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这些美女的味道可真好闻。”
“这些姑娘的眼睛好美丽好漂亮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秀色可餐的美人。”
“是啊,没有想到王爷居然养了这么多娇美可人的舞姬,今日一见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倘若能够讨一个带回自家府邸,那可就太好了。”
……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地变得火热起来,宾客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许多打扮性感穿着清凉的舞姬扭着曼妙的腰肢跳着那种男人最喜欢看的艳舞,大部分男人都渐渐地被那些舞姬吸引了目光,时不时就有人由衷感叹夸赞一句。
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议论着这些歌舞表演,突然就发生了一小段插曲——燃烧着的烛火噗的一声灭了,场中顿时出现一阵骚动,兰朋志勾唇笑着安抚众人:“大家稍安勿躁别惊慌,今晚的重头戏这才刚刚开始。说是要邀请各位来赏花,那就是来赏花的——来人,将那些花统统都搬上来。”
众人的眼中纷纷一亮,个个都带了几分期许。
若隐若现的暗香时不时地朝着鼻翼飘来,兰朋志不由得微微蹙眉,扭头看向自己旁边的竹青:“这是什么味道,怎么那么香?”
竹青很快就率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帕子递给了兰朋志,这才又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这香味想必是公主殿下准备的迷香,但凡吸入此香之人多半会有些意乱情迷,比平日里多几分血性冲动。”
兰朋志接过帕子捂在了自己的口鼻上,原本那股若隐若现的香味倒是顿时消散,心头的烦躁和身体里的一些燥热也渐渐缓和消散,他靠近竹青几分低声询问:“公主这是开始了吗?”
竹青暗暗观察着四周围的情况,她本就刚刚提前捂过了帕子,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见到兰朋志询问,他轻轻点头:“已经开始了,请看那边。”
兰朋志抬头顺着竹青的手臂胳膊望去,便看见宴会入口处那条漆黑的通道内渐渐走出一个身上穿着红色纱裙脸上挂着红色纱巾的女子,捧着一盆名贵的花卉缓缓地步入场中。她的臀部坠了一些金黄色的铃铛,随着她的入内,那些铃铛发出了一阵阵悦耳的声响。
“这是谁啊?好美啊……这种特别妩媚的美好像将我的心都给勾去了。”
“真乃人间尤物啊,王爷今天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
众人的神色不由得渐渐现出几分痴迷,无视那些灼热目光的兰蕙心捧着花盆步入众多舞姬中间开始慢慢起舞,一盏盏烛火在她的周身被点燃,她整个人被置身在灼亮的火光下,是那么的璀璨夺目,令人忍不住心神向往想要靠近她,以此来窥探她那张神秘面纱下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绝色姿容。
很多男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痴迷,不止是男人痴迷,那些女眷们也纷纷被眼前这一幕给狠狠地惊艳住了。她们眼中有羡慕,有嫉妒,也有钦佩,唯独没有憎恨。
这一刻,兰蕙心仿佛是他们的女神,是那高不可攀的皓月之光。他们只可仰望她,却不敢靠近,唯恐亵渎玷污了这样美好的绝色仙子。
一曲完毕,面对众人脸上浮现出的痴迷神色,兰蕙心勾了勾嘴角,很是满意地抿唇一笑。她这一笑,令众人只觉得这世间所有的事物仿佛都失去了颜色,都不及她这一笑所产生的视觉震撼。
兰朋志随即便赏赐了兰蕙心一些东西,她此次出场自然不是以公主的身份出现,而是以舞姬的身份出现的,所以一曲终了,兰朋志自然要赏赐她东西以示嘉奖。
许多男子纷纷询问兰蕙心的身份,他们隐隐都有几分想要向兰朋志讨要兰蕙心的意思。
兰朋志有些无可奈何地抿唇一笑:“那可就实在是抱歉对不住了各位爱卿,这位姑娘她心气高着呢,平常男子她还真的看不上眼,便连本王她都不愿意委身伺候,更别说你们了。”
兰朋志此话一出,直接掐断了不少男人火热的念头,他们的眼中皆是流露出几分失落——兰朋志都无法让她委身,更别提他们这些低于兰朋志的臣子了。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一个让他们心猿意马心痒难耐的姑娘,却不能够抱得美人归,真乃一大憾事也。
不少男人都断了这份旖旎心思,但是还有那么一小部分彻底被迷了心窍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男人,恐怕他自己在做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中就有一位年约三四十岁左右在刑部任职名叫扈怙祜的男人,其父乃敌国嫁过来的和亲公主拓跋雅所生之子扈拓跋,自幼娇生惯养的他不顾坐在旁边自家夫人的拉扯,犹如疯了一般按捺不住,眼冒精光一脸痴迷地直接冲向兰蕙心那边。他的一双眼眸满是迷离,近距离凝视着兰蕙心面纱下那若隐若现的绝色容貌:“美,实在是太美了!美人,只要你冲着我一笑,我这颗心都可以掏出来捧到你的面前任你蹂躏折磨。”
扈怙祜的夫人气得眼睛通红,直接冲到扈怙祜的面前扬起手臂一巴掌打了下去。
扈怙祜这些年当官越来越爱护自己的脸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还有令他痴迷的美人面前,被自家夫人扇了巴掌,他当即就怒了,想也没想就直接反手还给了他夫人一巴掌。他夫人被这一耳光扇倒在地,脑袋轰隆隆作响怔愣了半天都没有能够反应过来,许久才抹了把冒血的嘴角,捂着脸颊伤心而难过地嚎啕大哭:“夫君……你这个浑蛋,你怎么能够……你对得起我吗?”
