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厚毫不介意地咧嘴一笑："跟洗冷水澡差不多。"
"现在进行物理抗性测试。"
机械臂持不同材质的刀具向杜厚手臂划去。水果刀、美工刀、手术刀、菜刀、剁骨刀……刀刃划过之处只留下淡淡白痕，几秒钟后便消失无踪。
"抗拉强度测试。"
德国进口的液压机缓缓加压。100kg，200kg……直到500kg时，杜厚的皮肤才开始微微凹陷，但卸压后立即恢复原状。
莫争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胃部莫名地痛了起来。这不再是那个欠他十万块钱不还的老同学，而真的是一个超级大怪物。怪物，这个词在他脑海中炸开，让他不由自主地恐惧起来。
"最后是显微结构分析。"
科研人员用钻取器刺入杜厚的屁股时，杜厚第一次皱了下眉。显微镜图像投射到大屏幕上——杜厚的角质层比常人厚几十倍，排列结构如同防弹纤维般交错紧密。
"这种比蛛丝还坚韧十倍的结构理论上不可能自然形成。"首席博士的声音在发颤，"它同时具备弹性和刚性，能分散冲击力，隔绝温度传导……"
周天豪突然打断他："弱点呢？任何生物特性都有弱点。"
实验室里一时安静。杜厚的嬉皮笑脸也冻住了。
首席博士犹豫地说："从样本看，角质层代谢异常活跃。如果失去营养供应或受到特定化学物质影响，可能会……"
"可能会怎样？"杜厚追问。
"会像过度干燥的皮革一样脆化。"首席博士指了指样本边缘已经开始卷曲的皮肤碎片，"不过正常情况下，您的皮脂腺会分泌特殊油脂自我修复。"
“没问题，就是要做好保养。”周天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在谈的是怎么喂好一匹赛马一样，他换上一副讨好的商业笑容："杜先生，您是我们集团的宝贵资产。年薪调整到两千万，衣食住行全包，配私人飞机。一会正式签约？"
杜厚的表情从担忧瞬间转为狂喜，忙不迭地点头。莫争注意到，当杜厚激动地握拳时，他的肘部内侧出现了一片细微的皮屑，像干燥的墙皮般剥落。
第七章 旧债新愁
"两千万！老莫你听到没？两千万！"杜厚在周天豪song 的加长林肯里手舞足蹈，香槟酒洒在真皮座椅上，"我就说我这身皮是宝贝！我发财了！"
莫争盯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恭喜。现在能把十万还我了吗？"
车内的欢快气氛顿时凝固。杜厚放下酒杯，表情变得像数学题一样复杂："老莫，咱们这么多年老朋友……"
"老朋友不会欠钱十年不还。"
"我不是不还，是要给你更好的报答！"杜厚凑近，酒气喷在莫争脸上，"跟我干吧，当我助理，月薪五万！你那破写作能挣几个钱？我杜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够意思吧！"
莫争耻辱地握紧拳头。上周出版社刚拒绝了他的新书选题，银行账户只剩三位数。但他看着杜厚脖子上那条新买的黄金项链，突然感到一阵伤心和委屈。上帝啊，你真他妈的不公平！我老老实实，含辛茹苦地笔耕，还不如人家抖一抖皮肤，就赚个盆满钵满！
"不必了。我只要我的十万。"莫争有骨气地说。
杜厚的脸色像电影幕布一样拉下来，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下数字："给！连本带利十一万两千八百块！以后别跟人说我杜厚欠钱不还！否则，我告你诽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