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北方航空公司的书记办公室内,马鸿云神情温和,目光在周立伟和林峰身上缓缓扫过,开口说道:“考虑到现在海面结冰,海岛科研项目暂停了,你们俩执行的周一周五早八晚五驾驶直升机接送海岛科研人员的工作也得跟着暂停。”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都回家放假吧,正好赶上过年,直升机也入库。你们这段时间,虽说每周有周末,晚上下班还能回家给媳妇孩子做饭,但家人团聚的时光更重要啊。立伟,萌萌还那么小,虽说孩子懂事乖巧,可许惠一个人带孩子,辛苦着呢。”
周立伟微微点头,感激地看着马鸿云。
马鸿云又将目光转向林峰:“林峰啊,冬梅比你小四岁,你是91年的,过了这个年就29了,冬梅过了年才25,正是需要人疼的时候,你可得好好照顾她,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小姑娘。”
林峰认真地回答:“马书记,我明白。”
马鸿云转过头,看向周立伟,眼神里满是理解与共鸣:“立伟,我和你一样,都是陆航飞行员出身,太清楚军人家属的不容易了。你13年,也就是七年前转业来到咱们这儿,15年你过了32岁生日,有了萌萌,那时候许惠也28了。回家之后,多陪陪她们娘俩,好好照顾许惠和萌萌。”
周立伟心中一阵暖意涌动,眼眶微微泛红:“马书记,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在都汇府温馨的家中,暖黄色的灯光轻柔地洒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许惠和萌萌都身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那睡衣毛茸茸的质感,仿佛冬日里的暖阳,给予她们丝丝温暖。两人脚上的粉蓝色毛圈袜,如同两朵温柔的云朵,包裹着她们的小脚。
母女俩惬意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萌萌正开心地摆弄着手中的玩偶,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然而,不知怎的,萌萌突然小脸一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呕吐物弄脏了她心爱的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萌萌低头看到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哭声里满是委屈与心疼。
许惠闻声,立刻放下手中的杂志,快速拿来洗脸巾,轻柔地给萌萌擦掉嘴角的呕吐物,一边轻声安慰:“宝贝不哭,没事的啊。”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把萌萌身上弄脏的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脱下来,轻轻放在一旁的水盆里。然后,许惠从衣柜里拿出另一条白底碎花珊瑚绒连衣裙睡衣,温柔地给萌萌换上,微笑着说:“萌萌乖,妈妈陪你把弄脏的衣服清理干净,它还是漂漂亮亮的。”
萌萌听了妈妈的话,抽噎着,一边哭一边拿起洗脸巾,努力地把连衣裙上残留的呕吐物擦掉,而后包好,摇摇晃晃地走到垃圾桶旁,丢了进去。很快,连衣裙表面的呕吐物就被擦干净了。许惠看着懂事的萌萌,心中满是欣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仿佛在告诉萌萌:无论发生什么,妈妈都会一直陪着你。
许惠动作娴熟地将泡沫清洁剂喷射在呕吐过的地方,泡沫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要吞噬掉所有污渍。萌萌抽抽搭搭地擦了擦眼泪,转身跑去拿来自己心爱的小毛巾,蹲下身子,认真地擦掉泡沫包裹着的呕吐物。
处理完后,许惠轻轻拉起萌萌的小手,陪着她来到阳台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阳台,给这个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暖意。许惠像往常一样,把雪白的双缸洗衣机的洗衣缸注满水,清澈的水流哗哗作响。接着,她倒入适量的洗衣液,洗衣液在水中迅速溶解,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随后,她扭动旋钮开关,波轮开始快速转动,瞬间打出丰富细腻的泡沫,像是一片白色的云朵在洗衣缸里翻滚。
萌萌小心翼翼地把清理掉呕吐物的珊瑚绒连衣裙睡衣放了下去,连衣裙打着转儿,很快便消失在泡沫中,只留下粉红色的一角在漩涡中心的泡沫里若隐若现地转动。萌萌见状,眼眶又红了起来,哇地哭了出来,带着哭腔说道:“妈妈,我的裙子不见了。”
许惠赶忙紧紧地抱住萌萌,温柔地安慰道:“宝贝,洗衣机就是这样洗衣服的呀,等洗完了,裙子就会干干净净地出来啦。”说完,她为了让萌萌安心,又把自己穿过的那条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也放了下去。两条连衣裙在洗衣缸的泡沫中心一起转动着,仿佛在欢快地跳舞。
