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药片后，温以宁鬼使神差地又打开了保险箱。她取出女福娃，借着月光细细
端详。福娃的笑脸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诡异，温以宁突然发现，福娃的裙底刻着一行小 字："福至则人聚，福碎则缘散。"
这是母亲的笔迹。温以宁的心猛地一跳，赶紧查看男福娃 ，果然在同样的位置也 刻着字："宁宁 ，要幸福。"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来。温以宁把那个男福娃紧紧抱在胸前 ，无声地哭泣。月光 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福娃的笑脸上投下一道阴影，像是裂痕的开始。
温以宁站在周家老宅的门外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福娃胸针。这是她用那 对陶瓷福娃中的女娃娃改制的 ，红绸旗袍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 少夫人，您来了。” 管家陈叔打开门 ，脸上带着慈祥的笑 ，“老爷夫人等您很久了
”
。
温以宁微笑点头 ，迈过门槛时深吸一口气。周家的宅子还是老样子， 中式庭院里 点缀着昂贵的兰花 ，空气中飘着沉香的厚重气息。
“ 以宁！” 周母从客厅迎出来 ，一身墨绿色旗袍雍容华贵 ，“怎么瘦了这么多？”
温以宁任由婆婆握住自己的手：” 最近工作忙。”
“叙白呢？没和你一起来？”
“他说公司有事 ，让我先来。”温以宁撒了个谎。实际上 ，她已经三天没联系上周叙 白了。
周母叹了口气，拉着她往内厅走： “你们年轻人啊，总是忙工作。我和你爸这个年 纪时，叙白都会跑了。”
内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周家的近亲。温以宁一一问好 ，最后停在周父面前 ：“ 爸 ，生日快乐。这是我和叙白的一点心意。”
她递上精心挑选的紫砂茶壶 ，周父接过来看了看 ，满意地点头： “好壶。叙白选的 ? ”
“是... ”温以宁刚要回答，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周叙白大步走进来 ，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姜灿。
温以宁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姜灿今天穿了件粉色连衣裙，看起来娇俏可人 ，手 里还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 爸 ，生日快乐。” 周叙白走过来， 目光在温以宁身上停留了一秒 ，随即移开 ，“这 是小姜 ，我们公司市场部的，特意来给您祝寿。”
姜灿乖巧地递上礼物： “ 周董事长 ，这是我们公司新研发的智能茶艺机，希望您喜 欢。”
温以宁看着周父欣然接受礼物 ，又看了看自己送的紫砂壶被随手放在一旁，胸口 一阵发闷。
“ 以宁姐 ，” 姜灿突然转向她 ，笑容甜美 ，“你今天真漂亮。这个胸针... ”她的目光落 在福娃上 ，“好特别啊。”
周叙白闻言看向温以宁的胸前 ，眼神突然一变。他大步走过来 ，声音压得极低： “ 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温以宁平静地回视： “ 我的东西， 自然在我这里。”
“叙白 ，” 周母疑惑地问 ，“怎么了？”
“ 没什么。” 周叙白迅速调整表情，伸手揽住温以宁的腰 ，“ 我和以宁去帮陈叔准备 晚餐。”
他几乎是半强迫地把温以宁带出了内厅。一拐进走廊 ，周叙白就松开手 ，眼神阴 鸷 ：“你故意的？”
温以宁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角： “ 故意什么？”
“ 戴着这个来！”他指着福娃胸针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