看来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受宠而且可怜,她不停地控诉着自己这些年是如何地操持后院费心费力不容易,如何地替他孝敬父母养育子女……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多年为他辛苦劳碌与付出的她居然还比不过他刚刚见了一次面的女人?或许,他对她根本没有爱。
扈怙祜不耐烦至极,恨不得立即掐死她让她闭嘴。居然敢在美人面前让他这样丢脸,等他回府后非得一纸休书休了她这个黄脸婆不可。他真是受够这个黄脸婆了,以前他就不喜欢她,如今见到这样的绝色美人,他才知道什么才是极品,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他忍不住给了他夫人一脚,这一脚直接踹在了他夫人的心口,他夫人当即便吐了一口血出来。
看着这场闹剧,在场众人眼中的痴迷纷纷消散了几分,都觉得难以置信不可思议——这扈怙祜可真是疯了,这是要打死他夫人的节奏啊!
看着扈怙祜那倒在地上吐血的夫人,不少女人都产生了几分同情与怜悯,纷纷斥责起扈怙祜的荒唐行为来:“大人,到底是为你操持府邸为你生儿育女的妻子,你这样做真的也实在是太狠了太过分了吧?你怎么能够这样当众殴打你的夫人呢?她也没有犯什么非常严重的错误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吧,你又何必做得这样绝呢?即使她一开始不应该出手打你,可你刚刚不也已经还过手了吗?如今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为什么还要下脚踹她呢?”
面对众多女人的谴责,扈怙祜丝毫不予理会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所有的事情都不如面前这位美人一个展颜的笑来得重要。他并不在乎会有多少人谴责他,他只在乎美人对他的看法,所以他不由得带了几分讨好的笑意看向兰蕙心:“抱歉啊姑娘,真是让你看笑话了。家有黄脸婆母老虎,实在是我家门不幸。倘若她也能够像姑娘你那般姿容绝色倾国倾城就好了,都不知道这些年我这日子是怎么过的。本来我是想要强忍着给她留几分薄面,谁知她居然辱骂不休,我听着实在厌烦,真是受够了,这才忍不住踢了她。”
这出闹剧并没有让兰蕙心感到半分厌恶嫌弃,相反她还很动容很喜欢男人有此等为了她抛弃糟糠之妻为她疯魔为她失去理智的行为,这会让她有特别大的成就感。她原本清冷的眼睛不禁染上几分柔和,虽然看不上这个男人,但她却还有事情要做,拿这个男人做突破口是很好的选择,所以她冲着扈怙祜勾唇笑了:“既然大人能够前来参加这次宴会,想必现如今的官职应该也不算太低。既然大人的夫人让大人如此不满,大人又何苦要让自己备受折磨,继续忍受这样煎熬的日子呢?依我看,倒不如直接休了她将她驱逐出府,大人也好有机会娶一个美娇娘回来,过自己幸福快乐的日子。大人身心健康了,这才有心思为朝廷办事不是?”