许惠不经意间看到萌萌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条心爱的小毛巾,便轻声说道:“萌萌,把小毛巾也放下去吧,让它也洗个香香的澡。”
萌萌懂事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心爱的粉红色小毛巾也放了下去,小毛巾就像找到了好朋友,仿佛黏在了两条珊瑚绒连衣裙睡衣上,随着它们一起在泡沫中旋转。
这时,萌萌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回客厅,不一会儿,吃力地抱来许惠包裹她用过的珊瑚绒毛巾被,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毛巾被也得洗洗。”说完,便把毛巾被丢进了洗衣缸。
许惠看着萌萌,脸上满是宠溺,说道:“这下萌萌有了干净的毛巾被,又可以当可爱的奶娃娃啦。不过呀,妈妈多买了两条,等洗完衣服,妈妈就把你包起来,好不好呀?”萌萌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
许惠熟练地将两条珊瑚绒连衣裙睡衣、那块小毛巾以及那条珊瑚绒毛巾被,一一放进脱水缸里。她把注水开关拨到脱水一侧,接着扭动脱水旋钮开关。瞬间,脱水缸嗡嗡作响,伴随着水流声,开始一边脱水一边漂洗,那些残留在衣物上的泡沫很快就被冲走。
过了一会儿,甩干结束。萌萌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把两条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小毛巾还有那条毛巾被,从甩干桶里拿了出来,递给许惠。许惠接过衣物,来到阳台上,将它们一件件晾好。阳光洒在衣物上,仿佛给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随后,许惠带着萌萌回到卧室。她从衣柜里拿来一条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轻轻地把萌萌放在上面。许惠先温柔地把萌萌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小脚包了起来,接着又仔细地将萌萌穿着白底碎花珊瑚绒连衣裙的身体连同小手一起包了起来,轻声说道:“宝贝,你刚才吐过,又和妈妈一起洗衣服,肯定累坏了。妈妈把你包起来,乖乖休息哦。”
萌萌一脸满足地看着许惠,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包着我好舒服。”
许惠听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轻地亲了一下萌萌,柔声道:“妈妈就在这儿陪着你,让你当可爱的奶娃娃。”
许惠伸手从床头上拿起那只毛绒公主小花,小花身上穿着用粉红色珊瑚绒毛巾被精心改制的连衣裙,脚上套着萌萌不要了却依旧可爱的袜子,模样十分俏皮。许惠将小花也轻轻包进珊瑚绒毛巾被里,对萌萌轻声说道:“宝贝,妈妈和小花一起陪着你,乖哦。”
萌萌紧紧抱着小花,小脸上带着安心的笑容,在妈妈温柔的陪伴下,渐渐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缓,进入了甜甜的梦乡。许惠看着怀中的萌萌和小花,心中满是柔软。她也缓缓地闭上双眼,轻轻地抱着包在珊瑚绒毛巾被里的萌萌和小花,和她们一起进入了宁静而美好的梦乡。
在北方公司机场,冬日的阳光洒在停机坪上,泛出淡淡的光晕。周立伟和林峰在飞行员办公室里,正有条不紊地将一些资料整理收好。周立伟一边整理,一边对林峰说道:“林峰啊,咱初三的时候,你带上冬梅,你婷婷姐也带着她爱人和可可,都到我家去坐坐,大家聚聚。”
林峰爽朗地笑了笑,满口答应:“行啊,没问题!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大家也确实好久没好好聚聚了。”
整理完资料,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前往机场停车场。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两人不禁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来到停车场,周立伟径直走向自己的迈腾车,林峰则走向一旁的速腾车。随着两声引擎的发动声,他们分别向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周立伟一边开车,心里一边挂念着许惠和萌萌。许惠作为小学音乐教师,学校已经放假了。虽说他和林峰平日里负责周一到周五早八晚五驾驶直升机接送海岛科研人员的工作,周末也能双休,然而,真正能完整陪伴家人的,也只有周末那两天。想到这儿,周立伟在路过超市时,将车拐进了停车场,决定进去买些东西,给许惠和萌萌一个惊喜。
超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周立伟穿梭在各个货架之间,精心挑选着。他想起萌萌最爱吃的水果,便往购物车里放了不少。又想着许惠喜欢的鲜花和护肤品,也一一选好。不一会儿,购物车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付完款后,周立伟拎着大包小包回到车上,继续朝着家的方向驶去,心中满是对家人的期待和温暖。
