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口中所谓的小白脸此时正坐在教师办公室里对着窗外发呆。
今天下雪了，是一种像薄纱一样的薄雾，整个城市只有在远离人烟灯火的地方被披上了一层银纱。
即使在冬季，这天也算是个难得的好天。
他收回目光，重新回到桌上那些提交上来的论文上，他叹了口气。
今天是钱朵的生日，祝钱总29岁生日快乐。
范一权想着，该给她准备什么礼物好呢？
自结婚两年以来，他也不是没给她过过生日，只是每一次她不是在应酬，就是忙的忘了时间。
她放了他两次鸽子，只是今年不一样。
今年钱朵说，她想和他试试，她愿意试着……多喜欢一点他了。
这样想着他便只觉连那些人机学生写的论文也不是那么难以入眼了。
另一边的钱朵正忙着开会，助理小芳抱着一大摞的方案放在办公桌上，迟疑了几秒，问那个几乎把脸埋在纸堆里的钱朵道。
“钱总，今天晚上的那个酒局重要吗？”
钱朵从纸堆里抬头，一头略长的短发毛毛躁躁地扎成一团，眼里透出几缕红血丝。
“什么？”她问道，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有些谁？”
小芳：“刚签过合同的刘总，林森集团的顾总，还有几个老客户……”
钱朵收回目光，指尖敲打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那一声声敲击，小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倏然，钱总低低的说了句：“不去。”
小芳松了口气，却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传闻里的小白脸。
谁都知道今天是钱总的生日，大家都盼望钱总今儿早点下班，好让大家提前下班——
在这种特殊日子，大家都以为钱总今天会去和小白脸一起甜甜的约会，谁料到……
小芳不禁想到，钱总她……不会是玩玩吧？
她心底默默为那位兄台点上一支蜡烛，心里默念着，恕罪恕罪。
然后脚步轻快地要把这个头顶八卦分享给策划部的同志们。
然而下一刻，钱总抬头叫道：“小芳。”
小芳刚迈出的右脚又堪堪收了回去，她苦着一张脸回头，“啊？”
钱总摸着下颌沉思许久，又道：“我……今晚，呃，今天晚上九点半左右会有一个人来找我，你告诉他我今天很忙，改天再来……然后，”
钱朵略略一思索，“就说是我欠他的，以后肉偿。”
小芳目瞪口呆，语无伦次，她张了张嘴又闭上。
钱朵抬头又面无表情地怼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芳：“……”
她不知道她是该说“嗯”还是“哦”。
她有些轻飘飘地回道：“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又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小芳心想，还得是钱总，玩得真花。
晚上九点半，公司门口。
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被藏在浓黑的夜色之中。
小芳站在公司门口张望了许久才发现这辆藏在巷子的车。
小芳跑上前，喘着粗气，敲开了车窗。车窗被人放下，露出里面的男人惊为天人的脸。可有一瞬间，小芳差点没绷住。
