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把那人像煎饺子一样翻一面时，发现他竟然——是杜厚！
杜厚浑身冰凉，但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但奇怪的是，他在零下十几度的低温里赤身躺了不知多久，他的皮肤竟然没有一丝冻伤的痕迹。
"杜厚！醒醒！"莫争拍打着他的脸。
杜厚的眼皮颤了颤，慢慢睁开："老……老莫？"他的声音虚弱但清醒，"再，再来一杯？"
"你什么时候回国了？"莫争脱下外套裹住他，"你喝醉了，差点冻死在外面！"
杜厚挣扎着坐起来，居然还有力气咧嘴一笑："没事……就是……在酒吧喝多了……把皮衣押那儿了……出来遇到几个混混，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他们剥光了你的衣服？"莫争难以置信地问。
"嗯……"杜厚点点头，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其实……我好像在这躺了一整晚……"
莫争震惊地看着他："你知道现在气温多少吗？零下十五度！正常人这样早就冻死了！"
杜厚挠挠头，表情居然有点得意："可能……我真的皮特别厚？"
莫争扶着他站起来，触碰到杜厚手臂的瞬间，一种奇怪的质感传来——那皮肤确实异常坚韧，有种橡胶轮胎般的弹性。
第三章 南极计划
莫争家的沙发上，杜厚一边吃着莫争冰箱里最后的冰淇淋，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述他的酒吧惊魂记。
"其实是打赌……那几个混混把我衣服扒光后，以为我会求饶让他们把衣服还给我，结果我死也不服，他们说如果我能扛一个晚上，就给我十万块，我不是刚好就可以还你了吗？”
“那你拿到了吗？”
“啊呸！刚才我遇见了混混的头目，他们都以为碰到鬼了，吓得屁滚尿流就跑！"杜厚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莫争伤心的表情。反正还是赖皮不还钱。
"杜厚！"莫争放下咖啡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皮厚'可能不只是比喻？"
杜厚眨眨眼："什么意思？"
"Literally，字面意思。"莫争拿出手机，调出一则新闻，"看这个——南极科考队招募志愿者，要求耐寒体质，报酬丰厚。"
杜厚的笑容僵在脸上："等等……你不会是让我……"
"为什么不呢？"莫争眯起眼睛，"既然你能在雪地里裸睡一夜没事，南极对你来说不就是个大冰箱吗？赚了钱正好还我，我已经给你报名了！"
杜厚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看到莫争坚决的表情，又蔫了下去："行吧，我去试试。不过老莫，如果我真能靠这个发财，你那十万块……"
"连本带利还我。"莫争斩钉截铁地说。
“成！出发前，先买瓶酒给我壮行呗？”杜厚不要脸地说。
莫争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交友不慎！”
一个月后，杜厚真的随科考队出发去了南极。莫争通过视频连线看到他穿着比其他人轻薄得多的装备，在冰天雪地里猴子一样活蹦乱跳，像个外星来的异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