在距离都汇府两公里的温馨住所里,林峰带着为家人精心准备的好吃的回到家中。一进门,他便马不停蹄地走进厨房,将买回来的新鲜食材一一拿出,仔细地清洗干净,而后有条不紊地切成合适的形状,准备大展厨艺。
不一会儿,厨房里响起了“嗞啦嗞啦”的炒菜声。这时,季冬梅穿着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她脚上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搭配着可爱的棉拖鞋,整个人显得格外俏皮可爱。看到林峰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季冬梅满是心疼,轻声说道:“你太辛苦了,我来帮你。”说着,她顺手拿起一条可爱的围裙套在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外,便熟练地开始帮忙。
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一道道美味的饭菜很快就被端上了餐桌。饭菜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让人垂涎欲滴。做完饭后,林峰没有丝毫懈怠,他细心地将灶台清理得干干净净,又把侧吸油烟机擦拭了一遍。随后,他走到北窗旁边,按下开关。原本转动的绿岛风10寸窗式换气扇的五片叶片缓缓停止转动,三片百叶窗也随之缓缓闭合,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只留下温馨的气息。
林峰和季冬梅相对而坐,开始享受这顿充满爱意的晚餐。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一边轻声交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尽情感受着这份被爱与呵护包围的美好时光。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爱与温暖在空气中流淌,编织成一幅无比温馨的画面。
六点整,周立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满心的疲惫与对家人的思念回到家中。刚一进门,就看到许惠穿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迈着轻柔的步伐向他走来。她脚上那双白底碎花毛圈袜搭配着可爱拖鞋,显得格外温柔。周立伟心中一暖,上前紧紧地抱了一下许惠。
然而,许惠却突然哭了起来,带着些许委屈说道:“立伟,萌萌今天吐了,你和林峰工作那么忙,我就没跟你说。还是萌萌自己把衣服清理干净的,孩子太懂事了,看得我心疼。”
周立伟听后,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轻声安慰道:“辛苦你了,惠惠,也委屈萌萌这孩子了。”说着,他看向卧室,只见包在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里的萌萌正甜甜地睡着。他转过身,对许惠说道:“你就在这儿陪着萌萌吧,我去炒菜做饭,咱们好好吃顿饭。”
许惠点了点头,嘱咐道:“做点清淡的吧,萌萌吐了,肠胃估计不太舒服。”
周立伟应了一声,便转身走进厨房,开启了烹饪模式。他熟练地拿起锅铲,精心准备了两个带肉的菜和两个全素的菜,每一道菜都饱含着他对家人的关爱。
不一会儿,饭菜的香味弥漫开来。萌萌在睡梦中似乎也闻到了这诱人的香气,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对许惠说道:“妈妈,我闻见香味了。”
许惠温柔地摸了摸萌萌的头,笑着说:“是爸爸给咱们做了清淡的好吃的,你今天吐了这么难受,爸爸可心疼你啦。”
周立伟将做好的晚餐端上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香气。许惠牵着萌萌的手,来到餐桌旁坐下。
周立伟脸上洋溢着喜悦,迫不及待地对许惠说:“惠惠,告诉你个好消息。因为海岛科研项目那边海面结冰,暂时进行不下去了,我和林峰负责周一到周五早八晚五开直升机接送海岛科研人员的工作也暂停啦,这下我能回来好好过年咯。”
许惠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是啊,每年过年的时候你都会回来,科研工作也确实该暂停,你们也该好好休休假了。你和林峰每周一到周五都得接送海岛科研人员,一周就只有周末两天能休息,确实辛苦,是该歇歇了。萌萌这孩子也特别乖,我和她在家的时候,她自己会洗小毛巾、小袜子,还能把自己的小卧室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真的太懂事了。”
萌萌仰着天真的小脸,认真地对周立伟说:“爸爸,妈妈太辛苦了,我不想妈妈这么累,不想妈妈当不了小姑娘。”
周立伟听了,心中满是感动,轻轻摸了摸萌萌的头说:“萌萌,你已经把妈妈当成小姑娘在疼惜啦。正好这几天爸爸在家休息,爸爸陪你一起照顾妈妈,好不好呀?”
