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谬,钱朵睁开眼,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抬手遮了眼,不禁感叹男色误人。
昨夜到了深夜,她原想着第一次要节制,途中便央求某些人停下……
怎料却对上某人的泪眼,哑着嗓子喊她姐姐,还把她的手握着伸向他的腹肌……
女强人一时鬼迷了心窍,便成功地被某个心怀不轨的人压在身下。
钱朵抬眼,身边的男人闭着眼,呼吸平稳,显得好梦正酣,一条手臂横在她腰上,把她牢牢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眯着眼,看见他唇角的伤口和脖子上大大小小的印子,一种难以言喻的心虚浮上心头,她有……那么猛吗?
她下意识扒开他胸口的被子,然后,又一次被自己留下的印子晃了眼。
范一权的皮肤很白,是那种让钱朵这个女人都妒忌的通透的白。
他同一张画纸,清清楚楚地映着她昨夜在他身上留下的每一处暴行。
钱朵脸热的厉害,手下意识向下找去,摸在了他腹部几处起伏……
她扬了扬眉,伸手捏了几把……
然后,她惊讶地发觉,她掌心下的那几处起伏逐渐坚硬。
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范一权漆黑的眼眸。
钱朵:……
“你早醒了。”钱朵先发制人,“为什么不说话,是看我笑话吗?
范一权:……
见范一权不语,她作贼心虚地收回爪子,脸上却是副高冷的模样。
她一把推开范一权的手臂,支起身子正要起身,身上却传来一阵酸软,随即身子一软一头栽在范一权身上。
“唔。”钱朵痛哼一声,颤抖地撑起身子,拍开范一权扶着她腰的手。
她咬牙切齿:“你到底做了多久!”
范一权心虚地别过脸,却偷偷斜眼瞧着她胸口,眼神飘忽。
顺着他的目光,她低头看去,被自己身上比某人更胜一筹的印子,吓了一跳。
胸口处青青紫紫地纵横交错着大大小小的吻痕、指印,除此之外她脖颈上她还摸到一个牙印。
“范一权,你今晚滚到隔壁睡去!”
公司·办公室
钱朵翘着二郎腿等着助理给她泡的一杯咖啡,也是多亏了某人一夜的努力,钱朵也是换上了她这辈子领口最长的衣服,她边等边扯着领口。
“嘶,真讨厌。”她素来讨厌领口小,老是卡着脖子的衣服,要不是脖子上的那个,她也不会……
钱朵咬牙,把刚交上来的策划书“啪”地一声摔在桌上,端着咖啡刚进门的小助理眼见势头不对,正要开溜。
钱朵一抬眼,喊住她:“小芳,麻溜把策划给部门那群王八蛋送过去,叫他们明天写好交上来,要不然都滚蛋!”
“还有……”钱朵抬了抬下巴,问道,“你端着我咖啡非往哪送?”
小芳吓一跳,她打了个哆嗦好像她要的不是咖啡,而是她的脑袋。
她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好的钱总,没问题钱总。”
她麻溜地放下咖啡杯,抓起策划头也不回地滚蛋了。
出了门她忍不住回头张望一番,钱总是这是……更年期提前了?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钱朵吐出一口浊气,伸手端起杯子却又放下。
她扫了眼手机屏幕,某人竟连一个电话也不打来慰问一下,明明早上还在一个被窝现在就这么冷淡……
也不知她是气自己还是气手下人连个策划也做不好,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钱总不免怀疑地想,难道她的美色保质期只有这么短?
还是——钱总摸了摸下巴——还没睡够,他在闹脾气。
想到这个可能,钱总皱了皱眉,有些心虚,可是她不会哄男人啊!
……要不问问于乐,哄男人这方面他可是个专家!
况且,睡一次——她想到她身上的那些印子,脸红了——她好像折了本,他们的所得利益不太平衡。
*
出于心虚,范一权一直没胆给钱朵打电话、发信息——昨晚是他要……
而在某所大学的阶梯教室里,范老师正为学生交上来的论文头痛。
他向学生展示着一些典型的错例,后语重心长地问:“你们脑子确定没毛病?”
“咱们医大有最先进的设备,有着最德高望重的脑科和精神科专家……”他语温柔,“有时间去看看吧,相信很多老师很乐意,为你们答疑解惑。”
范一权扶了扶眼镜:“有人有问题吗?”
学生:……没有,也不敢有。
“没有就下课。”范一权收起教材,“上面提到的同学,论文重写。”
学生:(゚´Д`゚)
直到范老师走后,这群大学生才敢小声逼逼几句,“明明只比我们大几岁,为何一身王味。”
“可怕可怕,那张嘴夺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