫袍的弟子笑岔了气,扶着墙直哎哟:“大哥,你这心意是好的,可表达方式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我看这姑娘都快被你气炸了。”
石憨听了那弟子的话,愈发显得手足无措,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花花,眼神里满是祈求原谅的意味。花花则气呼呼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遗迹内
澹台彤鱼背着姬嫣凝,与夏侯凌渊一路疾驰。
“彤鱼仙子,你累了就放我下来吧。”
澹台彤鱼微微摇头:“你伤势未愈,莫要逞强,我还撑得住。”
“彤鱼仙子,我感觉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总不能一直让你背着我,拖累你们的速度。”
澹台彤鱼听闻,脚步稍缓,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将姬嫣凝放下。
姬嫣凝落地后,活动了一下手脚,证明自己确实并无大碍。
夏侯凌渊在一旁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手中的武器紧握,以防有任何突发的危险。
三人继续前行,没走多远,便遇到了一群其他修士。
这群修士有七八个人,他们个个神色警惕,眼神中带着在遗迹中闯荡许久的疲惫与沧桑,同时又有一丝对周围人的戒备。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他看到澹台彤鱼三人后,微微眯起眼睛,率先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的?”
夏侯凌渊刚要习惯性地抱拳解释,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在这遗迹之中,所谓的“并无恶意”恐怕只是多余的言辞。这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赛场,善意的宣告往往只会被视作软弱可欺。
“哼,怎么?不敢回答了?还是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修士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大哥,管他们没有没什么阴谋诡计呢,说不定他们身上带着不少宝贝,把他们拿下,我们可就发了。”
此话一出,其他修士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贪婪。
夏侯凌渊心中一紧,暗自戒备起来。
“看来一场战斗在所难免,你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