萌萌眼睛亮晶晶的,脆生生地对周立伟说道:“好啊,爸爸,咱们一起照顾妈妈。”那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坚定,小小的身躯仿佛蕴藏着无限力量。
许惠看着懂事的女儿和体贴的丈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告诉萌萌:“宝贝,妈妈已经是小公主啦,因为有你和爸爸这么疼爱妈妈。”
说完,她伸手轻轻捏了捏萌萌的小脸蛋,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温馨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客厅里,灯光柔和地洒下,周立伟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气愤:“媳妇,有些亲戚简直太气人了!我那个大叔伯哥带着他闺女来咱家,居然想要萌萌的娃娃,就是那个小花。萌萌拒绝了,他闺女就冲他爹又哭又闹的。结果他居然跟萌萌说妈妈不要你了,这可是萌萌亲口告诉我的。”
许惠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能这样呢?”
周立伟越说越激动:“还不止呢!他不舍得他闺女委屈,居然还说什么‘你这么不听话,你爸妈喜欢男孩儿,你爸妈再给你生个弟弟,说不准就不要你了’。萌萌当时就哇哇大哭。说难听的,他不就是想利用长辈身份拿捏孩子,逼着萌萌把娃娃让给他闺女嘛!”
许惠焦急地问:“你是怎么办的?”
周立伟无奈地叹口气:“幸亏你当时在。虽说我在陆航学院四年,体能好,在陆航团那八年还练过散打,但我知道真动手打出事儿不值当的。说句实在的,大叔伯哥太惯孩子了。”
许惠气得握紧了拳头:“太过分了!”
“可不是么!”周立伟提高了音量,“我直接把我叔伯哥喷了一顿。他还不干了,说‘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我当场就翻脸了,质问他这种玩笑也敢开?”
许惠追问道:“那你大叔伯哥怎么说的?”
周立伟冷哼一声:“他居然说这是教给萌萌人情世故,还说一个娃娃至于么,说萌萌都四岁了,在农村四岁都能插秧了,萌萌再玩儿这个不觉得丢人么?我一听直接就翻脸了,斩钉截铁地说萌萌是我和你的孩子,轮不着他来管。他还嘴硬,说他还是我大叔伯哥,长兄如父我不明白么?我直接没跟他废话,直接送客。他还撂下狠话,说以后不来咱家了,说咱俩就惯着萌萌吧。”
许惠轻轻靠在周立伟肩头,感慨道:“咱可得好好护着萌萌,不能让她再受这种委屈了。”
在距离都汇府两公里的温馨小窝里,柔和的灯光倾洒,映照着屋内暖融的氛围。季冬梅轻柔地为林峰洗完双脚,又仔细地将他换下的白毛巾底袜洗净,轻轻搭在暖气上晾晒。随后,林峰身着与季冬梅同款的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乖巧地坐到季冬梅身旁。
季冬梅眉眼含笑,手持电吹风,温柔地为林峰吹干双脚,动作细致入微,直至每一寸肌肤都彻底干爽,才为他套上干净的白毛巾底袜。
林峰满是感动,轻声说道:“你对我真好。”
季冬梅亲昵地看了他一眼,嗔怪道:“我是你媳妇啊,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林峰微微皱眉,满是心疼地说:“我是觉得你太辛苦了,我在家的时候你还得给我洗脚洗袜子。”
季冬梅轻轻摇头,挽住林峰的胳膊,说道:“你也辛苦呀,你和周哥好不容易因为海岛科研项目暂停,不用再执行周一周五早八晚五飞直升机接送他们的任务,能好好休息了。虽说工作时间规律,能按时回家,周末还能双休,但这也累得够呛呀。而且你一回家就钻进厨房做饭,吃完饭又忙着打扫卫生。”
林峰感动不已,紧紧抱住季冬梅,由衷地说道:“还是媳妇理解我,你真好。”
房间里原本温馨静谧,却被季冬梅突如其来的哭声打破。她嘴唇猛地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涂着淡淡口红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林峰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凑上前,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季冬梅抽噎着,带着哭腔说道:“我想起那次在你车里看见我穿过的臭袜子,我当时脑袋‘嗡’的一下,还以为你拉过别的女孩儿了,心里害怕极了,就怕你不要我了……”
林峰恍然大悟,满是愧疚地说:“也怪我,没把车好好收拾干净,当时也忘了跟你说袜子是你的,没及时洗。”
季冬梅边哭边说:“当时我还冲你发火了呢……还好后来你告诉我,是我自己把它脱了换新袜子,随手丢在车上的。”
林峰轻轻擦拭着季冬梅的眼泪,温柔地说:“我后来都给你洗了,冬梅,别哭了好么?”
