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机提示收到五十万元时，杜厚已经瘫在沙发上，像只被放了气的气球，他抓起了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咕咚咕咚地喝下了大半瓶。
“哈哈，我和你逗着玩呢！”莫争快意地说，“这下你知道‘大出血’的滋味了吧？”
“你真无聊！”杜厚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几处奇怪的脱皮："我的皮肤最近没那么硬了……我觉得体内的超能力在消失……"
“谁叫你那么放荡生活，神仙都会被你搞成肾虚……”莫争嘲笑道。
“叮……”门铃突然响起，两人同时僵住。
莫争示意杜厚躲进卧室，然后通过猫眼查看——是他八岁的女儿小梦，刚刚被校车送回来。
"爸！看我手工课绣的熊猫！"小梦举着一块绣花布跑进来，上面歪歪扭扭的熊猫图案让人忍俊不禁。
莫争抱住她笑了笑："很棒宝贝。去你房间玩吧，爸爸有客人。"
但小梦已经好奇地看向卧室门的门缝，那里露出杜厚的一只眼睛。她惊呼："是那个不怕冷的叔叔！电视上的南极超人！"
杜厚不得不走出来，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嗨，小朋友……"
小梦兴奋地围着他转："叔叔你真的不怕子弹吗？能在南极游泳？你的皮真的那么厚吗？让我来捏一捏！"
"小梦！"莫争想制止女儿，但为时已晚——小女孩已经掏出手工课的绣花针，好奇地戳向杜厚的手臂。
"别！"莫争喊。
杜厚想躲，但针尖已经触到皮肤。
令人震的一幕发生了——那根细如发丝的绣花针，竟然轻易刺破了"刀枪不入"的皮肤！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顺着杜厚的手臂滑下。
时间仿佛凝固。杜厚盯着那滴血，脸色惨白。小梦吓得后退一步，针掉在地上。
仿佛是戳中了某个穴位，那个针眼的血竟然怎么止，也止不住，瞬间整个手臂都是鲜血。"我……我不是故意的……"小梦快要哭出来。
莫争最先反应过来，莫争赶紧去拿绷带，抓起杜厚的手臂检查，针眼很小，但确实穿透了——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有人能伤害到杜厚。
"怎，怎么会……"杜厚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莫争突然明白了什么："水！你的皮肤最近接触水后是不是会变软？"
杜厚茫然点头："每次游泳后……还有下雨天……都感觉全身发软……"
"还有饮酒过度，”莫争看着杜厚刚刚干下去的那瓶威士忌，那可是波兰精馏伏特加，Spirytus Rektyfikowany，是世界上已知度数最高的酒。这种伏特加的主要原料是谷物和薯类，经过反复70回以上的蒸馏，达到了惊人的96%的酒精度数！
“酒精侵入角质层，导致过度水合。"莫争想起大学时修的生物学，"就像泡发的皮革，再坚韧也会变软。而绣花针恰好在最脆弱的时刻穿透了皮肤……"
血终于止住了，但是杜厚觉得自己的金刚不坏皮肤也像一张宣纸一样被完全击破了。
杜厚猛地站起来，又因眩晕跌坐回去："完了，全完了……没有这身皮，我什么都不是……"
门铃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一个男声在外头喊："莫先生？物业检查燃气管道！"
莫争和杜厚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这栋老楼根本没有集中燃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