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苗可染用一种可怜的腔调说，"但估计银行的反洗钱系统已经自动标记您的账户。这种超过五万元的规律性的大额转账……他们会认为您在洗钱。"
果然，第二天上午，莫争先后接到了银行的短信和电话，要求他前往解释账户异常。同一天，88,888元如期到账。
银行的小会议室里，除了苗可染，还有一位皮笑肉不笑，穿着定制西装的中年男子。
"莫先生，我是赵铁富，风险管理部的经理。"男子出示了证件，"根据我们的记录，您的账户最近有大量可疑资金流动。"他把打印出来的交易记录推过去："我想知道这些钱从哪里来的。”
“我也想知道，”莫争摊开手，“我没有任何违法行为。”
“有没有违法我们没有权利定义。”赵铁富挤出一丝怀疑地微笑，眉头越皱越紧："这些钱……您真的不知道来源？"
"如果我知道，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莫争苦笑。“我其实完全可以不来的。”
“当然。但是可能会有别的部门去找您。”赵铁富暗示经侦的警察会找莫争的麻烦。
面谈在不愉快的氛围下结束了。在银行电梯里，莫争收到了苗可染发的短信："莫总：晚上七点，星巴克见。"
“莫总？”莫争自嘲地打了一下脸，这银行的小姑娘还真挺会哄人。
星巴克里人声嘈杂，其实不太适合说话，不过这种公共场合也不容易出现绑架谋杀之类的意外。
莫争准备抵达，苗可染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复杂的数字图表。
"我查了银行的核心系统，"她不得不太高声音，才能让莫争听清，"那些转账不是从外部来的，莫先生。它们像是……从系统内部生成的。"
莫争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什么意思？"
"就像银行系统自发创建这些交易记录。"苗可染的眼睛在屏幕蓝光下显得格外明亮，"没有外部IP，没有终端设备，只有高级指令：向莫争的账户转入X金额。"
"这不可能。银行系统怎么可能……"
"理论上不可能，"苗可染打断他，"但事实就是这样。也可能，我的级别不够."她犹豫了一下，“莫总……”
“叫我老师。”
“莫老师，其实我也是您的读者，我是想提醒您，您有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朋友，比如说亿万富翁那种，尤其是你曾经帮助过的人……”
“哈，我认识的最有钱的人，可能就是我自己了。”莫争知道作家这个圈子。十人九穷，还有一个人负债累累。
这次见面在很愉快的氛围下结束，因为苗可染帮忙买了单，但是还是没有任何解答。
当天晚上，莫争的账户收到了第八笔88,888元。事情已经严重到无法直视的地步了。
第二天上班时间，赵铁成的电话果然又来了。
莫争顶着黑眼圈来到银行。赵铁富已经在等他了，脸色比昨天更加阴沉。
"莫先生，我们需要谈谈。"他出示了一份文件，"您的账户在过去三周内收到了超过六十万的不明资金。根据法律，我们需要冻结这些资金，直到查明来源。"
莫争麻木地点头。他不在乎钱，只想知道这一切何时结束。苗可染站在不远处，假装装咖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莫争填了一些表格，赵铁富暗示，如果是别人，他已经叫警察了，但看在莫争是个知识分子，他愿意再给莫争一点时间。
刚出了银行门口，莫争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莫先生，听说您最近发了笔横财。"一个公鸭般的男声嘎嘎地说，"我们可能能帮上点忙。"
"你是谁？"莫争警觉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