季冬梅却哭得更厉害了,带着撒娇的口吻说:“我偏哭,我要哭……林峰,抱抱。”
林峰无奈却又满是宠溺地抱着季冬梅,任她的泪水洇湿自己身上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的领口。
过了一会儿,季冬梅渐渐止住了哭泣。她轻轻把林峰穿着白色毛巾底袜的脚放在自己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的裙摆上,动作轻柔地包裹起来,那穿着白毛巾底袜的双脚,在裙摆蓝色的映衬下,恰似没入一片温柔的蓝色海洋。季冬梅带着几分俏皮又满是爱意地说:“林峰,媳妇暖暖你这个脚丫子。”
林峰惬意地眯起眼睛,轻声说道:“你暖的真舒服。”
季冬梅微微仰头,看着林峰,一脸认真地说:“媳妇我呀,就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着你。林峰,你在直升机副驾驶的位置上多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呢。你周哥是直升机机长,你们开的米171直升机,我也清楚。你左手要把控总距,右手得握着变距杆,脚丫子还得踩着方向舵,一天下来得多累啊。就算你穿着媳妇给你洗得干干净净的白毛巾底袜,再套上飞行鞋,捂上一天,肯定还是会有味道。这时候,媳妇不帮你洗,谁帮你洗呀?”
林峰深情地看着季冬梅,轻声说:“让你洗。”
季冬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俏皮地说道:“不让我洗也不行呀,我已经把你自己洗脚、洗你那白毛巾底袜的权利彻底没收咯。以后呢,像做饭、打扫卫生这些特别累人的事儿你可以做,但是洗衣服、洗袜子,还有给你洗脚这种细致活儿,就都交给我来做啦。”
季冬梅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娓娓说道:“那天呀,我穿着一条过膝连衣裙,脚上搭配着肉色连裤丝袜和凉鞋,你呢,穿着蓝色短袖衬衣,还系着领带,咱们就这样手牵着手去了民政局,然后那一天,咱们就结婚啦。”
林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眼中满是深情,肯定地说:“是啊,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媳妇娶对了。”
季冬梅好奇地歪着头,问道:“怎么就娶对了呀?”
林峰认真地看着她,缓缓说道:“你看你,穿的连衣裙是过膝的,穿凉鞋还配着肉色连裤丝袜,从来不光脚丫子,而且还化着淡雅的妆,嘴唇上涂着淡淡的口红。这种温婉又精致的女性形象,以前我只在琼瑶小说里看到过。你就像《情深深雨濛濛》里陆家的几个女儿,她们穿的裙子大多也是过膝盖的,腿上穿着连裤丝袜,不会露着腿,特别有韵味。”
季冬梅轻轻笑了笑,略带自嘲地说:“可惜我是个微胖媳妇呀。”
林峰赶忙搂住她,温柔地说:“微胖也没关系的,你这样穿依然很美,这独特的韵味和身材无关,是你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不管怎样,在我眼里,你都是最美的。”
季冬梅眼中满是好奇,轻声问道:“林峰,其实在和你结婚前一个月,也就是19年四月中旬,去年的时候,我去了你家。那时候你刚过28岁生日,我也才刚满24岁。我听说好多男孩子都不太愿意去相亲,可你为什么会来呀?”
