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淑婉正在跟小莽子说话,突然,青黛出现在面前。
龚淑婉手里的茶碗掉在地上。
“你不是…?”
“我不是刚被陛下赐死了吗?”青黛恨恨地说。
“娘娘,我们是下人,下人就应该为主子卖命,背黑锅,死不足惜,死了还要被骂贱人。我一个人是贱命,但我的家人不是,就算你是皇后,也不能拿我一家人不当人,当初你不是这么答应的!”
龚淑婉立刻意识到,贺子峻就在身后。
“陛下,陛下!”
“叫我吗?皇后娘娘这是要杀谁灭口呀?”
贺子峻出现在椒房殿。龚淑婉扑通一声,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龚淑婉面无表情,说:“都说帝王无情,自从我嫁进这皇宫,你对我的宠幸,屈指可数,枉费我爹爹对你的一片忠心!”
“皇后这是在怪我了?你有脸提你爹爹吗?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早就死了几回了!”
“我唯一挂念的,就是肚子里无辜的孩子。”
“传瑾妃娘娘。”
不一会,刘蓉带人到了。
余秀丽熟练地拿出了一根针。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不要啊!”
“按住她!”贺子峻下令。
余秀丽熟练地从龚淑婉手臂上,抽了一管血。
“来人,宣旨,皇后派人用怡妃之物使巫蛊术害辰妃母子,嫁祸怡妃并派人灭口,并企图将指使之责推给瑾妃,证据确凿,收了她皇后凤印,把她打入冷宫,着人好生伺候!”
“陛下,不要啊,陛下,冤枉!”
贺子峻不管龚淑婉的哭喊,命人将她拉走,同时下令将小莽子杖毙。
众人都走后,刘蓉说:“陛下,那毒物的来源,还有……”
贺子峻打断了刘蓉的话。“你不必说了,朕自有道理。”
第二天,龚淑婉正在冷宫垂泪,有人报:“陛下驾到。”
贺子峻来到冷宫,方公公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失德,废去后位,打入冷宫。念其怀有皇嗣,着太医每日调养,待其生下皇子,送辰妃处抚养,钦此。”
贺子峻说:“要不是孩子是朕的,朕定不饶你!”
龚淑婉心里直打鼓:“他为什么特意强调孩子是他的?难道他怀疑过?怀疑过又说是他的,难道他检验过?可是孩子没生,怎么滴血认亲?”
她不知道,刘蓉早就利用她的外周血浆,测出孩子不是贺子峻的。既然不是贺子峻的,那是贺子睿的孩子无疑。刘蓉还将死去的怡妃的胎儿拿去检测,证实怡妃的孩子的确是贺子峻的。
“怡妃不忠,又被皇后和睿亲王害死,也算是她的因果了。只是这孩子,算了。也许是朕冷落了她,让她守不住寂寞。以后,各宫都装监控,严加看管便是!”贺子峻对刘蓉说。
“陛下胸怀,令人佩服。只是,睿亲王既然能将毒药拿给青黛,说明他在宫里还是有办法的。我怕他会害陛下,或者杀皇后娘娘灭口。”
“皇后是龚爱卿的爱女,朕念在龚爱卿忠于朕,放她一条生路,我说孩子是我的,也是让她放心养胎,同时不愿打草惊蛇。至于贺子睿,他敢再进宫,管保他有来无回!”
“陛下,西楼使者朝见。”
“设九宾礼,正庆殿见!”
贺子峻龙袍玉辇,华冠朝服赶往正庆殿。
“宣西楼使者!”
不一会,西楼使者到。觐见毕,西楼使者送上礼单。
“骏马一万匹,羊皮三万张,金银万两。这么重的礼,不是每年朝贡之数啊。”
“陛下,我乃西楼使者乌喇尔。我大单于初立,特来求娶贵国公主。”
“公主?朕最大的儿子,年方七岁,两名公主,一个三岁,一个才半岁,如何做得西楼阏氏?”
“陛下,听闻长公主貌美,特来求娶。”
“长公主?朕未嫁之姐妹,只有朝华公主一人,已有婚约。你们就没打听清楚吗?”
“陛下,去年,我大单于未立之时,与朝华公主有一面之缘,那时已心仪长公主,愿以举国之富求娶长公主,望陛下成全!”
“宣朝华公主!”
不一会,朝华公主到。她一出场,果然惊艳了全场。
“参见陛下!”
“免礼!西楼下重金聘礼求娶你,但今年年初,太后已给你定下御史大夫丁大人之子,你意下如何呀?”
“陛下一言九鼎已将臣妹嫁与丁御史之子,如有反悔,恐天下人耻笑。”
丁荣出列,说:“陛下,老臣已为犬子准备好聘礼,只等公主下嫁。”
贺子峻说:“乌喇尔,公主已经定亲,这样吧,既然你诚意前来,朕另外给大单于安排一门婚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知陛下安排哪家女子,我好回去询问大单于之意。”
“陶丞相之女温柔贤淑,可堪大任。今日,我欲封陶丞相之女为曦月公主,下嫁西楼单于。陶丞相,你意下如何呀?”
陶力赶紧出列:“陛下,小女顽劣,和亲重任,交给她,恐难胜任啊。”
陶力心想:“我姑姑怎么可能给朝阳做这个主?她也没告诉我呀,这一定是假的!”他知道贺子峻在整自己,眼下,他也只有拼死不从了。
“陶爱卿,被封为公主,那可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荣耀。要不,把令嫒叫到朝堂上来,问问她愿不愿意。宣陶丞相女陶蕊。”
“等一等!”陶力连忙说,“小女已经许配他人。”
“哦,这么巧?”
“昨日,睿亲王到府上提亲,我已将小女许配睿亲王为妃。”
“哦,我还以为是谁啊,是睿亲王啊,睿亲王已有王妃。陶丞相,舍得让女儿做妾吗?这事好说。来人,请睿亲王!”
贺子峻忌惮这个弟弟,只是给了他王爷的名号,从来不让他插手政事,因此贺子睿也从来不用上朝。这下,贺子睿突然被请,就知道出了事,但前来传话的太监什么也不肯说,他只好来到朝堂。
“参见皇兄。”
“睿亲王,听闻你昨日上门求娶陶丞相之女为侧妃,可有此事?”
贺子睿一脸懵。但他很快明白,陶力这样说一定有苦衷,便点头答应:“正是!”
“陶丞相之女跟我们差了辈分,你收为侧妃确实不妥。改天,朕再给你选一个侧妃。如今西楼求娶公主,我意欲将陶丞相之女封为公主嫁与西楼,睿亲王可舍得割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