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莫争的手表突然发出滴滴声，表面变成了888888。街对面的广告牌闪烁几下，显示出一连串8。数字开始从电子世界溢出，侵入现实。
"不，"苗可染抓住莫争的手，"数字不是要杀你……它们要重生我哥哥。"
第四章：数字临界点
冰冷的雨水顺着莫争的额头滑下。他和苗可染躲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屋檐下，周围街区的灯光忽明忽暗，电子广告牌上全是闪烁的"8"，有一种荒诞的赛博风格。
"重生你哥哥？什么意思？"莫争盯着手机上的倒计时——7:77:77，数字仍在无情递减。
苗可染纤细的指尖在颤抖："吴穹相信意识可以数字化。他开发的算法不仅能在网络中自我复制，还能承载人类思维……他称之为'数字灵魂转移'。"
便利店里的电视突然自动打开，雪花屏中隐约可见数字8的轮廓。收银机疯狂打印着小票，全是888888……店员惊恐地拔掉了电源。
"刘老板找吴穹开发无法追踪的加密洗钱系统，"苗可染继续说，"但当吴穹发现他要用来做什么时，拒绝合作。一周后，他就'自杀'了。"
莫争想起赵铁富给他看的照片背面那句话——"他是唯一相信我的人"。十年前那个下午，吴穹确实说过类似数字灵魂的理论，但莫争只当是科幻素材，没有当真。
"如果吴穹不是自杀……"
"当然不是！"苗可染猛地抓住莫争的手腕，"他发现了数字生命的秘密，刘老板怕他泄露，就杀害了他……"她的声音哽住了，右眉上的疤痕在霓虹灯下泛着红光。
此刻，莫争的手机震动起来，又来了一条新短信：
「数字需要容器。你是被选中的人。——S」
"S？"莫争皱眉，"刘老板的署名？"
苗可染的脸色变得惨白："不……S是System的缩写，系统。数字已经有自主意识了。"
她翻开手机相册，调出一张模糊的照片——吴穹实验室的黑板上写着「System=88888888」。
“滴嘟滴嘟——”远处警笛声渐渐近了。
几辆闪着蓝光灯的警车停在不远处，赵铁富带着几名警察走向便利店。莫争拉着苗可染躲到货架后面。
"他们在找你，"苗可染低声道，"赵铁富和刘老板是一伙的。"
莫争想起赵铁富对吴穹账户异常的了解程度，确实太过详细。"我们需要证据。"
"我有。"苗可染从内衣口袋掏出一个微型U盘，"吴穹死前寄给我的，里面是他的研究数据和……刘老板的洗钱名单、贿赂名单、犯罪记录……"
便利店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有电子设备发出的幽蓝光芒。冷冻柜的显示屏上，数字开始疯狂跳动：8……88……888……直到填满整个屏幕。
"它们在扩张，"苗可染恐惧地说，"从你的账户开始，现在已经感染了整个区域的电子系统，最后会感染全国、全世界的系统，当倒计时归零……"
莫争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倒计时加速了——3:33:33……2:22:22……
"天啊！"苗可染抓住莫争的手臂，"不是时间加速了，是数字在自我复制！它们正在指数级增长！"
莫争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数字开始扭曲变形，像怪物一样，仿佛要从屏幕中跃出。他眨了眨眼，视野中却残留着数字8的残影。
"数字开始影响人的视觉神经了，"苗可染惊恐地说，"吴穹的笔记提到过这种现象——数字病毒可以从电子设备传播到人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