扈怙祜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连忙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居然和姑娘的想法不谋而合了。正是因为看见这个黄脸婆时常让我感觉到心烦意乱,所以对于处理朝政之事我很多时候都是力不从心的。倘若我心里痛快没有了什么忧虑,自然而然地也就能够全心全意地效忠朝廷为皇帝陛下办事了。我与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这样组合起来的婚姻能有什么幸福可言?如今我在朝堂混得风生水起有了一些地位,自然有权利为自己换一种活法才是。”
众人的神色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迷惘——这……这是正常人能够产生的想法吗?这扈怙祜莫非是傻了?这样荒诞的事情他也能够说得出口做得出来?说不定他还真能做得出来,这个人已经没有羞耻之心了。
兰蕙心扫了眼场上众人神色各异的脸色,挑眉轻声一笑:“是啊,人生苦短,何必苦了自己?且行且珍惜吧,有时候不必太过于顾念他人的看法,过好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
宴会场上有不少男子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似乎也很认同这女子的观点。坐在他们旁边的夫人皆都气得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一个个都用阴冷怨毒的目光看向兰蕙心——这女子绝对是蛊惑人心的妖精,她这是要蛊惑她们的男人统统都和扈怙祜一样抛弃糟糠之妻另娶新妇吗?荒唐,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扈怙祜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灵魂触动,激动地点着头:“说得对,人生苦短,何必苦了自己?如果我继续过着这样痛苦的日子,那也对不起我这些年寒窗苦读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东西。我这就回家去休了这个泼妇,就是不知,倘若我休了她,姑娘可愿意成为我的新夫人?”
就凭他,也想娶她为妻?呵呵,简直是自不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兰蕙心虽然心底满是嘲讽,但是说出口的话语依旧温柔至极:“我觉得以我这样的身份是配不上大人的,大人的新夫人应该是高门大户的官家小姐才是。我相信,凭借着大人的本事,大人的成就绝对不会止步于此。若能娶到更高门户的千金小姐为妻,想必大人在官场上也能够更上一层楼。倘若大人想要纳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子为妾,我倒是可以为大人介绍一个合适的人选,我这里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姐妹,想必她肯定能入大人的眼。”兰蕙心说着便让舞姬里面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妩媚女人出来走到了扈怙祜的面前,“她虽然现如今是一个舞姬,但以前也是一个官家小姐。因为她家里得罪了人,这才落得个家破人亡被卖为奴,从而到了我的身边成为了我的左膀右臂。她早就已经向我表明她仰慕大人许久,大人就算不给她夫人之位那也没有关系,让她当个婢女她也心甘情愿心满意足了。”
扈怙祜眼底闪烁着兴奋的精光扭头看向那名女子,他本来就觉得这个穿红衣纱裙的女子不太可能会嫁给他的,只是忍不住想要来碰碰运气而已。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居然会得到了另外一个美人。那个女子的手段与面容似乎并不比这红衣纱裙女子差,他对此很是满意,当即便立刻伸手将人搂入了自己的怀里。他夫人被气得吐了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吩咐家奴将他夫人抬回府去,然后深情款款地看着那姑娘低声问:“你真的愿意跟着我,不要任何的名分吗?”
姑娘一双眼睛含着万种风情,带着一种仰慕的眼神痴痴地看着扈怙祜:“大人文采出众仪表堂堂,但凡是个女子都会仰慕大人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自然也抵挡不住大人的魅力。”
扈怙祜被她的话给哄得整个人飘飘然,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羞涩地靠入了他的怀里予取予求,低下头去任由他作弄。扈怙祜高兴得不得了,当即谢过,随后便揽着怀中的美人离开宴席回府休妻去了。这一幕可把在场的一部分男人给羡慕坏了,他们纷纷咽了几口唾沫,眼底露出几分希翼。他们也想要这样一个美人伺候自己,他们也想要选择另一种新的活法生活。有一些聪明的女人看见自家夫君那心神向往的模样,怕她们自己步了那扈怙祜夫人的后尘,所以就主动地提出让他们也向这红衣纱裙女子讨要一个舞姬,让他们带回家伺候他们。不少男人纷纷跃跃欲试,试探性地去询问兰蕙心。兰蕙心非常大方,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一一为那些舞姬安排上了好的去处。整场宴会一时之间居然成为了一个大型的交易场所,只不过他们所交易的东西不是物品而是舞姬。
兰蕙心勾唇低声一笑——需要放长线才好钓大鱼,这些舞姬都是她培养多年的棋子,她们操纵男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女人所能够比拟的。估计要不了几天,这些男人就会犹如被下了降头一样,犹如提线木偶一般对她们言听计从。拉拢的朝臣越多,她的地位就越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