林峰微微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啊,那时候我已经拿着30万年薪了,和周哥一起负责开直升机,每周一到周五早八晚五接送海岛科研人员,周末还能休息,这份工作我都干了六年了。在15年,也就是五年前,我和于蕾分手了。那时候我年薪只有20万,从那之后我就有了一种深刻的体会。我常常想,如果我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或许就能毫无顾虑地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现实就是,这些对于我来说就像奢侈品一样遥不可及。毕竟咱们两边的爸妈都是在事业单位工作,想着找的媳妇应该也不会差。真没想到,最后能遇到你这么好的女孩,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最好的。”
季冬梅满是心疼地靠在林峰身上,声音轻柔带着怜惜:“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事,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扛过来的。”
林峰微微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感慨:“没办法呀,那时候就一门心思只想着和周哥一起飞,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想着或许努力工作,生活总会慢慢好起来。”
季冬梅轻轻握住林峰的手,像是要给予他力量:“还好现在咱们在一起了,以后不管什么事,咱们都一起面对。”林峰转过头,看着季冬梅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两人相拥在一起,仿佛在这一瞬间,所有曾经的艰难都已成为过去,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温暖与希望。
在都汇府温暖的房间里,灯光柔和地洒下。许惠满脸心疼,轻轻地将周立伟穿着白毛巾底袜的双脚放在自己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的裙摆上。这双毛巾底袜,是许惠刚刚仔细为周立伟洗净双脚后,用电吹风吹干,才精心为他套上的。此刻,许惠隔着袜子,轻柔地揉捏着,轻声说道:“老公,媳妇给你揉揉。”
周立伟微微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份温柔,缓缓说道:“我想好了,与其在那些琐事上纠缠,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咱们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你说是不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安安静静过个年多好啊。”
许惠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周立伟,眼神里满是赞同,说道:“行,你说得对。还真不如好好过个年,咱们就好好陪着萌萌,看着她开开心心长大,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温馨的小卧室内,暖黄色的灯光营造出一片静谧。萌萌紧紧抱着包在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里的毛绒公主小花,小花身上那件粉色珊瑚绒连衣裙,连同脚上萌萌特意给它套上的可爱袜子,都被仔细地裹进了毛巾被里。萌萌轻声细语,像是在安抚着小花:“小花,姐姐在呢。”
就在这时,许惠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萌萌与小花亲昵的模样,不禁笑着说道:“萌萌,你看小花现在就像个奶娃娃一样呢。”
萌萌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认真与温柔,说道:“小花是小妹妹,我是姐姐,我不想小花哭。”说完,她低下头,在小花毛茸茸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许惠蹲下身子,看着小花那两只针织眼睛,对萌萌说道:“萌萌,你看呀,小花也正看着你呢,它一定知道姐姐很疼它。”
萌萌抱着小花,眼神坚定地对许惠说:“妈妈,我想一直包着小花,这样小花就不会哭了。”
许惠微笑着摸了摸萌萌的头,温柔地说道:“别看小花是个毛绒公主,可它知道你这么细心照顾它,还有你这么好的姐姐,它心里肯定开心极啦。”
萌萌歪着头,认真地说:“小花没有专用的毛巾被,我就把我的给它了。”
许惠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粉蓝色珊瑚绒毛巾被,递给萌萌,说道:“来,宝贝,这条给你啦。家里还有一条粉红色的,还有一条白底碎花的,都是大号的。包小花的这条白底碎花珊瑚绒毛巾被,还是你小时候用的呢,虽然有点旧,不过妈妈已经用洗衣机给你洗得干干净净啦。它现在对你来说有点小,盖不过来,那就给小花当专属睡袋刚刚好。而且呀,你还有两条小时候用过的珊瑚绒毛巾被,也都能给小花用。”
萌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说:“太好了妈妈!”
许惠紧紧抱着萌萌说:“萌萌,爸爸和妈妈商量好啦,过年的时候不会让任何亲戚来咱们家,这样就没人会要你心爱的东西,也没人能欺负你,更没人能随便进你的房间啦。”
萌萌一听,眼眶瞬间红了,哇地哭了出来,抽噎着说:“有人吓唬我说爸爸妈妈喜欢男孩,不要我了……”
正在屋外的周立伟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明白了。之前叔伯哥为了让自己女儿能拿到萌萌心爱的娃娃,萌萌不肯给,那叔伯哥居然吓唬萌萌说:“你这么不乖,你爸爸妈妈喜欢男孩儿,不要你了。”这显然已经给萌萌留下了心理阴影。周立伟想到这儿,气得握紧了拳头。要不是看在自己以前是陆航直升机机长,转业后又在北方航空公司这样的大国企担任直升机机长,对个人形象和行为有着严格约束,他差点当场就冲上去揍人了。
毕竟他在陆航学院学习的四年里,体能训练从未落下。在陆航团的八年,从副驾驶一步步成长为机长,这期间,除了完成日常保障飞行训练,每天早晨五点他都会准时起床跑步,还进行过系统的散打训练,体能堪称一流。即便转业回来,他也一直坚持着早晨五点起床晨跑的习惯。但他清楚,这一身的好体能可不是用来闯祸的,只能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方式解决这件事,不能再让萌萌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